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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 不成聖,終為奴!【卷末終章,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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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老舒暢一笑,能懟住這小子著實不易,他扭著手腕轉了轉,骨骼處傳來一陣劈啪作響。

“靈體雖說罕見,但也不是強到沒邊,至少先天肉身的存在,便算是一種另類的後天靈體。”

“甚至於,在你們這個階段,它都是能直接碾壓的存在。”

“當然,你現在已經是宗師之身,基本能無視那些身具靈體的天才了。”

饒是徐小受心性良好,也不由升騰出了幾分自傲。

他知道後天修煉肉身有多不容易,自己開了掛尚且那般艱辛,彆人真要靠毅力搞出一個宗師之身,那要是還不能所向披靡,真的說不過去了。

桑老見氣氛醞釀得可以,立即打擊道“但宗師之身,也不是無敵的。”

“啊咧?”徐小受果然一滯。

桑老笑著道“我應該說過,那些真正的天才,遍落大陸五域。”

“這種人中,有一類極為特殊和恐怖的存在,他們如有神眷般,天生下來,便是‘聖體’!”

“聖體?”徐小受一聽這個名字便能想象到它的級彆了,“靈體之上?”

“不錯!”

桑老苦笑著說道“真要說到天才,你目前這個程度,還真不算什麼。”

“聖體的存在,可以直接一拳打爆靈體!”

“……”

徐小受驚到了,敢情鋪墊了這麼久,你就又是為了來打擊我一番?

“宗師之身呢?”他問道。

“可以略微抗衡一下。”桑老嘿嘿一笑,“但也僅僅隻是略微,以及一下。”

徐小受歎了一口氣,果然如此嗎……努力有用的話,要天才乾什麼?

“造物不公啊!”

桑老見冷水的目的達到,頓時再灌熱湯“慶幸的是,這種聖體更加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基本上,除了那些個大虛世家,乃至是半聖世家,鮮有出世於人間的。”

徐小受眉頭一挑,就要說點什麼,桑老伸出了手“彆問,問就是你還接觸不到這些。”

“靠!又來?”

“嗯?”

“呃,我說……好,說的好!”

桑老“……”

徐小受也不打算糾結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之事了,他直接扯回原來的話題,問道

“除了木師妹的靈體之事,還有一個比較玄乎的東西。”

“之前在天玄門開啟之時,院長大人應該是被那瞎子用幻術之類的東西給控住,木師妹一個眼神便是解開了。”

“這又是什麼原理,吞生木體能做到?”

桑老一時驚愕“吞生木體怎麼可能做到這個,它又不是萬能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嗎?”徐小受失望。

“呼~”桑老臉色一黑,“你真以為老夫是無所不知的神啊!”

“可那是你徒弟!”

“她還是你師妹呢!”

徐小受“……”

桑老見這家夥再被噎住口,心下又是一陣爽快,他隱約體會到了徐小受的樂趣。

唇角一掀,老頭俯身一問“說起來,你的體質也是有些古怪,體內那股澎湃的生命力,似乎不弱於你師妹啊?”

“呃……”

徐小受瞬間就慫了,這特麼怎麼繞著繞著,繞到自己身上來了,開什麼玩笑!

能說嘛?

“我有點事,我先走了!”他啪啪幾聲便是想要跑離靈藏閣。

桑老樂了,也不阻止,隻是對著他的背影喊道“臭小子,敵人的秘密可以挖掘,但有些秘密,讓它自然而然浮出水麵即可。”

這般含糊不清的話語,讓得徐小受愣了愣神。

是啊,誰沒有些秘密呢?

“放心,她是我師妹,我不可能對她怎麼樣的。”扒著門縫,徐小受喊道。

桑老壓了壓草笠,神情嚴肅道“老夫的意思是,如果她未來不小心成為了你的敵人,不要心慈手軟。”

咚!

徐小受直接栽倒在了地上,他反身望向這老頭,臉上逐漸冒出了三個問號。

“你認真的嗎?”

桑老沒有回話,揮揮手不再看他,道“去吧!”

……

“什麼玩意兒?”

徐小受皺著眉,從靈藏閣三層扶著樓梯走下。

他總覺著這草笠老頭時而正經,時而失常。

真以為他變好了的時候,這老頭總能給你帶來一些什麼意外驚喜。

“什麼成了敵人不要心慈手軟……”

“這是為人師父能說出來的話嗎?”

甩甩腦袋,將雜念拋除,徐小受不再多想。

畢竟是個謎一樣的老男人,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步過二樓的門口,望了眼略顯眼熟的白色光團,徐小受來到了第一層。

那日不小心被燒壞的書櫃書桌,基本上都已經補齊,並且全部加上了陣法防護,顯然是為了防止意外由內而生。

一想到彼時拚命救火的畫麵,徐小受不禁莞爾,心情都愉悅了幾分。

重新邁開腳步,手撐住靈藏閣的大門,就要推開。

“要出去了嗎?”

