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便帶著兩人來到了演武場。
“參見靖王殿下。”禁軍統領和羽林衛統領恭敬行禮道。
李天清擺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不必多禮。”
“你們二人各自報上名來。”
“末將禁軍統領薛泰。”
“末將羽林衛統領陸川。”
兩人異口同聲道。
李天清打量著眼前的兩人,禁軍統領薛泰身材魁梧,眼神銳利,一臉凶相,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而這羽林衛統領陸川則是身材修長,氣質儒雅,看起來倒像是個文士。
兩人風格迥異。
李天清不禁有些好奇,但他可不會蠢到真的覺得陸川是個文人墨客,
能在羽林衛混出一官半職的,絕不是等閒之輩。
李天清心中暗自思忖,這兩個統領各有千秋,日後或許都能派上用場。
李天清笑了笑,開口道:
“兩位統領,本王對禁軍和羽林衛還不太了解,不知可否為本王介紹一二?”
薛泰和陸川對視一眼,隨後由薛泰開口道:“回殿下,禁軍和羽林衛同屬大周禁衛軍,但職能不同。
禁軍主要負責皇城守衛,羽林衛則負責皇宮內侍衛。”
李天清聞言,微微頷首,隨後又問道:“那兩衛之中,戰鬥力哪方更強?”
二人繼續對數一眼,猶豫半晌,陸羽開口道:“回殿下,禁軍和羽林衛各有千秋,難以分出高下。”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李天清挑眉,看著陸川道:“那若單論武力、單打獨鬥,誰更勝一籌?”
“禁軍和羽林衛的人數、裝備、訓練都相差無幾,但單論武力的話,禁軍更勝一籌,不過…”
陸川斟酌了一番,“不過在處理一些棘手的特殊任務上,羽林衛或許更勝一籌。”
李天清點了點頭,這個結果與他預想的相差無幾。
禁軍多是一些傳統練家子,適合乾一些明麵上的事;
下毒、暗殺這種臟活,是羽林衛的長處。
李天清心中已有考量,望向薛泰和陸川二人,開口道:“兩位統領,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這些人是要跟著自己一起去北燕的、自然要好好籠絡一番。
若能讓這些人對他忠心耿耿,那他在北燕也能多幾分保障。
北燕之行,九死一生,這五十禁軍和五十羽林衛將是李天清目前最大的依仗。
薛泰和陸川聞言,皆是一怔,隨後連忙行禮道:“殿下言重了,這是末將的職責所在。”
李天清岔開話題,“二位可懂射禦之術?可否勞煩二位指點一二?”
薛泰和陸川聞言,相視一笑,薛泰開口道:“殿下過謙了,末將自然是懂得、
“這射禦之術不過是些小技,殿下若是想學,末將自當傾囊相授。”
李天清聞言,頓時來了興致,騎馬射箭嘛,他前世倒是學過一些;
但跟禁軍羽林衛相比,自己在現代學的那些不過隻是些花拳繡腿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李天清笑了笑,“那就有勞二位了。”
原身身體贏弱,李天清可受不了這弱雞小身板。
這也恰恰激發了李天清的求生欲,他可不想當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薛泰和陸川開始教李天清騎馬射箭,兩人都是行家,一招一式都乾淨利落。
李天清接過弓箭,搭弓射箭、弓弦被拉得緊繃,但奈何力氣太小,箭矢根本射不出去。
這小身板比他想象的還要弱上幾分。
李天清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再次拉弓射箭,這次雖然比上次遠了一些,但依舊沒有射中目標。
薛泰見狀,連忙上:“殿下,您這姿勢不對,手臂要再抬高一些,力度也不對,要用巧勁。”
李天清按照薛泰說的方法,再次嘗試,果然,這次箭矢飛得更遠了,雖然還是沒有射中目標,但已經比前兩次進步多了。
李天清又練了許久,直到天色漸暗,才停了下來。
這一天下來,李天清累得精疲力儘,雙臂酸痛,幾乎抬不起來,屁股也磨得火辣辣的疼。
但不得不承認,他很喜歡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薛泰和陸川也累得夠嗆,“殿下,您今日練得很不錯,以後繼續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定能有所成就。”薛泰笑道。
李天清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練武、騎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持之以恒,日積月累。
但他現在真的急!非常急!
李天清擠出一抹笑容,“今日有勞二位了,今日就先到這兒吧。”
薛泰和陸川拱手行禮道:“末將遵命,殿下早些休息。”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李天清一瘸一拐的回房了。
林管家早已備好了熱水和吃食,李天清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疲憊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是夜,養心殿內。
周帝聽著暗衛的彙報,“你是說老十到了府邸後沒乾彆的事,一直在學騎馬射箭?”
周帝聞言,眉頭微挑,有些意外地說道:“他倒是有些不一樣了。”
暗衛恭敬道:“回陛下,屬下親眼所見,靖王殿下一直演武場,十分刻苦,幾乎未曾休息、末將觀察了一會兒,殿下悟性、毅力皆為上乘、隻是”
周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又問道:“隻是什麼?”
暗衛斟酌了一下繼續道:“殿下的身體有些…吃力、底子太薄,如此練法怕是吃不消。”
周帝聞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孩子,倒是倔強。”
暗衛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道:“陛下,靖王殿下有些過於急切了,他這身板若是再這麼練下去,隻怕會練廢的。”
周帝目光微沉:“朕知道了,繼續盯著,有什麼異常及時向朕稟報,你先退下吧。”
“遵命。”暗衛正要退下。
“等等。”周帝突然開口,叫住了暗衛,
“派個太醫過去,讓太醫院給靖王開些藥膳補補身子,再挑幾個禁軍教頭給靖王送去吧,切記不要太過聲張。”
暗衛應聲退下,周帝坐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眼神晦澀不明。
“這老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