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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狼狼我啊,陪病弱反派考科舉8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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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嵩一醒過來,便察覺到口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就連胸口都傳來一陣沉悶的隱痛,渾身的力氣像泄了氣,就連從床上坐起來都十分困難。

比起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現在的他顯然十分頹敗,像是一夜之間便老了十歲不止。

他粗重的喘著氣,渾濁的目光盯著站在床邊顫顫巍巍服侍的下人:“沈晏卿呢?!怎麼還不過來?!”

他聲音粗糲,說完之後還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就像是沈晏卿病未好一般。

下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小聲說:“已、已經叫人去通知了,馬、馬上就要到了!”

沈嵩再次低咳了幾聲,忍不住斥責道:“瞎了嗎?給我倒點水過來!”

下人立馬起身迅速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沈嵩跟前。

沈嵩抖著手接過茶杯,剛喝了一口,喉間感到一陣止不住的癢意,水還沒有順著咽喉下去,一串劇烈的咳嗽再次襲來。

他咳得太厲害了,連一杯水都再也端不住,直接打翻在了床腳。

沈嵩捂著嘴,等這一陣咳意徹底退卻,鬆開時赫然發現掌心留下了一抹刺眼的紅。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顯然已經壞到了一種無法忽視的程度。

再想到這一點後,周身的異樣也變得越發強烈。

“大夫呢?!”沈嵩抖著手,衝著早就跪在床腳的下人怒目而視,“讓沈大夫親自來一趟!!!!”

下人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回答:“一、一早便讓沈大夫來看過了,沈大夫說老爺這病……這病是怒急攻心,藥已經熬好了,正、正晾著……”

“廢物!一群廢物!!”

此前在朝堂之上丟了臉,這讓一向高傲的沈嵩聽不得一點有關於此的事情,即便是大夫說自己“怒急攻心”。

“來人!把這個廢物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沈嵩顯然是破了防,整個人已經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下人嚇得眼眶通紅,幾乎在沈嵩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便開始“砰砰砰”磕起了頭:“老爺!老爺!求求老爺放過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屋中的動靜如此大,守在外麵的護院行動迅速的推開了房門。

護院不敢看沈嵩,隻敢衝著額頭磕得一片血紅的下人衝過去。

就在下人被嚇得癱倒在地上時,一個聲音響起——

“父親何苦和這些下人過不去?”

沈晏卿走進房中,目光落在倚靠在床頭,形容枯槁的沈嵩身上。

看見他現今模樣,這麼多年的隱忍好像成功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隻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東西,他心中便一陣快慰。

沈晏卿緩步走到那下人跟前,冷聲道:“還不快點滾下去。”

下人一愣,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護院站在室內麵麵相覷,隻能把視線落在坐在床上的沈嵩身上。

沈嵩冷笑一聲,衝著護院說:“全都給我滾出去。”

門從外麵被護院關上。

眼見著黑狼跟著沈晏卿走到了室內,也沒見出來,護院也不敢多說什麼。

倒是沈嵩,看見沈晏卿腳邊那隻威風凜凜的黑狼,譏諷道:“我早就說過,府中所有的狗全都要就地打死,你現在翅膀硬了,竟不把我的話聽在耳朵裡了?”

“它不是狗,是狼,”沈晏卿冷聲道,“在府中,誰都不能動它分毫。”

“你——”因為失勢,沈嵩整個人都像個炮仗,一點就炸,但他顯然還沒能適應現在這副大不如從前的身體,怒急之下話還沒吐出來,便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他伏在床頭,咳得胸口刺痛難忍,臉色蒼白中帶著些病態的紅,氣色肉眼可見的比起之前差了不止一截。

沈晏卿冷眼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等他咳得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再次開口:“父親不必如此動怒,若是這點打擊都受不了,聽見弟弟身死,林夫人也並不久矣的消息,豈不是當場便要暈過去?”

