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剛做好心理準備,覺得外掛,改用就用吧。
畢竟眼前的情況實在太詭異了。
都看不清敵人哪裡,誰是敵人,還打個毛線啊。
可是,一切順利的事情,注定與蔡根無緣。
喳喳由於加入團隊時間不太長,並不太適應蔡根的大招。
看到蔡根要自裁,本能的踢出了一腳。
直接把斬骨刀踢飛了。
“蔡叔,你咋氣性這麼大呢?
挨揍怎麼了?
還能被打死咋地?
遇到這樣的敵人,吃癟也不丟人。
你咋那麼好麵子呢”
說到這,喳喳突然想起來,蔡根有自殺**的依仗。
“呀,蔡叔,你是要放大招是吧?
對不起,我忘了,以為你臉小,要自裁呢。”
蔡根的手腕子,都被喳喳給踢腫了。
以前帶著小孫他們出來,小孫阻攔自己。
後來帶著蕭蕭出來,蕭蕭阻攔自己。
這次,沒帶他們那些拖油瓶出來。
結果,輪到渣渣了。
蔡根這個恨啊。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小孫帶來呢。
即使不能幫上什麼大忙,至少可以看破這些隱形的敵人啊。
這次出來,蔡根確實失算了。
剛才在海底,明顯是貞水茵的主場。
現在遇到的敵人,又是小孫的菜。
蔡根是真的後悔啊。
更替小孫惋惜,終於有了他露臉的機會。
結果,被錯過了。
“喳喳,趕緊把刀給我撿回來啊。
道歉有個毛用。
早知道讓你在家送外賣了。”
喳喳尷尬的跑向了斬骨刀,撿起來剛要送還給蔡根。
就看到他突然四腳朝天,躺在了地上。
無形中的一隻大腳,不斷地踐踏喳喳。
直到完全把他鑲嵌在地裡,才停下來。
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的蹄子印。
還有蹄子印中央的渣渣。
這是來了多大的怪物啊。
蔡根還沒等想明白,嘯天貓也被大腳印給踩中了。
像喳喳一樣,被鑲到了地裡。
接下來,石火珠也沒有幸免。
段曉紅相對好一些,依靠她的盾牌,支撐了一秒,就不見了身影。
輪到龍少與何奈子的時候,就比較幸運了。
龍少看到夥伴一個又一個消失,本能的往何奈子身邊湊。
也來到何奈子身邊了,大腳印也下來了。
所以,夫妻倆算是生死不離,名義上合葬了。
蔡根看到身邊人,一個又一個被乾倒。
心裡要說不慌,還真的不慌。
隻是,有種出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挫折,但是像今天這樣憋屈的時候,那是從來沒有過。
蔡根抬頭看天,發出了最後,不甘心的怒吼。
“老天啊,我不服”
蔡根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被鑲嵌在地上了。
這個大腳印很公平。
對於其他人,都是狠狠的跺上幾腳。
也沒有慣著蔡根。
一下,,兩下,三下。
第四下的時候,蔡根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碎了。
沒到致命的地步,但是真疼啊。
想要掙撥一下,發現那隻腳並沒有離開。
一直踩在身上,仿佛無形中的五指山。
雖然能看到,卻被無形的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蔡根除了疼痛,還感到了巨大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不可抑製的昏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山頂。
蓬特這隻老山羊,被拴在麻將桌旁邊的小樹上。
燧人氏他們的牌局,好像永遠沒有儘頭。
苦海裡經過上次蓬特攪動起的戰爭。
那些從蓬特世界外來的人們,已經完全被同化了。
隨著苦海的波浪,毫無意義的隨波逐流。
蔡根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甚至連扒眼的星期天,都沒看蔡根一眼。
蔡根慢悠悠的走近牌桌,抽冷子在蓬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老蓬特,想我沒有。
我又來了,整碗羊奶喝喝。
這段時間沒喝,還有點想呢。”
蓬特被打得很懊惱,有燧人氏在也不敢發飆。
上次就差點被烤全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也是不講道理的。
順從了蔡根以後,才開口嘲諷。
“蔡根,你咋這麼廢物呢。
咋又讓人給收拾了?
這一點,可以點不如苦神。
苦神為了克我,能夠練一個技能幾千年。
終究練成概念神,專門克我。
你咋一點上進行都沒有呢?”
蔡根喝上了羊奶,把注意力也放在牌桌上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
“行了,老蓬特,你就彆鼓勵我了。
我早就躺平了,能混到哪一天還不一定呢。
都怪你,整出的靈氣複蘇。
現在我都被因果反噬追殺了。
這次更邪門,好像打開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通道。
來的都是看不見的玩意。
我是真的沒招了。”
提到看不見,共康惠突然停下了手裡的麻將。
“啊,蔡根,你開玩笑吧。
有獨見護體,你還有看不見的東西?
彆鬨,是不是想來偷懶。
也不找個靠譜的借口。
越來越差勁了。”
嗯?
獨見護體了嗎?
蔡根努力的回憶一下。
沒覺得自己被獨見加持過啊。
那隻懶魚,隻是偶爾的靈光乍現,給自己提供一些腦抽的見解。
這麼長時間,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啊。
“惠哥,彆開玩笑。
獨見啥時候護體了?
我咋不知道呢?
我讀書少,你彆忽悠我。”
共康惠盯著蔡根看了半天。
發現蔡根沒在開玩笑。
結果,所有人都笑了。
該秋正好摸牌,拿到手裡沒有看。
遞給了蔡根。
“你把獨見的眼睛蒙上了,看個屁啊。”
蔡根下意識的伸出手,該秋翻轉才跟的手,把牌放在他的手背上。
“開眼!”
一聲暴喝,蔡根感覺那張麻將牌,像是燒紅的鐵塊。
燙的他趕緊甩手。
麻將牌落地,竟然是一餅。
蔡根剛想問,咋開的眼。
就看到,手背上,已經被印了一餅的圖案。
還沒等分清,這是雕刻還是燙傷的時候。
一股鑽心的疼,從手背傳來。
仿佛撕裂血肉一般。
一餅的圖案,從中間裂開了。
一顆猩紅的眼球,出現在蔡根的手心上。
“我靠,秋哥,這是啥意思?
獨見一直藏在我的手背上嗎?”
蔡根擺楞這手背,無形中把眼睛對準了牌桌上的眾人。
沒想到,各位穩當的大神,好像碰到什麼忌諱。
逃似的,躲開了牌桌。
好像蔡根手背上的眼球,是什麼不潔之物,帶來無限的晦氣。
“拿開,趕緊拿開,彆拿他看我們。”
蔡根好像拿到了新玩具,終於可以調戲他們了。
故意拿著手背,對著他們看。
“咋了,害羞了?
看看能咋地啊?”
其他人都跑了,隻有鑽在牌桌下的燧人氏最實惠。
突然掏出了他那根小木棍,捅在了蔡根手背上的眼睛。
蔡根感覺心臟一緊,下意識的閉眼。
再睜開眼睛,已經離開了那個山頭。
手背上,一餅的圖案,並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