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這就是您說的徐小受不見了?”
付殷紅望著不遠處麵對著牆角束著手,良久身子一抖的徐小受,俏臉閃過一絲羞紅。
馮老失去跟蹤目標的第一時間,便是返回了付行的身旁。
但是付行此刻根本脫不開身,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己的妹妹叫上人跟過去。
畢竟,在場對徐小受知根知底的不多,曉得他真正破壞力的,總計也隻有兩個!
說實話,付殷紅是極不願意過來再度麵對徐小受的。
但她也怕這家夥真的失蹤了之後,再乾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於是乎,急匆匆趕到此地,卻是發現馮老口中不翼而飛的徐小受,竟然在牆角
撒尿?
“受到懷疑,被動值,2。”
馮馬同樣沒想到,徐小受一個轉眼消失不見,再一個回身的功夫,竟然回來了。
“眼花了?”
不帶揉著老花眼,徐小受已經一個哆嗦之後回過神來。
他一邊從元府靈池取水淨手,一邊回頭。
緊接著,便像是突然發現身後有人一般,眼眸瞪大,有些驚訝。
“呀,小紅侄女,你怎的來了?”
付殷紅美目一緊,牙齒瞬間咬得咯嘣響。
這,就是為何不肯過來的原因。
徐小受繼續道“那誰呢,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美女王座呢,還有,你們不是一起去搜尋那爆破犯了嗎?”
“尋到了麼?”
付殷紅心道我看不止爆破犯是你,連那偷盜者也和你脫不了乾係!
但是第六感對麵前這個“叔叔”顯然是無用的,她咬著後槽牙說道“柳護法還在找,我累了。”
“噢噢,累了好呀,累了就休息,不能勉強自己,找不到也沒什麼關係,身子重要。”
徐小受甩著手上水漬,再用袖袍互相擦了擦,邁步上前。
“這位是?”
他看向老者。
“馮老,我父親的好友,算是城主府的客卿。”付殷紅解釋道。
馮馬眸色古怪地在二人身上來回兜轉,他不曉得為什麼徐小受稱呼自己的同輩,還是城主府的小公主,竟然用上了“小紅侄女”。
這是什麼年輕人之間的愛稱嗎?
終究是我老了呀
“馮馬。”
他搖著頭歎笑一聲,補充道。
了解了二人關係後,馮馬便仔細打量著徐小受。
這小子,方才見過他戰鬥,除開那些個自負和傲嬌,說實話,相貌不凡,氣質絕倫,確實還是挺般配的。
馮馬越看越是滿意,付止有這麼個女婿,想必待得他出關之時,應該也會很欣慰吧!
哪知徐小受聽聞這馮馬是付止的好友,當即爽朗大笑,接著一巴掌便是拍上了馮馬肩膀。
“原來是馮老哥呀,久仰久仰,我跟付兄也是往年交來著,兄弟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
馮馬???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可怕力度,他震驚地低頭看著。
這小子,真的將手搭上來了?
我去,這青年輩,瘋了不成,他哪裡來的勇氣,敢和自己稱兄道弟?
真以為他麵前站著的,還是那些個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先天?
付殷紅深深閉上了雙目。
果然。
預想中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明明自己說的話已經夠少了,為什麼這徐小受還是能抓得這麼深呢?
自己剛才的介紹,就應該隻有一個名字啊!
馮馬看著付殷紅扶額,心裡頭有些不詳的預感。
“你方才所說的付兄,忘年交?”
“指的是哪個?”他問道。
“還能有誰?”
徐小受收手大笑“自然是付行他老爹,付止咯!”
馮馬當即腳步一個趔趄。
付止?
聽到前麵的話,他還有些驚怒的,畢竟如果是付行,徐小受這隨手一搭,未免也太目無尊長了。
可付止這個名字一出,有前麵的付行作比對,徐小受不可能是口誤。
“你識得付城主?”
