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吧。”
出乎郭欣兒意料的,管裳竟然開始誇她:“你有美貌、有身段、有才學,事兒辦得這麼漂亮,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埋沒自己呢?盧宗平除了有個吊,他還有什麼?關鍵那第三條腿,其他男人也有啊!”
郭欣兒:“……”
太粗俗了!
這女人竟然還是管家出來的,難以相信!
管家雖然是武將門庭,卻也是知書達理的,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老粗。
管裳又道:“聽人勸,吃飽飯!你彆把心思吊死在一棵樹上,就會發現,身後有一片森林!你想想啊,等你站在高處,有了挑選男人的資本,環肥燕瘦、是狼是奶,還不是看你的心情?”
郭欣兒:“……”
她忍!
管裳檢查完了郭欣兒今天的勞動成果,猛地一拍郭欣兒的肩膀,道:“以後好好跟我乾,盧宗平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她力氣太大了,郭欣兒差點沒像被打樁一樣砸地裡去:“……”
卻敢怒不敢言,在心裡腹誹:說得好像你也是男人似的!
但轉念一想,如今侯府都在管裳的把控之中,盧宗平除了是個男人有個吊,好像真沒彆的優點了?
哪怕有個吊,床上也就那幾下子,並不是十分神勇。
等等,不對!郭欣兒你在想什麼,怎麼被管氏牽著鼻子走了?
偏偏管裳還來:“我跟你說,你讓盧宗平給你播個種,生兩個娃,然後就把他扔犄角旮旯去,以後跟我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還不找女人來跟你鬥氣。加入我的伐木累,日子絕對和和美美!”
她不太想生娃,畢竟見過傭兵團裡的女特工生娃後,被娃消耗精力、被娃捆綁後……戰鬥力直線下降。
包括她親親母上,生她的時候大出血損了身體,後來雖然一直在調養,卻也不能再生孩子了,風險太大。後來不再出任務,隻專心做醫學的研究。
想到這些,管裳隻有一個想法:我不生!
要繼承人怎麼辦?
可以讓盧宗平的小妾生啊,一公五母,每人生倆就有十個了。
生下來給她養大,四舍五入就等於她的孩子了不是?
因此,她致力於給郭欣兒洗腦。
可郭欣兒卻小聲說了句:“表哥很愛我的,我不能辜負他。”
管裳瞪眼:“……”
行叭,戀愛腦,沒救了,鎖死吧!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她轉頭看向許春蘭:“你也不能辜負那個死渣男?”
經過一天的勞作,剛才領到了豐厚日薪的許春蘭,愣了愣後,悄悄看了郭欣兒一眼,弱弱回應:“侯爺不愛我,我……也沒那想法。過去我做通房,都是老夫人安排的。”
相當保守的說法。
管裳大手一揮:“你們給我聽著,唯有金錢不可辜負,權力是女人最好的醫美!”
醫美是什麼,她們不懂哇!
但是,占領主動權後,像她現在這般,確實很風光!
“跟我混,隻要你願意付出,得到的回報絕對比跟盧宗平那死渣男要好,你們下工吧,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洗腦大會開得跟傳銷似的。
開完了,放這群打工仔下班,管裳招呼自己院裡的其他人:“你們這段時間辛苦一些,給我死盯著這群人。當然,你們的薪資是他們的三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是!”眾人都振奮得很。
這一係列騷操作,真讓所有人都漲了姿勢。
回到榆溪園,鎖秋還興奮不已:“奴婢是真沒想到,小姐一出手,就把幾位姨娘治得服服帖帖!”
管裳麵無表情:“沒辦法,我太優秀了,專治各種不服!”
鎖秋:“對,我們小姐就是優秀,山清水秀都沒你秀!”
一個敢吹,一個敢捧。
管裳:“???”
她倒沒飄,道:“郭欣兒隻是暫時老實了,等盧宗平好了,肯定還會搞事的。”
其他幾個小妾都隻是想好好活下去,跟誰都是跟,衣食無憂就成。
可郭欣兒是吃過愛情的甜的,肯定受不了吃愛情的苦。
並且,盧宗平確實對郭欣兒很好,獨一份的寵愛,跟了她管裳就沒有了,郭欣兒怎麼選,還用說嗎?
“那怎麼辦?”鎖秋愣住。
“那還不簡單?”管裳笑了:“讓盧宗平的腿好不了,不就完了嗎?”
鎖秋眸光燦亮:“機智如我家小姐!”
管裳輕咳:“低調、低調!”
其他人:“……”
沒眼看,真沒眼看!
拉了一天雪橇,管裳今天依舊是沾床秒睡。
但,今天晚上司空璟不搞事了、盧老夫人不搞事了,她還是被弄醒了!
敢情她來了四個晚上,就不能有一天一覺睡到天亮?
“誰!”
察覺到危機感,她猛地睜眼,第一時間將枕頭下麵的短刀摸了出來。
旋即,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風將馮晚的話送她耳中:“毛賊罷了,主子睡吧。”
管裳挑眉:“還有毛賊敢來我這兒?彆殺,生擒過來。”
她便坐在床榻上等。
可是,當馮晚把人送到管裳麵前的時候,平素不太有表情的人,卻是麵露吃驚。
“主子,她江湖殺手榜排名第九,人稱第九刀,不知名姓。”
看著馮晚提著的人——那是個血人!
人已經被馮朝打暈了,一身黑衣破破爛爛的,幾乎被血液浸透,扔在地上很快出現一灘血。
管裳唇角一抽:“晚晚啊,你下手怎麼這麼狠?”
馮晚:“……”
晚晚是什麼鬼?
接受無能!
但他還是解釋:“她本身傷得極重。”
管裳神色一凜,立即道:“讓馮朝帶人,將她留下的所有血跡清掃乾淨,彆被人摸到侯府來!”
江湖排名第九的殺手,受傷到這個程度,必定是去刺殺什麼人被圍剿了吧?
這人逃了出來,後麵肯定有追兵,萬一追到淮安侯府來,會給她惹麻煩!
馮晚點頭:“已經去了。”
“朝朝暮暮辦事,我真放心!”管裳鬆了一口氣。
馮晚:“……”
朝朝暮暮,又是什麼鬼!
管裳目光放在地上的黑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