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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六章 命定之遇,厄運之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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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徐小受第一時間捂上了顧青二這張口無遮攔的嘴,但為時已晚。

「薑布衣」三個字,連名帶姓全蹦出來後,如覆水難收,再無挽回餘地。

「隆!」

虛空一聲重響,三人隻覺頭頂有龐大壓力鎮來,這其中夾雜了半聖意誌。

穹頂如化作了一顆無形的巨眼,從未知之地投射而來目光,掃得下方三人汗毛豎起,頭皮發麻。

「這是......半聖?」顧青二懵了。

他從沒想過,隨口一念,會念出來個半聖的尊名!

關鍵是,這罪一殿真有半聖,且那半聖好似就在不遠處,現在隨自己指引,從遠方投來了注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

顧青二如炸毛的貓,一下子跳到了自家大師兄的身後,緊緊揪住了顧青一的後袍。

所謂半聖......

在顧青二的認知中,都是等同於師尊的存在,說白了不外乎就簡單一句話:惹不起,也絕對不能主動去招惹!

顧青一已經來不及教訓自家師弟了。

他單手持握邪劍越蓮,一身凜冽劍意在此刻如衝霄之劍,竟撕開了半聖的威壓。

他雙目之中光芒一閃,多了兩柄幽暗小劍,隨後這兩小劍往中間靠攏,於眉心處化作了一點紅光。

「紅字鬼簽?」

徐小受目中訝色一閃。

他現在幾乎是跟烏龜一樣,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了最小,儘可能的把顧青一反襯得更大。

人是顧青二招惹的,他師兄顧青一來擦屁股,很正常吧?

對徐小受而言,他現在頂著的也是一張於薑布衣來說很陌生的臉,一身氣息也跟徐小受本人的截然不同。

加之奇跡之森那一戰打得是很慘烈,但薑布衣說到底也沒見過徐小受本尊,所以他渾然不懼會被認出來。

顧青一自紅字鬼簽出來後,一身氣息變得幽冷。

他身上彌散開了淡淡的聖意。

這種聖意,明顯不是他修煉出來的,跟徐小受吞服聖跡果後獲得的聖力也截然不同,屬於正兒八經的外力!

但借用了「紅字鬼簽」短暫獲得了聖級氣息之後,顧青一得以在半聖隔空的注視之下,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無意冒犯前輩,此間之事,純屬意外,在下先給前輩賠個不是。」

顧青一的語速極快,似乎知道說得慢,很可能這輩子再也說不了話了,道完歉後,他更加是炮語連珠:

「晚輩顧青一,來自葬劍塚,這是我師弟顧青二。」

「家師溫庭,久聞薑半聖威名,托晚輩代為問好。」

「北域普玄薑氏與我東域葬劍塚此前無有多少交流,今日籍此之機,過後可多有往來,他日晚輩也定備厚禮,親自登門拜訪,以表歉意。」

一番話說下來,連徐小受都給驚到了。

這顧青一,好快的腦速!

先是道歉,二是搬師門,最後還能以如此漂亮話收場結尾,轉危為安,將此間冒犯之舉,化為對彼此勢力都有好處的交流的開始。

徐小受不由瞥向了那抓著顧青一後袍就將自己的大好頭顱藏進了自家師兄屁股下麵的顧青二,陷入沉思。

這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

天邊半聖威壓持續了好長一陣,直至顧青一額上都有細密汗珠滲出來之時,才終歸停止。

「善。」

伴隨四麵八方飄落的一聲縹緲之音,這一劫,竟是給顧青一渡過去了!

「呼

~」

顧青一長長一個舒氣,伸手擦汗。

下一秒,他渾身殺意暴漲,猛然轉身。

「師兄,我知......嗯?」

顧青二話還沒完,便見暴怒的顧青一猛然抽起手中的邪劍越蓮,連打帶拍的就這樣一劍狠狠橫鞭而來。

嘭!

這一擊力度之重,空間被都抽碎。

「啊!」

「我知錯了啊!」

顧青二卻身子一矮,險而又險躲了過去,沒有被擊中。

一擊不成,顧青一如火上澆油,殺意更甚,手中名劍在掌心中順勢一旋,他握住劍柄,一個突刺。

咚!

