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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 龍融界裝飾了你的眸子,你破壞了某人的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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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會現場。

同所有人張目注視著中城區滑稽一戰的舉動截然不同。

號包廂內,花巊隻望了一眼那大戰其中一方的徐小受,便是震撼著收回了目光。

“徐師伯……”

毫無疑問。

那個自稱師父是桑七葉、師祖是龍熔之的年輕人,正是她要找的徐師伯!

花巊此刻甚至來不及驚歎徐師伯其實真實年紀,果真如同他的朋友周天參一般大小。

真正令她詫異的是……

如若中城區大戰一方,確證了是她的徐師伯無誤。

那麼隔壁號包廂內的那位,那位周天參十分肯定、篤定、確定就是徐師伯的徐少,又是誰?

亦或者是,二者同為一人。

但是在不知何時間,很是十分厲害的徐師伯,用了某種通天手段,早早逃……不,遁出了交易會現場,去到了彆處搞事?

這個可能性畢竟太小。

花巊決定確證一下。

此刻交易會現場十分混亂。

如若不是有一幫白衣、紅衣出現,如牧羊人般圈住了眾人。

失去了結界封鎖,此方人等,早已逃之夭夭。

花巊彆開身周諸,在東菱、師提、周天參等疑惑目光的注視下,自顧自推門走出了包廂,就要扣入隔壁的號包廂之內,確證一二。

然而這時,恰逢花巊抬手想要敲門。

號包廂的房門嘎吱一聲,被推了出來。

在莫沫的授意下,包廂內走出來了三人,同樣很是崇敬、震撼的望向了中城區的方向。

似乎……

這就單純的隻是在包廂內大家看不大清楚,要出來多瞅上兩眼似的。

而這三人之中。

除卻木子汐、蕭晚風,便是一直在念經的徐小雞。

此刻徐小雞其實兩股戰戰,但鼓起勇氣在往外走。

他的模仿一直都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缺乏了一點自信。

但真正推門而出的時候,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依照莫沫所言,將自己身形暴露在諸多紅衣、白衣的視線當中。

然後抬眸。

徐小雞用一種三分驚訝、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經心的眼神,眺望那一個和饒妖妖一同越飛越高的徐大魔王。

“嘖嘖……”

入戲之後,一切狀態良好,徐小雞他甚至開始微微搖頭。

雖不曾言語,但一副“聖像不過如此,我上我也行”的表情。

另一麵。

剛到包廂門口的花巊直接呆滯了。

直至頓了好久好久,她才驚疑著開口,“徐師……少,你真在這裡?”

徐少還在?

而徐師伯,也同時在和饒劍仙大戰?

那麼。

這不就意味著,這是兩個人?

花巊豁然反應過來,美目瞪得滾圓,俏臉都被氣得開始發抖。

該死的周天參!

你認不得人,你早說啊,我不怪你。

但你瞎……亂指,甚至指鹿為馬,你這不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嗎?

你還要不要命了?

這一刻,花巊甚至想直接回頭,將周天參扔大浴缸裡給煉了!

但她依舊忍不住驚疑,想要開口再確證一番,可一時間不曉得從何問起,於是欲言又止。

徐小雞遲疑了。

他甫一出現,十分謹慎。

自然能瞧得出來麵前這個姑娘,是奔著自己來的。

也就是說,對方認識徐大魔王。

但關鍵是,自己不認識這姑娘啊!

她一過來,撞見自己和木子汐一同出來,甚至還作出這般驚異無比、怒不可遏的表情……

該不會,這是徐大魔王在元府外,留下的風流債?

以前徐大魔王掩飾得很好,沒有讓木子汐和這姑娘撞上,現在換成自己來,一不小心暴露了。

按著最正常的方式聯想至此,當下,徐小雞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立馬回頭,就要漠視這一切。

可花巊拉住了他,顫顫巍巍問道“徐少,你、你真的不……”

花巊說著及時刹住了口。

此地人多眼雜,徐師伯的身份,確實不能暴露。

而這話落在徐小雞耳中,那簡直就像是在確證他內心想法一般。

這會被盯上,徐小雞沒法反抗,無奈回頭。

他斟酌著詞彙,想著如若這時候是徐大魔王真人,會是怎樣回答。

一般人,都到這時候了,應該都是要明確一下真實心意的了吧?

於是遲疑片刻,徐小雞截然出聲,聲音中滿是冷漠“抱歉,我真的不喜歡你。”

言罷。

徐小雞將花巊手打掉,轉身步入了包廂內部,順帶著將門一甩,啪一下關上。

花巊???