意念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道根本不屬於自己的聲音,但傳達的問詢之意,尤為明顯。

徐小受身子一僵,偏頭向側方望去。

一樓門口的角落中,有一方木台,木台之後,偶爾會出現有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

這個人永遠落在陰暗處,根本看不清麵容,唯一能察覺到的,便是其永不間斷的刻木雕動作。

是的,他手持刻刀,便是連此刻的問話,也是在低頭進行。

徐小受有“感知”,看得比彆人清楚些,但注意力一聚攏到這個人的身上,畫麵便是一陣模糊。

饒是如此,他還是能看見這個男人的雙手拇指齊斷,合計僅有指。

即便如此,其手上動作依舊不曾有半點停頓,木屑簌簌飛舞間,手中紫色刻牌越顯靈性。

“是的,前輩。”

徐小受略顯僵硬的躬身。

上一次他見到這男子的時候,是拿了“燼照天焚”後過來登記,然而對方一言未發。

彼時以為這家夥隻是一個類似看護人的角色,亦或是桑老的丹童之類。

但多次初入靈藏閣,徐小受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這種沒事窩在靈藏閣,永不出麵的家夥,就像是拿著掃把隻掃落葉的宗寺僧人,肯定是最牛逼的存在。

可即便是前麵兩次“聖奴”入侵,他都不曾見過這男人出現。

這就像是一個局外人,永遠不會插手世間之事。

但今日,他竟然主動開口和自己說話?

奇了怪了,刷存在感嗎?

“前輩可有什麼吩咐?”徐小受仔細回味著方才的問話,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刻刀嚓嚓,一下一下鐫在紫色令牌上。

空氣死寂了足足數十秒,那道聽不出任何顯性象征的意念才再次從徐小受腦海中出現。

“去哪?”

徐小受嘴角一抽,憋了這麼久,你就憋出了這麼兩個字?

“外麵。”他指著靈藏閣的大門,示意自己可否離開。

哪怕這有可能是個大佬,但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徐小受也不指望對方看順眼了賜一番機緣什麼的。

沒必要,說不得還是禍源呢!

又是等待了良久,依舊不曾有回答,徐小受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涼了。

難不成是自己的回話有誤?

果然,這種大佬就喜歡惜字如金,讓人胡思亂想……

徐小受不得已,隻能再次思量起這男人的兩句話

“要出去了嗎?”

“去哪?”

這不明擺著自己要離開靈藏閣,何必多此一問?

還是說,他要問的,並不是眼前的離開?

而是桑老所要求的,和木子汐約定的十日之後?

徐小受有些驚疑,他再次等待了許久,發現這男子依舊沒有開口之意,隻得補充道“外麵,天桑郡。”

男人手中刻刀一頓,繼而繼續飛舞起來。

“去吧。”又是簡短的兩個字,以意念形態直接出現。

徐小受臉色瞬間黑了。

看這情況,方才這家夥儼然就是把自己給忘了啊!

這貨有病吧,沒事出言把自己留下,問了兩句廢話之後,把人給忘了?

“我……”

徐小受滿腔騷話差點就直接飛噴而出,還好在關鍵時刻刹住了車。

他看著男人的指,想要看清他在雕刻些什麼,但所示之景,一片朦朧。

哪怕是“感知”都看不清!

“果然是個大佬嗎……”

視線上移,落在這家夥的脖頸處,徐小受沉默了。

朦朧之間,能看到這是一個極為猙獰的巨大傷口,直接落在大動脈上。

哪怕此時已經恢複,但留下的痕跡依舊讓人觸目驚心。

僅憑這個幾乎覆蓋了大半個脖子的傷疤,便能看出這男人曾經遭受過怎樣的痛楚。

那般傷勢,估摸著連脖子都差點斷了吧,竟然可以恢複過來?

“不是個善茬,不能噴,還是躲著為妙!”

心中暗忖著,徐小受吞下騷話,直接一個抱拳,“前輩告辭。”

說罷便是推開了大門,迎著陽光邁去。

……

啪!

木門回彈打住,陰暗處多了一個會動的草笠。

黝黑的桑老麵無表情的倚在門邊,足足看著男人刻了半晌,終於道“老夫不是讓你先回去了嗎?”

“呼!”

男子停下手上動作,對著紫色令牌吹了一口,吹飛了木屑之後,他這才抬起了頭。

一雙和陰暗氣氛完全融為一體的渾濁雙眸。

他裂開嘴笑了笑,沙啞著聲音道“總得看看我那半個徒弟,安分下來是個什麼樣子。”

桑老瞬間勃然大怒,咆哮道“那是老夫的徒弟,和你半毛錢關係沒有!”

突!

男子不語,一指如劍,直接洞穿了手中令牌的上方。

孔洞成型的瞬間,令牌紫光綻放,映亮了二人表情各異的麵龐。

桑老看著那般劍指沉默了,良久才是嘲諷出聲道“刻這東西有個鳥用,還以為和幾十年前一樣,誰都會給你麵子?”

“總會派上用場的。”男子笑了笑,沒有激烈反駁,隻是輕輕將紫色令牌扣在了桌麵上。

咚!

紫光閃耀著,為這般陰暗的角落提供了些許明亮。

桑老眼瞼一低,看到了其上的圖案。

那是一個刻畫得栩栩如生的赤身女子,體態婀娜,風韻多姿。

尤其是那垂頭抱膝的低泣之態,簡直我見猶憐。

給畫麵憑添幾分詭異色彩的,是其四肢戴著的沉重鐐銬。

那鎖鏈綿延而開,直至消失在令牌的邊界,仿若從天地根部而生,先天枷禁世人。

又是一陣良久的靜寂,連呼吸聲在這般環境之下,都略顯嘈雜。

終於,男子推門而出,徒留一聲沙啞的歎息,打破了黑暗。

“我也走了,你自己想想吧,到底回不回來,還是那句話……”

“不成聖,終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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