馮馬完全不信。
付止作為一個失蹤人口,足足好幾年沒出世過了。
連自家子女都不曾見到的人,徐小受怎麼可能會認識?
要說是失蹤之前認識的,那他馮馬,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徐小受一個挑眉,有些意外的望向付殷紅。
“小侄女,你老爹那事,還沒人知道?”
他指的,便是付止已然出關之事。
付殷紅白眼一嗔,她也懶得和徐小受計較這稱呼之事了,反正這家夥注定不可能放下。
“沒有。”
“付行也不知道?”徐小受問。
“不知,懶得說。”
“這就難怪了”
徐小受呢喃著,說起來,他確實也沒在宴客廳再度見到付止。
這家夥,莫不成太久沒麵世,不敢出來麵見世人了?
不對,他好像說要去洗漱一番。
徐小受一愣。
洗漱需要這麼久?
馮馬看著二人言不達意的交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喜色。
“難道”
“先回去吧!”
徐小受不是一個多嘴之人,或許付止這中年老男人,說不得還會些浪漫,想要製造些驚喜呢。
他領著頭走去,身後二人不敢遲疑,隻能緊緊跟上。
徐小受唉聲歎氣“怎麼感覺跟防賊似的,我又沒做什麼,隻不過是憋不住,正巧趕上找不到廁所罷了。”
他回頭看著付殷紅,感慨道“你家真大。”
付殷紅“哼”了一聲,沒敢接話。
鬼才信你。
說不得晚出來一點,這麵牆都要被你給熔了。
徐小受見這侄女一個人生悶氣,也不惱,轉頭對著馮馬說道“話說馮老哥,你和付兄關係如何呢?”
馮馬嘴角一抽,他也不知道徐小受是不是給自己安排的關係,到底是真是假。
但付殷紅都不反駁的話,萬一這家夥真和付止相識?
還是給點麵子吧!
“關係不錯,從小打到大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作為城主府小付城主身邊的透明人,今天竟然和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子稱兄道弟?
這世道是怎麼了?
徐小受哇一聲,大喜道“從小打到大,那定然是關係極好啊。”
“話說你這樣的身份,竟然就在城主府做一個客卿?”
“付止那小子,也太隨意了吧,我今後給你說說,兄弟可不能這樣子用來使喚的。”徐小受滿臉不忿。
“付止那小子”
付殷紅選擇性地屏蔽了自己的聽覺。
她怕自己再聽下去,可能要忍不住動手了。
回去的路還長,忍住!
馮馬聽得呆若木雞,他愣是緩了好一陣,才勉強將徐小受的位置給端到了同等高度。
唇齒一磕,哪怕感覺有些格格不入,馮馬還是出聲道“也不算使喚吧客卿,其實也不像,算半個自由人。”
他往付殷紅的方向瞟了一眼,眼神求救,但是付殷紅根本不搭理,腳步加快,一下子越過二人。
可惡
徐小受露出所有所思的神色。
“這樣還好,我就知道付兄是個良心人。”
他有一搭沒一搭閒扯著,馮馬顯然不是個多言之人,一路上基本就是他在問話,而馮馬言簡意賅地答。
終於,覺得和馮老哥交情完全搭上了的徐小受,很隨意地展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麼,像老哥這樣的客卿,還是兄弟級彆的,城主府還多麼?”
“畢竟除了你之外,我就隻認識一個袁兄,還是要多了解一些的好。”
屏蔽了聽覺的付殷紅完全沒想到徐小受已經將話題引入了歪路,她要是還能聽到,估摸著很快能摸出徐小受想要探聽城主府實力的意圖。
但馮馬不一樣。
一路的嘰嘰歪歪,他已經麻木了,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袁兄”,神情都恍惚了一下。
“袁老?”
“你認識袁三刀老前輩?”
老前輩?
徐小受心頭一個咯噔,這老頭來曆這麼大?
連馮馬都要稱呼一句老前輩?