“沈大夫年紀也大了,總不好叫人一趟趟往沈府跑,去治一個治不好的老頭子。”

沈嵩回來便暈倒了,現在才醒過來,對府中的事務一概不知,突然聽到沈晏卿的話,又察覺到過於平靜的神態,他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眼前一黑差點便暈了過去。

“怎、怎麼回事?鴻兒怎麼這麼快便沒了?林嫵又是怎麼回事?!”

沈嵩捂著胸口,急切又震驚的看著沈晏卿。

“父親不是知道弟弟患上了瘋狗病,自然活不了多久,至於林夫人,從她手上的傷口看來,應當是被弟弟咬了一口,她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沈晏卿說得平靜,沈嵩卻聽得震在原地。

他張了張口,又是一串咳嗽從嗓子裡壓了出來:“……你、你為何如此平靜?難道這一切,都與你有關?”

沈晏卿的神色太平靜了,仿佛說著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這令本對他十分看重的沈嵩,頓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沈晏卿,恐怕並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溫順的體弱兒子。

*****

“父親現在才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晚了?”沈晏卿欣賞著沈嵩驚懼的臉色,並未否認沈嵩的話。

“你究竟……做了什麼?”直到這個時候,沈嵩這才意識到沈晏卿的可怕。

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翻轉,沈嵩再次開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當這一天真正來臨,原本以為自己會十分暢快的看著沈嵩後悔莫及、悲懼交加的臉色,但此時此刻,沈晏卿卻又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他看著沈嵩,繼續說:“你應該能猜到為什麼。”

“十幾年前,我母親病重離世,你當真一點內情都不知?”沈晏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在看見沈嵩越發驚懼的眼神後,聲音冷了下去,“我母親身死,雖是林嫵動的手,但若說你一點都沒有推波助瀾,我是不信的。”

“既然我母親含冤而死,你們這些罪魁禍首,又如何能活?”

當年的事情被戳破,沈嵩額上激起一層冷汗,情急之下竟直接開口,想要把所有錯處都往林嫵身上推:“你說的真相我並不知道,如果這一切都有源頭,那也是因為林嫵,而不是我。”

“你倒是半點都不認為自己有錯。”沈晏卿並不意外沈嵩的回答。

他也根本不在乎沈嵩承不承認。

讓沈嵩絕望絕對不是死亡,而是徹底毀掉他所在乎的一切。

沈嵩一向自詡清高,名聲和地位,是他這輩子最為在意的東西,地位,他已經沒了,至於名聲……

“不過我也不在意你究竟怎麼想,”沈晏卿看著他,欣賞著他越發頹敗的臉色,笑著說,“既然你和林嫵殺了我娘,我不回敬一下便是真的不孝了。”

沈嵩對自己的利益的得失非常敏感,聞言厲聲問道:“你又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明日之後,整個京城都要傳遍一個有趣的小故事,”隻有徹底毀掉沈嵩的一切,才能叫他心中安寧,沈晏卿不給沈嵩絲毫緩衝的時間,繼續說,“被罷官的沈大人原來和續弦林夫人一起害死了原配夫人,又縱容後母毒害先夫人唯一的骨肉,卻沒料到十幾年後,竟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兩人作為,所以才養出了一個廢物兒子……”

沈晏卿加了一些小小的戲劇效果,讓這個故事變得更加跌宕起伏,但最終所有的落腳點都在沈嵩身上。

“你竟敢!你竟敢公然詆毀我的名聲!!!”聽見沈晏卿的“故事”,沈嵩再也忍不住心中恨意。

他都能想到這個故事傳開之後,他會以什麼樣的形象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任何一個人都能踩在他頭上辱罵他背信棄義、心狠手辣,還會誇讚聖上英明!

故事傳播開來,他便越加沒有重回朝堂的希望了!