小姑娘當場就給懵了,頭腦一片空白的那種。

一側交易會的破敗現場之中。

一邊注視中城區大戰,一邊在暗地裡偷偷用靈念關注著這一幕的其他勢力代表人,見狀通通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原來,先前號包廂送寶,竟是還有這般深意……

難怪……

難怪了!

半空,最為醒目之所。

已然從鬼獸烏夏的黑暗鎖鏈中脫身的守夜等人,此時接手了饒妖妖的任務,負責盯守烏夏的去留。

可這時候,守夜的注意力已然不在束手就擒的烏夏之上了。

他整個人,也陷入了恍惚狀態之中。

——因為徐少!

這個人,從出來至進去,就往中城區大戰方向眺望了一眼。

他甚至像是一個王城真正的陌生來客一般,在視線越過他守夜的時候,連半分波動都無。

守夜陷入了迷惘。

但此時他唯一能篤定的,僅此一條

“他不是徐小受!”

因為如若按照此前推斷,天上第一樓是徐小受帶出來的話,這個徐少,不可能做到在見著他守夜後,還如此平靜。

自打徐少出包廂,守夜的靈念,就死死在鎖著。

他知道即便徐小受再聰明,人體的機能反應,也無法做到完全杜絕。

必然,真的徐小受在見到這次還是他守夜帶隊,哪怕再想忍住不看,往日種種美好回憶,也得逼得他的身體,做出一些應激反應。

比如想看,又不敢看。

但守夜篤定,腳下這個徐少沒有。

他甚至連身子一繃、肌肉一緊,頭一哢哢想回望的小細節都無。

一個都無!

退一萬步講。

即使這徐少其實是在包廂內,目睹了他守夜前些時候進場,這會兒做好了心理準備後,能克製下人體的應激反應。

守夜也知道,真的徐小受,其實不敢在明知道他守夜想帶他走的情況下,還敢在此刻選擇拋頭露麵。

所以……

“他真不是!”

守夜望向了中城區的方向。

其實此刻那中城區已經出現了一個真的徐小受,無論是能力、言語、舉止,都一模一樣。

守夜哪能不知真正的徐小受一出,其實便意味著他的判斷已然全錯。

但他不敢篤定。

萬一呢?

徐小受畢竟加入了聖奴,聖奴有說書人。

說書人在太虛時候,便掌握了半聖的身外化身。

萬一,這二者其中的某一個,是徐小受的身外化身呢?

其實這般想法,若說與他人聽,定然天下人都要笑話他守夜陷入了魔怔。

先天掌握身外化身,開什麼天大玩笑!

但守夜不這麼認為。

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先天能力壓太虛麼?

還有其他先天,能做到秒開聖像,甚至沒有延遲,就將聖像之力,拔到巔峰麼?

依守夜想法。

這個世界上,再是如何荒誕的事情,放在徐小受身上,至少概率都得五五開。

沒有萬一。

有的永遠都是……一半一半。

“查他!”

守夜目中寒芒一閃。

不信歸不信。

但他被徐小受坑過很多次了,萬一這一次,自己所以為的不信,其實也是徐小受在暗中的第三、第五層,偷偷做了手腳呢?

雖然說……

守夜望著中城區,知曉那一個正在和饒劍仙“飛天大戰”的年輕人,顯然根本沒有精力能左右到遠在十數裡開外的交易會現場。

但是。

彆人或許不行。

但那家夥不一定的……

他叫徐小受。

乾啥,啥都能勉強做到五五開的徐小受。

哪怕……

先天對戰太虛!

“蘭靈。”

守夜在半空望向另一麵,輕聲喚道。

此時蘭靈顯然也注意到了腳下號包廂的細微動靜,她顯然也明白一切,也震撼其中。

但最後,做出了和守夜同樣的選擇。

並且,蘭靈更為理智。

“守夜,不用急。”

“號包廂畢竟半聖世家,如若他真沒問題,那後續的麻煩就大了。”

“如若他有,按照順序來調查,定然跑不掉。”

“而如若他敢跑……”

“必然有妖,正中下懷!”

蘭靈微笑,拍拍守夜肩膀,示意不用急迫。

守夜其實在心底恨不得直接撲身往下,將號包廂撕碎,徹徹底底問個明白。

但他知道,蘭靈的話,才是正解。

“老夫明白。”

……

另一邊。

交易會所處小酒閣之外,不遠處的茶肆之內。

其實當徐小受戰太虛,當龍融界的力量乍現,當那一輪白炎烈陽降世之時。

魚知溫,便已經知道是誰登場了。

而當她察覺到一切真相的時候,不知為何,內心裡湧現出了一種莫名的衝動。

這股衝動,驅使著她想要往前邁一步。

或許不止是一步。

其實更多的,魚知溫知道自己突然很想要直接降臨中城區的大戰現場,這種感覺,很迫切。

——見一麵!

