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平靜的看著她,許藝被宋晏明迷得五迷三道的,但是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手裡的動作。
不停的往嘴裡塞著牛排,一口接著一口。
“許藝。”
“嗯?”
“你是不是懷孕了……”
叉子上的牛排,突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許藝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男人卻顯得異常的平靜。
“怎麼可能,我們不是有……”
“任何事情沒有百分百。”
許藝被宋晏明的話嚇得直接不敢吃了,上樓刷牙洗澡就直接入睡了。
原本按照日常,兩人還得辦辦事的,許藝不敢,宋晏明更不敢。
躺在床上,許藝幾乎是天昏地暗,並不是不想生,而是這個時候,她不能懷孕啊。
正值事業高峰期。
這要是懷孕了,又得耽誤很多的時間,她得趁著米蘭賽的熱度大乾一場的。
宋晏明察覺到蓄意的呼吸中都透露著明顯的緊張,說道,“不必擔心。”
許藝本來不怕的,一聽他這麼說,趕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失笑,親了她一下,許藝拒絕一切的親熱行為,“宋晏明彆這樣,我真的很害怕。”
“之前不是也鬨過一次烏龍,彆緊張。”
量變引起質變這個道理,兩人都很清楚。
之前是次數少,現在次數太多了,幾乎天天都有,有時候還連續……誰都說不準有沒有漏網之魚。
許藝窩在他的懷裡,“或許我們可以嘗試一段時間,吃素。”
“你不想?”
“想,怕懷孕。”
“彆怕,明天去醫院看看,先不要自己嚇自己。”
許藝並不是自己嚇自己,而是覺得太有可能了,她睡夢中還一直在擔心,想著想著,開始自我安慰。
要是有了,無論男女,都叫宋圓圓好了,一般叫圓圓的,都長得特彆美。
有個明星也叫圓圓,長得就是許藝很喜歡的那種類型。
不安了一夜,許藝睡不著,宋晏明更睡不著。
天微微亮,男人便帶著她出門去吃早點了。
這幾天他們都住的老宅,並沒有回去。
蔣青和宋文斌,也不知道宋晏明早就將老宅買回來的事,更不知道除了老宅以外,他們還有另外一個二人專門獨處的小天地。
許藝半路上突然提議,“要不,我們全都搬家吧,搬回老宅。”
“那怎麼行?”
許藝:“怎麼不行,爸媽都在家,家裡人多熱鬨。”
“那我們辦事的時候,你忍不住怎麼辦?”
許藝瞬間臉紅,“宋晏明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忍不住啊,你開玩笑吧你!”
“我的意思是萬一……”
“哎呀好了好了,你就當我沒說。”
許藝拒絕再和他溝通這個話題。
早餐店,許藝點了一份水晶蝦餃,一份生煎。
先吃生煎,本來想咬一口喝湯汁的,結果猝不及防被湯汁燙到了嘴巴,燙了個狠的,燙得她嘴皮子都差點沒了。
宋晏明遞上紙巾,“又沒人跟你搶,餓死鬼投胎啊?”
“真的很燙,不信你試試。”
這種低級的錯誤,宋晏明才不會犯。
他看了許藝一眼,隨後咬了一口,故意被湯汁也燙了一下,許藝突然就笑了起來,“看吧,我就說很燙吧,你還不信。”
“是很燙。”
得到了宋晏明的認可,許藝心裡舒服多了。
女人真就奇怪得很,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變態……
醫院,顧北城提前打好了招呼,辦好了一切後,不悅道,“你怎麼什麼都找我,找秦泰不行嗎?”
“他分手了,心情不太好。”
“嫉妒我現在幸福,你就想多給我找事是不是?”
“也不是,能者多勞,你乾得了就多乾點。”
很快的到了檢查的時候,許藝忐忑不安,宋晏明沒走開,就在一邊看著她。
“宋晏明你抓著我的手。”
“行。”
“抓緊點。”
宋晏明本來沒有那麼緊張,被許藝一搞,倒弄得緊張了。
“知道的以為我們做檢查,不知道的,以為你生孩子。”
許藝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宋晏明這才老實了,沒再繼續說話了。
涼涼的東西,從許藝的小腹位置滑過去,滑過來的。
很快的結束,說沒看到,許藝鬆了一口氣。
醫生:“但也不完全確定沒有,還要去做一個檢查。”
於是許藝又做了另外一個檢查。
一直到各項數據全都擺在許藝的眼前,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
許藝無語的看著單子,“都是你,好好的說我懷孕了。”
“主要你最近……”
“我怎麼了啊?”
“沒怎麼……”
她吃得多,但他不能再說她吃得多了。
吃少了更惱火,會瘦,瘦了就沒有肉了。
將許藝送到了工作室門口,許藝大大方方的進去了,男人一直看到她背影消失。
秦墨玉全心投入工作,之前被生孩子耽擱了一些時間,她需要儘快找到自己的工作節奏。
但莫尚安卻有點看不下去。
秦墨玉工作,顧北城也忙工作去了,孩子扔給家裡的保姆。
莫尚安過去的時候,孩子就在保姆懷裡哭,哭得讓人心疼。
許藝到的時候,宋雨茜拉了許藝一下,“等會兒進去,顧北城他媽來了。”
“來多久了?”
“有一陣了。”
“我找墨墨有事。”
“那也得等會兒,顧北城他媽你也知道,很可怕的。”
辦公室外,隱隱可以聽到裡頭的聲音。
莫尚安說道,“北城是沒有辦法,家裡的公司,必須由他出麵,之前你生孩子,他已經陪了你一段時間了,耽誤的工作必須補上,但是你,顧家可沒有要求你一定要賺多少錢。”
“換句話來說,顧家不需要你拋頭露麵的賺錢。”
秦墨玉聽明白了,“顧北城說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北城是寵著你,但現在有了瑾川,我希望你一切以孩子為重,瑾川是我們顧家下一代的繼承人。”
宋雨茜和許藝都聽得有點毛骨悚然的。
莫尚安的話,總帶著一些壓迫性。
秦墨玉:“不好意思,瑾川是我的孩子,但我更是我自己。”
莫尚安起身,打量著她,“我對已經夠好了,秦家敗落,我可從未給過你什麼臉色看,要求你做這一點事,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