越想沈嵩越是氣憤難忍,最後竟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像是抽了筋的動物,徹底癱軟在了床上。

“什麼叫毀了你的名聲?”沈晏卿反問,“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罷了,父親未免有失偏頗。”

沈嵩氣得倒在床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睜著一雙怨恨的眼睛看著沈晏卿。

“談到這裡,想必父親也沒有什麼想說的了,我以後會很忙,沒什麼空餘的時間來看你,你便在這座院子裡……好自為之。”

沈晏卿說完,轉身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招呼一聲聽得認真的蒼猊。

“彆、彆走!!!”

沈嵩意識到沈晏卿這一走恐怕再也不會過來,終於忍不住開口挽留,就連對他徹骨的恨意都往下壓了壓。

沈晏卿充耳未聞,隻是快要走到門邊時,突然停下。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父親,”沈晏卿回頭看著沈嵩快要入土的麵色,說,“父親應當也知道我從小體弱是因為林夫人的原因。”

“若不是遇見一個神醫,說我中毒頗深,我還當真不知道林夫人如此容不下我。”

“我觀父親病容,倒是有幾分我往日病重時的樣子,恐怕是時日無多。”

“這可全都得感謝林夫人,若不是她不想走得太寂寞,恐怕父親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

“這怎麼不能算是一種深情呢?”

“深情”二字,從沈晏卿的嘴裡吐出來,諷刺的意味更足了。

沈嵩眸光一閃,剛想說點什麼,便見沈晏卿打開房門,隻留給他一個挺拔的背影。

“孽障……”

他倒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上空,嘴裡斷斷續續的說:“真是個孽障……”

胸口揪心般的疼越發明顯,沈嵩萬念俱灰,像一個廢物似的隻能躺在床上。

他張了張口,呼喚著門外下人,直到聲音都快乾涸到消失,都沒叫進來一個人。

什麼都沒有了。

錢財、地位、前途,他所追求的一切,竟就這般落下帷幕。

沈嵩眼前一陣陣發黑,不由得回想起沈晏卿常年病重的模樣。

若不是沈晏卿命大,恐怕早就在小時候便一命嗚呼了,他知道沈晏卿不會騙他,他的身體應當也不是病重,而是被林嫵親手下了毒。

他真的要死了?

沈嵩渾濁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光亮。

不,不一定要死,隻要……隻要找到神醫……他還可以活下去!

名聲和地位,他還可以去爭,但命卻隻有一條!

像是突然在灰燼中找到一絲希望,沈嵩慌忙的張了張口,想要出聲叫外麵的下人進來,他要派人去找神醫!

但直到自己吼得嗓子都暗啞難辨,始終無一人進來。

“不……”

“不……”

“我不想死……”

慌亂中,沈嵩用儘全身力氣想要下床,卻不料撐著床沿的手臂一軟,竟直接從床上栽了下去。

他隻感到渾身傳來一陣劇痛,隨後便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直到並不遙遠的死亡到來,他都待在這間小院,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從沈嵩的房間出來,沈晏卿便顯得極其沉默。

就連素來大大咧咧的虞真都從他身上感到了一陣難言的低沉情緒。

在這個當口,她也無法做什麼,隻能緩步跟在他的身邊。

良久之後,沈晏卿停下腳步,偏頭回看了一眼她:“既然處理了沈嵩,不若一並處理了林嫵。”

“你看可好?”

反正來都來了,林嫵的問題顯然更大,不如一起處理處理了,徹底讓這些煩心事離沈晏卿遠一點。

“嗷嗷!”

黑狼仰頭應和般叫了一聲。

沈晏卿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腦袋:“好,處理完之後,我們便搬出沈府,就住之前你住的私宅如何?”

“那裡是我娘留給我的地方,”他嘴角勾了勾,隻要一回想起母親,沈晏卿整個人便肉眼可見的柔和了許多,“這裡……便留給沈府的人。”

“嗷!”