隔著老遠,劍尖所指,遠方迷宮圍牆陡然被點破一個大洞,觸目驚心。

顧青二卻好似早有預料,背後劍輪九劍一顫,往天地四散飛射,呈九個方向傳力,將自身傷害導出。

「嘭嘭嘭嘭嘭......「

迷宮圍牆頓時倒塌一片,而顧青二......毫發無損!

「你這廝,還敢還手!」

顧青一眼神一冷,手肘一撤,越蓮落至懷中、

他掌心箍住劍鞘口,大拇指抵住了名劍護手,往上一推,劍身顯露兩指寬。

「老大住手,這會死人的!」

顧青二大驚失色,手往天上一拿,血劍絕色妖姬入手。

「殺人啦——」

他一邊淒厲吼著,一邊一手握住劍鞘,一手握住劍柄,噌一下當場拔劍,橫斬於胸前。

鏗!

劍鳴聲起時,顧青一背後似有遠古洪荒巨獸衝撞而來,化作一道撩天劍光,撕開了無數迷宮圍牆的阻礙,毫不留情斬向了顧青二。

「嗤~」

血光飛濺。

顧青二的名劍斷成兩半,身子被一分為二。

徐小受呆住了。

他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何、何至於此?

便這時,信息欄噔一彈框。

「受到致幻,被動值,+1。

」這才給徐小受猛然驚醒。

他一回頭,便見完整一個的顧青二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滿臉驚恐的抱上了自己大腿。

「陳兄救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家夥......

徐小受頭皮一麻。

方才的幻劍術,竟絲滑到了連他都沒第一時間看破。

這顧青二,有點東西的啊!

隻是,這活寶得是挨過多少揍,才能如此熟練,未卜先知的預料到他師兄的所有出招手段,提前做出防備的?

倉皇失色的顧青二一抱住救命恩人陳兄的大腿,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雙手一疼,連忙鬆手。

攤開來看後,發現自己雙掌竟都被割裂出血了,虎口更是大破!

顧青二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不可能啊,大師兄的以「德服人三連擊」我領教了不下千次,這次怎麼升級了?

隔著幻劍術,劍光都能把我虎口震裂?

我和大師兄之間,還有這麼大的差距?

前頭顧青一氣衝衝的持劍轉身,看到和自家師弟中間隔了個陳恕之後,方才怒意有所消減。

「陳兄放開他來,今日不斬他一條腿,他就記不住這教訓!」

「好。」徐小受聞聲十分乾脆的往側邊一挪。

他這一挪,顧青一神色一呆,旁邊顧青二也傻眼了,雙目中寫滿了哀

怨和無助。

不對啊,陳兄你這是什麼路數?

這時候你不應該當個和事佬,勸勸我師兄,順帶著給他個台階下嗎,他這樣下來台的啊!

而他下不來台,我真有可能被分屍呀!

「受到幽怨,被動值,+1。」

顧青一也給整不會了。

他提著名劍,想砍又落不下手,神色茫然的掃了地上的師弟,又掃了眼陳恕,再看向師弟,再看回陳恕。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大師兄,我錯了,我自罰!不用您動手,我自己來!」

顧青二趕忙認錯,態度誠懇,捧著劍卑微得就差沒下跪磕頭了。

「我自願罰抄劍經五......呃十......呃,五十......好好好,一百遍!我自願罰抄劍經一百遍,回宗門後就去麵壁思過!」

顧青一重重一個深呼吸,終於還是放下了劍。

「五千遍!」

「還有,在罪一殿內,不許再說話,敢多言一個字,我就剁了你!」

「好說,好說......」顧青二連忙點頭,說著看見大師兄又提劍,他意識到了什麼,急忙伸手捂嘴,「不說,不說......呃,我閉嘴,閉嘴。」

徐小受都給看樂了。

這活寶完全就止不住嘴好嗎?

他這樣子能活到現在,想來「溫庭」這個名字,應該救了他不止一條命。

當然,這種作死的家夥至今未死,要麼極其幸運,要麼實力也強到令人發指,跟他的嘴一樣。

顧青二悻悻起身後,快步溜到了大師兄背後給他捏肩錘頭,結果被一瞪眼後,急忙收手不敢再上頭。

「嘿嘿......」他傻笑著,心裡卻得意死了。

罰抄劍經,這哪裡是懲罰呀?分明是獎勵!