很奇怪的感覺。

就隻是見一麵,不是擔憂,也不想說話,更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原因,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原因。

見見就好。

一麵足矣。

因為當那一抹白炎之色點亮整個夜空之時。

魚知溫一雙星瞳之中,莫名就會失去眼前的一切顏色。

腦海中隨之而出的畫麵,也僅剩下在白窟名劍焱蟒出世,岩漿衝天,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色之下,她險死還生。

最後一睜眼。

其實已然站到了那一個末日世界下最耀眼的金色之中,那一尊金色巨人的雙掌之上。

觸手可及的金色,揮之不去的餘溫。

然而。

衝動是魔鬼。

知曉自身立場的魚知溫,終究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她紋絲不動,腳步都沒抬起來一下。

甚至除了那一時的心亂,不曾在麵上表現過任何情感波動。

這種自製。

直至饒妖妖離去,前往支援中城區。

直至守夜、蘭靈等白衣、紅衣領袖離開茶肆,前往交易會現場支援。

直至褚立生放下燒茶的爐子,也去程跡身旁守護著,現場隻剩下她和司徒庸人兩個青年輩之時。

魚知溫終於忍不住浮空,高高的、默默的開啟了珠璣星瞳,窺見了那仿若將世界隔成涇渭分明兩半的莫大龍融界之內,那一道青年身影。

“徐小受……”

真正確證了是那個人後,饒是魚知溫沉穩心性,麵紗之下,唇角亦是不由得微微一掀,星瞳熠熠,仿若都有了神采。

僅一瞬。

她意識到旁側還有人,便關了星瞳,俏臉也恢複了常態。

“師妹,認識這人?”

旁側的司徒庸人卻突然發話。

這敏銳的洞察力,甚至教得魚知溫當即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認識……”

魚知溫狀若下意識的否定著,旋即漠聲補充了一句,“算認識吧,在白窟小世界中,有過幾麵之緣。”

“噢。”

司徒庸人定定一聲,不作問話。

可魚知溫所不知曉的是,她自覺的隱藏得很好,其實這一切,都落在司徒庸人的眼中。

正如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龍融界裝飾了你的眸子,你破壞了某人的夢。

在聖神殿堂,在道部,甚至在諸多聖子麵前,司徒庸人也是明目張膽、大肆追求過魚知溫的。

他的目標之明確,意誌之堅定,甚至惹得其他人,隻能退避三舍。

而其二人。

一個道部天榜第一,一個道部天榜第二。

一個道穹蒼的關門弟子,一個道璿璣的親傳愛徒。

天作之合。

不外如是。

至少,司徒庸人這般認為。

他的出身、修為、天機術,涵養、談吐乃至性格,無一不是上佳、上上佳,無人能出其右的那種。

甚至,師尊道穹蒼都曾經笑談過他司徒庸人和魚知溫二人“真乃良配!”

彼時魚知溫連連擺手搖頭。

司徒庸人卻含笑當真。

然而即便是在道部研習天機術,司徒庸人見過魚知溫開啟珠璣星瞳的次數,甚至隻有僅僅三次。

這三次,司徒庸人記憶猶新。

在他的印象裡,這一雙星瞳,便是世間最為美妙的瑰寶,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司徒庸人甚至不知曉,除了研習最為玄奧的天機術外。

能惹得魚知溫如孔雀開屏一般,曇花一現那一雙驚豔絕倫珠璣星瞳的,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而當下。

有了!

不是事情。

而是一個人!

魚知溫以為她藏得很好,可司徒庸人無時不刻都在關注著他的師妹,又哪能沒有察覺?

她突然的浮空,一閃而逝的開眼,麵紗之下的那微不可察的微笑……

僅僅隻是為了看那人一眼。

一個男人!

——天方夜譚,不是嗎?

司徒庸人突然妒火中燒,但他全部情緒內斂,麵上如春風和煦,無有波動。

這夢幻一樣的事情,終歸還是出現了……

這一刻。

司徒庸人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時刻盯著肉的狼,不會恍惚到連肉被蚊子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而時刻關注著自己師妹的司徒庸人,更加不可能會誤會魚知溫這麼一個微小的細節,其實是在窺探其他的事情。

隻是讓司徒庸人不解的是……

這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他和魚知溫,白窟相見,中間發生過了什麼?

白窟存在的時間也很短啊,他們是怎麼發展得這麼快的?

還有,最最重要的!

司徒庸人咬肌條地一顫,目珠震晃,心聲如山洪海嘯般在狂呼呐喊。

“徐小受,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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