黑狼甩了甩尾巴,用鼻尖頂了頂他的手,這便是同意的意思。

沈晏卿深吸一口氣,直起身:“既然你同意了,那便在今天讓一切都有個了結吧。”

他目光深沉,亦不再猶豫,直接往關著林嫵的地方走去。

林嫵手臂上的傷口被包紮完好,但下人們卻不敢放開她,於是像之前捆著沈昌鴻一般,把林嫵直接捆在了床上。

她躺在床上,手腳都被一指粗的麻繩狠狠的捆著,早就沒了當家夫人的派頭,倒像是馬上就要被發賣的犯錯丫鬟。

為了防止她咬人,林嫵連嘴都被下人找了塊帕子堵著,因她素日作風,下人動手的時候便十分粗魯,念想林嫵為人,落得這般下場倒也說得過去。

現如今,她倒是和沈嵩落入了相同的境地,隻是比起沈嵩,她的待遇明顯更差。

畢竟沈嵩好歹還是沈府的主人,雖下人們都是些見風使舵的,但好歹不敢在彆的地方苛待他,至於他那幾個心腹,也一早便被沈晏卿打發走了,因此才落入無人問津的境地。

沈晏卿剛走到關著林嫵的房門前,守在外麵的下人立馬打開了房門。

整個沈府,隱隱都有向沈晏卿看齊的姿態,對待他像是對待之前的沈嵩一般。

沈晏卿抬腳走了進去,身後的黑狼寸步不離。

他一進去,便看見林嫵被五花大綁捆在床上的樣子。

林嫵一聽到響動,迅速往光亮的地方一瞥,待看清來人,立馬忍不住想要叫喊,但因嘴被堵著,便隻能發出急切的“嗚嗚”聲。

沈晏卿不過隻看了她一眼,便轉頭衝著門外的下人說:“來人,把林氏押往衙門,她心思毒辣,被休之際竟動手毒殺父親,人證物證俱在,罪不容誅。”

守在門外的下人全都驚呆了。

林嫵顯然也沒料到故事的走向竟是這樣,她拚命在床上掙紮,一臉的痛苦和焦急,還有對沈晏卿的怨恨。

她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完全發不出除了“嗚嗚”之外的聲音。

沈晏卿也沒有讓她說話的念頭,冷聲道:“我知道你有話要說,既然話多,便留給衙門的人去說,總有人會聽你說的。”

因為沈晏卿的話,林嫵總算消停了下來。

她眼眸不斷閃動,比起死亡更加害怕的竟是背上洗刷不掉的罵名,隻要一想到外麵那些人在得知自己的做的事後投來的鄙夷眼神,林嫵便恨不得馬上死去。

但既然要上衙門,沈晏卿所說的“人證物證”,他又是如何得來的?

她明明處理得很好,難道沈晏卿是為了詐她?

下人果真衝進來試圖抬著林嫵往衙門走,林嫵嘴裡發出“嗚嗚”聲,像條蟲般不斷扭動。

沈晏卿卻沒有再給她一個眼神,而是衝著白著臉藏在下人堆裡的春杏說:“你跟林氏一起去衙門,把你之前告訴我的事情全都告訴大人,我便給你一個機會活下去。”

林嫵聽得瞳孔一縮,她不可置信的往春杏的方向看了過去。

原來是春杏嗎?

她如何得知的?雖然林嫵本身也活不久,但無聲無息的死去和被唾罵著死去,林嫵顯然更想擁有前者。

為此,衝著沈嵩動手的時候,她也極為謹慎。

隻是沒想到,待在身邊最久的丫鬟竟然出賣了她。

春杏察覺到林嫵的眼神,她白著臉衝著她行了個禮,抖著唇說:“夫人,奴婢隻是想要活下去罷了,那日你衝著老爺動手,獨自前往老爺跟前,我見你神色恍惚,擔心你出事便跟了上去。”

“卻沒料到……沒料到夫人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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