待得五千遍罰抄完,自己定然又有感悟。

屆時甩開小師弟一條街,將大師兄踩在腳下狠狠蹂躪,甚至劍指溫庭,奪下七劍仙名號,都不是夢想。

「陳兄,走吧,不能再耽擱了。」

顧青一時刻記得二師弟的救命恩人隻剩下不到四天壽命,真煌殿,才是當務之急。

徐小受點頭,沒有多言,微笑著信步跟上。

罪一殿的環境依舊昏沉。

整座屬於巨人國度的虛空島帶來的壓抑感,也依然還在。

但跟著這顧氏二人一同行動,徐小受第一次感覺到了輕鬆,自打入虛空島之後。

哪怕這種輕鬆,隻有為數不多的此時此刻。

通往真煌殿的路上,半點意外都沒出,安靜得讓人發慌。

除了某地偶爾爆發的獸吼,和隱隱的來自遠處的戰鬥之聲,以及耳邊被屏蔽了的嘰嘰歪歪。

徐小受微笑享受著不多的寧靜,忽然很羨慕顧青二的無憂無慮。

他的快樂,無時不刻。

一路上,隔三差五又撿到了幾顆樹種,裡頭的信息一致,都是「真煌殿,薑布衣」。

徐小受嘴角的笑意終於漸漸消失。

寧靜......

這種奢侈的寧靜,能持續多久?

......

「轟!」

一眼震退了虛空侍,薑布衣沒有出手,領著身後的禁忌人偶,守在了罪一殿這一片明顯的空間薄弱處。

手上的金色水滴散發著光芒,投射出來的那黑色烏鴉還在逃竄。

沿路所經之地,分明跟薑布衣此時所守的不是一個地方,甚至不是薑布衣走過的路。

但薑

布衣很沉穩,一點都不急。

半聖之於半聖之下,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修聖道,一個修天道。

聖道之所以淩駕於天道之上,就是因為半聖之力,已不再天道之中。

天道有常而無形,聖道無常而有形。

每一位半聖所修的聖道,就是自己,就是自己所選擇的路。

在薑布衣所修的聖道,在他的路上,這種「形」,便可謂之為「雲」。

命運如流雲,或翩而向東,或翩而向西,除了代表死亡的不存在,永遠不可能得到靜止。

已臻半聖的薑布衣,能通過流雲知軌,將直覺放大,化作類似於預知的能力。

這種能力很小、很弱,基本派不上用場。

但如果是以暗對明,在目標毫無防備的影響下,有時也能突起奇效。

便如此刻,薑布衣直覺那金色水滴中的黑鴉——自己的任務目標,會在這一個地方出現。

他就提前來此,而非選擇在目標的後邊追趕。

以逸待勞,總歸能有收獲。

至於說先前那段小插曲......

說實話,被喚名時薑布衣嚇了一跳。

他現在已不能出手,所以在看到是三個無知小輩時,才算是鬆了口氣,而後理智的選擇了不對抗。

在「放逐令」解除之前他早作好決定,不能節外生枝。

等待......

長久的等待......

終於,某一刻,薑布衣的目光從那臉色雪白,毫無血色的禁忌人偶身上挪開,看向了天邊。

「尬——」

一道黑影從天邊穿破昏暗,掠進了薑布衣的聖域之中。

薑布衣唇角一掀。

那黑影在半空猛然急停,刷一下當場調頭,跟見鬼了似的原路返回。

「既來之則安之,何以懼之?」

薑布衣甚至沒動用半分力量,口銜聖音一言吐出,讓人如沐春風。

天邊黑影停下來了,再度調頭,衝進了聖域裡麵,下一秒像是醒悟過來,再再折返,死命往回逃竄。

「本聖,叫你停下!」

薑布衣終於從碎石上站起身來,神色一寒,身上聖意勃發。

轟一聲,方圓數百裡的空間完全靜止,一切仿若都被禁錮住了。

木子汐瑟瑟發抖,一動都不能動,眼神呆滯到幾乎不像是個人,完全放空,目中無人。

「大西瓜、大西瓜、大西瓜......」

「我是大西瓜,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天邊黑影被鉗製住了,終於露出了真形。

這是一頭有三隻腳的烏鴉,渾身是如同墨一般的漆黑,沾染不詳。

可現在,它原生的不詳似乎都得到了汙染,氣息變得十分怪異,連羽毛都失去了光澤,拍一下翅膀就要掉毛。

薑布衣愣住了。

這玩意,他認識。

三足黑梟!