那自己豈不是攀錯了關係?
畢竟自己,也僅僅隻認識一個人名
徐小受沒有慌,冷靜道“也不算認識,這不是有付兄搭線嗎,僅僅一些交情罷了。”
他立馬扯開了話題,“所以呢,城主府其他幾個老哥,還有誰呢?”
馮馬沒想到徐小受連袁三刀都認識,袁老成名,可比他要久得多了。
本來心頭就麻木,這一震之下,他更加是半點懷疑都沒有了。
“城主府能算你老哥的,其實也不多了。”
馮馬笑著說道“以你的關係,兩個護法雖說也稱呼付止為老大,但實際關係還是下屬級彆。”
“這兩個你可以忽略,主要還是那幾個老家夥吧。”
幾個
徐小受心頭嘖嘖,不露聲色道“誰呢?”
“祁老二,東方兄,舒骨舒老幺,還有一對紫印老鴛鴦吧”
馮馬目中有著回憶之色“都是老聖宮之人了,這幾個家夥,彆說你了,連我都許久不見,嘖嘖,想當年”
他仿若一下子被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
徐小受後麵的內容卻是半點沒聽進去了。
乖乖。
這一個個聽都沒聽過的名號,但能被馮馬以這種口氣念出來,必然是王座無疑啊。
連他都許久不見的話,會不會其中有的,已經突破成斬道了?
徐小受心頭發涼。
他細細數了一下,方才五個,加上馮馬是六,再加上雙護法和付止本人。
九大王座起步,沒有封頂!
我嘞個去!
這城主府,快要不輸給天桑靈宮了啊!
徐小受突然就對自己的暗中謀劃失去了些信心。
他卡著馮馬話語空隙,引導著方向問道“那這些個老哥是真的都不出世了?比付止閉關幾年還誇張的那種?”
“嗬。”
“出世?”
馮馬嗤笑一聲“按這幾個的尿性,恐怕天桑郡炸了他們都不一定會出世,屆時白窟開啟,若是出了亂子,你可能才有機會見到這些個老哥。”
“也就我還性子喜俗了一些,還肯出來走動走動。”
徐小受心口大石頭落定。
這我就放心了。
既然是叫不醒的夢中人,存在與否,關係也就不大了。
現在還需要防備的,也就是麵前這老哥,還有那雙護法,以及付止本人。
如若再有什麼意外的話,可能守夜算一個
徐小受心裡頭琢磨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宴客廳的門口。
付殷紅重新打開了靈覺,沒好氣提醒道“付行說了,你之後要想離開宴客廳,必須帶上我!”
“哦?”
徐小受適時眼睛一亮,“這是好事啊,待會兒我多喝些酒,上廁所一定叫你!”
“有空一起拉蹲坑。”
付殷紅“”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她一扭頭,直接閃身離開,一句都不願多說了。
馮馬看著含笑。
這小兩口賭氣的畫麵,還挺好看。
突然,他意識到不對。
如若付止已經認了徐小受當兄弟的話,那這女婿又何從當得?
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他一時怔住,徐小受附耳過來,便輕聲拋了個雷。
“老哥,我也不瞞你,其實付止那小子,已經出關了,現在在哪兒你應該知道。”
“去看看他吧,他也說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了。”
說罷,徐小受便是邁步離開。
馮馬在身後怔住,哪怕先前早有意識,但真的被告知了這個消息,他還是有些吃驚。
付止,真的出來了?
望著眼前這一道門檻,馮馬一時不知道是邁進去好,還是離開為妙。
他看著徐小受乖乖坐回座位,再看了眼高台上付行和付殷紅二人,忽然覺得應該是塵埃落定了。
“付止這小子,竟然還會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馮馬突然笑了。
實話實說,最後,他確實還是被這句話給打動了。
“暫且離開一會兒,應該問題不大。”
他收回邁開半步的腳,轉身便是消失不見。
“喲,回來啦?”
