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
十指紋種之術尚且沒能開發成功,身後便是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回頭。
趙西東!
“啊咧,你怎麼在這?”徐小受有些驚訝。
“我怎麼不能在這,是不是我不來,你還要將執法人員給多埋下幾個!”
趙西東臉都是綠的,他怒指地上兩個蘿卜坑,裡頭二人便是羞愧得低頭,隻想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進去。
太丟人了!
徐小受連忙將手上能量收斂,既然趙西東已經趕到,那今天真的隻剩可惜了。
“沒有的事,他們自己想要進去的,我送一程。”他望向坑中二人,問道“是吧?”
“”
這二人完全懵了,誰特麼想要進去啊?
趙西東在,他們有心反駁一下,但又一思量,趙西東又不是天天都在
徐小受,反倒是很有可能!
一時間,二人竟是沒能說出話來。
趙西東瞧著這倆二貨竟然一聲不吭,不由更是氣極,他指著後方的藍心子道“那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嘴上這般說道,心裡頭卻是有些驚訝。
藍仙子之名可不是虛的,自己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女子以一種如此落魄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麵前。
“她?”
徐小受同樣回頭,看著已經默默嗑起藥來的藍心子,惋惜道“她想殺我,我自衛反擊。”
藍心子手中動作一僵。
“受到詛咒,被動值,1。”
趙西東暴跳如雷。
“自衛反擊,執法人員都到了你自衛反擊?這個大鼎又是怎麼回事?”他怒指徐小受身側的浴缸。
“大鼎?”
徐小受一個愣神,竟然能看出這是個大鼎?
也對,這家夥有可能見過桑老
他胸口一挺“你都說了是個大鼎,當然是拿來煉丹的,難不成還能是用來砸人?”
坑中二人???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圍觀群眾噗一下就噴了,說是這般說,但你言行不一啊!
趙西東冷靜了下來,夠了,今天和徐小受的談話量已經夠了,再說下去估計要出事情了。
他淡淡道“靈法閣走一趟吧,不用多說什麼。”
徐小受哪能跟他走?
人沒殺到,還要被執法,那就可笑了!
“內院不禁私鬥!”他大聲道。
“嗬嗬,你對規則倒是了解得很清楚,那你知不知道,出手毆打執法人員,是個什麼罪責?”趙西東冷笑。
“這不關我事,它出的手。”
徐小受一指身側浴缸,趙西東頓時氣得發抖。
神特麼浴缸出的手
“你不用它,它能砸人?”
“我單是在內院站著,便有人想殺我!”徐小受辯駁道。
這一言出,圍觀眾人臉上的笑意也凝滯了。
麵前青年確實是有些好笑,但真正說道起來,這家夥也是一個悲劇人物啊!
無端端的便是惹到了內院的最大佬,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這要換成了自己,能堅持這麼久?
趙西東登時便是無話可說了,他想到了聞衝。
原來,一切的罪責,歸根到底,都是要算到自己的身上嗎?
畢竟那一日,是他這個裁判的失責
嗯?
不對!
明明是在討論徐小受毆打執法人員之事,怎麼有些跑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徐小受有些委屈的神色,不由心頭一陣操蛋。
這小子,防不勝防啊!
“好,你不想走可以,把那自己出手的凶器交過來,以後你敢動手一次,我收你一件!”趙西東森冷道。
他還就不信,自己真的治不了這小子了!
“你要這浴缸?”
徐小受麵色古怪了起來,“說實話,這東西還真不是我的,它是桑老的,你要嗎?”
桑老?
趙西東瞬間牙疼起來,怎麼又是桑老,你特麼怎麼每次都可以和桑老扯上關係?
但是麵前這東西一瞧,好像真的和桑老那個丹鼎有些相似。
不,除了小了一號,簡直就是一脈相承!
再聯想到之前的種種,似乎每次隻要自己想對徐小受出手,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莫名之力,在阻撓自己行動。
或是各種巧合,或是冥冥中的牽引,又或是以人為的方式,十分直接的表達出來
有時是葉小天,有時肖老大,甚至於說,蒙麵人?
趙西東感覺自己已經摸到了什麼線索,他順著再推了下去
難不成,徐小受真和桑老有什麼關係?
師徒?
他又被自己嚇了一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過這個想法了,但是桑老明明有一個徒弟了啊!
木子汐
不對!
趙西東豁然瞳孔一縮。
木子汐?
是了!
每次自己推到此處,總是會被這個看似普通,實則為最大不可抗力的存在給截住思維!
“徐小受,真的和桑老有關,木子汐隻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存在?”
得出這麼一個結論,趙西東心頭頓時怦怦狂跳。
“為什麼?”
如果徐小受真是桑老的徒弟,為什麼不可以說出來?
這家夥雖說荒謬,但實力真的沒得說,資質更幾乎是冠絕內院,說是靈宮第一人也不為過。
為什麼要瞞著?
還是如先前所言一般,也許是交過很多任女朋友的緣故,趙西東自覺直覺很準,他似乎嗅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味道。
不在靈宮,更像是一局尚未開盤的大棋,徐小受崢嶸未顯!
可是,麵前青年已然這般,還尚且要說成鋒芒未露
真正開盤之時,會是何等景象?
“呼”
壓下心頭震驚,趙西東看向了麵龐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笑容的青年,內心一陣發怵。
那些老家夥們的手段,他以前領教過。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原因,自己或許也不會在靈宮當一個區區小執法
“可憐蟲嗎?”
趙西東有時候真不想自己這麼聰明,難得糊塗的時候,腦瓜子偏偏要飛轉。
他可不想成為局中人!
躲得越遠越好!
“徐小受,你走吧。”話語聲中,突驀的多了些無力。
徐小受都已經快要將桑老的令牌祭出來了,沒想到這靈法閣大紅人竟然要放自己離開。
看著信息欄一大波的“受到懷疑”,他是真不知道這家夥腦補了些啥。
不過無所謂!
徐小受收拾好東西,一指後方“她受傷了,我扶她離開吧!”
藍心子???
趙西東額頭霎時間青筋暴起,這家夥簡直就是得寸進尺本尺啊!
“徐小受,你不要太過”
“徐小受?”
一道輕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眾人偏頭望去時,發現是一個身軀仿若能撐起天空的男子。
“咕嚕!”
圍觀群眾眼眸皆是凝滯了些,不自覺吞咽著口水。
“來了?”
徐小受同樣聞聲而動,一回頭,便是看到身後那道足足兩米餘高的魁梧身影。
男子蓄著黑硬的胡須,麻衣下的肌肉呈現驚人的弧度,一個半衫長的披肩隨風飄揚。
徐小受眼瞼一低,他似乎知道來人是誰了。
上前一步,他友好地伸出了手。
“初次見麵。”
張新熊從半裹著碩大胸肌的衣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巨人俯視般,一手拍到了低了自己足足一個多頭的徐小受胸膛之上。
咚一聲響,紙張落地。
其上,是徐小受的頭像。
“神交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