道部首座夜梟的代名詞!

「夜梟?」

夜梟終於化出了人形。

她渾身無比虛幻,氣息萎靡到極點,黑羽大氅上的羽都快掉光了,連兜帽下的唇角都在不住的溢血。

時空金符之外,徐小受的猜測並沒有錯。

夜梟死掉的,隻是一具不甚重要的傀儡之身。

但衰敗之體恐怖之處就在於此了。

天人五衰籍借那一具傀儡肉身和她夜梟本體間的聯係,竟將「咒殺」之術的影響發揮到了極致,波及到了夜梟本體

現在的夜梟,在各種劫難、詛咒、厄運連連的天人五衰之劫下,連戰力都受到了影響。

這也是她發現進入了某種特殊地域之後,立刻選擇調頭的原因。

她連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地方解除天人五衰之劫,否則再拖延下去,她夜梟必死——死於非命!

哪曾想,這是個聖域,她已經走不了了。

真被那聖域裡頭的半聖喊住後,夜梟已不得不選擇停下。

這一停,她隻能鄭重待之。

一視去,卻突然喜從心來。

「薑布衣?!」

夜梟雙目亮起,感覺自己時來運轉,生機終於等到了。

北域普玄薑氏,哪怕明麵上沒跟聖神殿堂有多少合作,暗地裡的聯係也不少。

畢竟薑布衣本人,在當年可是跟著道璿璣參與過淚家慘案的。

北域薑氏和聖神殿堂之間的聯係,說不上親密,但在某種層麵上,也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特彆是....

夜梟眼神一動間,掃見了薑布衣手中的那金色水滴。

「薑半聖可是來助我的?」夜梟沒有開口就求助,那將下於他人。

既然薑布衣沒有釋放惡意,憑借薑氏和聖神殿堂的關係,他就不可能對自己視而不見。

身後那個家夥還不肯放棄,還在追趕。

這下有了半聖,聯合自己的死神之力,跑都不用跑了,直接反擊,將之葬殺於此!

這位暗部首座顯然並不知道,薑布衣和聖神殿堂的關係,已經沒她想得那麼鐵了。

在前不久,薑布衣剛剛手刃了戰部首座滕山海,就在饒妖妖的注視下......

因而,當薑布衣看到那烏鴉原來不是罪一殿原生生物,而是暗部首座夜梟後,他一張臉直接拉胯了。

薑布衣看得出來,夜梟在被追殺。

他甚至能十分明顯感應出來,那追殺夜梟的人是誰。

這不扯淡嗎,夜梟身上的氣息幾乎都不剩她自己的了,滿滿的全是衰敗之力——天人五衰之劫!

「本聖認錯人了,你可以走了。」

薑布衣揮揮手就想讓夜梟離開,見這人沒動,他自討沒趣,掃了禁忌人偶一眼,「我們走!」

夜梟很冷,連半句多餘的廢話都無。

「饒妖妖封聖,現正於趕來路上,薑半聖可選離開,亦可選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饒妖妖、封聖?

薑布衣明顯聽懵了。

他一下回想起進入真煌殿前的那一道聖劫波動。

原來,那個時候,不是梅巳人在封聖,而是饒妖妖?

不對!

饒妖妖怎麼會這麼快?

她明明還差一......哦,原來這一步,就是本聖?

薑布衣恍悟了什麼,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不是他不想幫夜梟,而是現在他已經找到了真煌殿,在不需要天人五衰了的情況下,他真不想和天人五衰再見麵了。

真要排個在這虛空島上薑布衣最不想遇見的人,天人五衰排第二,無人可以排第一。

那家夥的能力,簡直惡心到了一個極致!

可是,情況似乎容不得薑布衣多想了。

就在場麵陷入僵持之時,遠空飄來一道桀桀笑聲,滿是荒謬和戲謔。

「夜梟首座,老夫很想知道......」

「究竟是怎樣的自信,才能讓你在中了老夫的咒殺之術後,依舊覺得自己好運連連,會柳暗花明,得

逢幫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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