木子汐癟著嘴,陰陽怪氣說道。
徐小受“感知”的注意力從門口馮馬消失的方位收回,嘴角噙上一縷笑意。
他看向麵前這姑娘,有些好笑道“咋了,現在不都沒人敢過來搭訕了麼?難不成又怪我了?”
木子汐“”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小受目光眺向高台。
這個時候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顯然眾人為了這剩餘的白窟名額都拚了。
而在底下,已經站著有好幾個精疲力竭,渾身淌血,但是眸中又有著興奮光芒的年輕男女。
“這應該便是拿到白窟名額的家夥了吧?”
徐小受喃喃道。
“不錯,他們都好厲害,有幾個都已經突破宗師了。”
木子汐注視著戰鬥,說道“但先前竟然也都沒有人出來挑戰你,真是奇怪。”
徐小受心道他們肯出來才怪。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自己一樣有“元氣滿滿”,且大部分招式,要麼就是不花費靈元的被動技,要麼就是純粹的劍意之招的。
十場的車輪戰下來,能撐住的,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牛人!
自己沒能參與進去,但想來這些個家夥,應該都是在各自郡城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徐小受這麼一瞥,看到的那八位獲勝者中的,便有五個是天象境。
如此年紀,便能步入宗師境界,已然是極為可怕了。
而剩下那些個沒有宗師修為,卻還能拿下名額的
這應該才是真正的狠人。
看著戰鬥,徐小受心頭又有些發癢了,他突然一個站起,就要往高台的方向走去。
“徐小受,你乾嘛?”木子汐一驚。
“乾嘛?”
徐小受嘿嘿一笑“彆人不敢挑戰我,但規則可沒說我不能挑戰彆人啊。”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老人便是警覺側目。
好有道理!
這貨,還打算上台?
“受到懷疑,被動值,23。”
就在這時,不遠處快步走來一個白衣盔甲護衛,似乎生怕走慢一步,就要趕不上徐小受的速度似的。
“留步。”
護衛拿著一張紙便是走了過來,“徐小受對吧?”
“是我,怎的?”徐小受一愣。
“抱歉,您應該是無法上台挑戰了。”
護衛歉然說道,繼而將手上紙張抖了抖。
“這是新製定的規則,不瞞您說,全是針對您的。”
“其中第四項第五條,便是拿到了無人可擋徽章的青年輩,不能在同道比試中,上前挑戰。”
徐小受完全怔住,木子汐一臉吃瓜的表情,差點就笑出了聲。
一側的老人紛紛眼神玩味起來。
這操作騷得很呐。
竟然有針對一個人而製定的規則?
“誰定的?”徐小受臉色一黑。
“小付城主,也就是付行。”
護衛頭一低“小付城主說了,您有什麼異議的話,儘管去找他,他全部都會視而不見的。”
徐小受“”
發起詛咒
好家夥,這是跟誰學的壞主意?
被我發現了,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先前見麵,怎的看不出付行這家夥,是如此腹黑呢!
他有些頭疼地接過紙張,滿滿一大頁,其上也是密密麻麻都是陣紋,為了防止被人暴力破壞。
真要扯,徐小受自然不可能被這東西難住。
但
算了。
“那什麼無人可擋徽章呢?我的沒有拿到?”
徐小受沉著臉伸手。
護衛早有準備地掏出一塊紫玉雕製的靈玉徽章,一把放到了徐小受攤開的手上。
“小付城主說了,這是特意為您臨時趕工而製的,裡頭的防護靈陣也很厲害,希望您喜歡。”
徐小受“”
好家夥,好付行!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學會坑叔叔了是吧!
你給我等著
“得。”
“我明白了。”
徐小受苦著臉重新坐下,護衛當即抱拳告辭。
“又被限製了?”
木子汐調笑著說道“這次可是從頭到腳給你框柱了,動都不能動的那種。”
咚!
徐小受一個指關節便是扣在了小姑娘腦袋上,敲得其馬尾直晃。
“小丫頭閉嘴。”
“你要敢上擂台給拿下五個名額,哥哥任你嘲諷。”
木子汐瓊鼻一皺,立馬捂著腦門蔫了。
“受到詛咒,被動值,1,1,1,1”
煉靈道的比試很快落下帷幕。
徐小受獨自一人拿下五個名額之後,其餘二十名額根本不夠分。
有些個郡城甚至拚死拚活,幾大家族的子弟都上了個遍,可依舊在最後的關鍵幾輪被人給截殺了。
而像天桑城這類大城,哪怕四大巨頭和城主府無人出戰,其餘勢力加起來,也拿到了足足六個名額之多。
城池差距,可見一斑。
最引起徐小受注意的,還是一個熟人。
屈情兒。
這姑娘應該是來自多金商行的天之驕女了。
年輕看著比自己還發育確實驚人,先前戰鬥已經呈現出了天象境巔峰的境界。
這單靠修為,便碾壓了在場所有青年輩天才呀。
“厲害!”
徐小受也不知道這種人有沒有暗地裡的大背景。
但要隻是單純一個多金商行的話,類似背景,在場諸多天才,幾乎都有。
說到底,能在如此年紀修煉到這等地步,還有實打實戰力的。
除了努力,彆無他法!
“敬佩。”
徐小受感覺要換自己來,肯定就不行了。
他這個人太懶了,連修煉都要靠被動呼吸,每天真正心無旁騖修煉的時間,估摸著也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了。
“煉靈道比試,就此結束。”
付行在高台上主持著流程,他看著在場躍躍欲試的劍修,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冷反熱,沒有遲疑,當即宣布。
“劍道比試,現在開始,規則,和先前一樣!”
所有人頃刻嘩然。
在座的劍修,就不僅僅隻是天桑郡的天才了。
可以說,真正會為了白窟遠道而來的,必然是有著幾分劍意的劍客。
而能來、敢來此地的,更加無一不是自信之輩。
這些人可能不屑於煉靈師的戰鬥,或者隻專注於劍修之間的切磋,亦或是渴望純粹劍意的火花交碰
總之,在東域劍神天,比絢麗多姿煉靈道戰鬥更讓人向往的,隻有一種。
那就是劍道!
“來了!”
酒席之間,隨著付行一言落下,已經站起了不少陌生的麵孔。
這些人年紀或大或但顯然都沒有達到中老年無法參戰的地步。
而能在酒席中坐著,不是去高台下圍觀的,顯然也隻有從外地來,並且是身後有著大背景,得到城主府重視的貴客。
“開始了開始了,大師兄,二師兄,你覺著是小師弟我上去拿五個名額,你們再上去。”
“還是一起拿呢?”
“反正有三座高台。”
無劍客顧青三目中火熱,出聲問道。
他豔羨徐小受彼時風姿,已經多時。
那日在客棧中的一番切磋,今日看來,三人也都知道被這家夥騙了。
就連那劍念,基本都確鑿無誤的,便是徐小受所擁有!
可恨彼時竟然真的眼瞎一般,沒能看出來
但此刻不是多想這些之時,回到劍道比試。
戰鬥還沒開始,顧青三就已經將這場爭鬥的二十個白窟名額給定下了。
徐小受拿五個,大師兄、二師兄各五個,自己五個。
完美!
“大師兄,你覺著呢?”顧青二同樣看向老大。
抱劍客顧青一哪怕是坐著,懷中灰樸之劍依舊沒有離開胸懷。
他瞥了一眼在座的其他劍修,果然,沒有一個能入目的。
“白窟名額重要嗎?”
視線聚焦到徐小受已經騰起的身子,顧青一輕笑道“真正的劍道切磋,才是我等劍修應該向往之道!”
“管他個什麼順序,隻要徐小受敢上,你們一個個輪番去挑戰!”
“能把他斬下高台,我教你們大佛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