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紙鶴?
聞了聞?
就能夠探查到房車的位置?
蔡根覺得,那不應該叫千紙鶴,應該叫千紙狗吧。
至於樹梢在哪裡,站在蔡根他們所在的大陸。
順著巨大的桃樹往上看,完全看不見啊。
“何奈子,哪邊是樹梢啊?
你真的看到房車了?”
何奈子的白眼,看向了天空的某處。
“嗯,我看到了,絕對差不了。
就是距離不算太近,萬把公裡。
咱們要去的話,還是有點難度的。”
確實不算太近。
步行走個一萬公裡,需要多久呢?
蔡根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
開車走高速,也得一百個小時吧。
何況靠雙腳呢?
下意識的,蔡根看向了嘯天貓。
不知道,他四隻腳,能不能上高速呢?
嘯天貓突然感覺脊背發涼。
馱著蔡根的大體重,跑一萬公裡,那不得累成屁啊。
“主人,我突然感覺腸胃不舒服。
可能是最近,火精不足,內有空虛。
你們先聊,我去方便一下。”
說著,嘯天貓就變成了貓,跑到石頭後麵,開始大聲的刨沙子。
很明顯,嘯天貓靠不住。
那麼,讓喳喳背著跑呢?
蔡根的眼神,還沒有落到喳喳的身上。
何奈子先開口了。
“蔡根,咱們沒法走到樹梢。
很多通道有斷層,唯一通道是空中。”
這不是白說了嗎?
如果能飛的話,蔡根寧可房車不要。
也就直接飛回去了,還用這麼費勁嗎?
沒等蔡根開口,何奈子突然來到蔡根身邊。
一把挽住蔡根的胳膊。
“事到如今,咱們也算是走到絕路了。
有些話,我不的不說。
能夠和你一起死在這裡,我也就沒啥遺憾了。”
嗯?
蔡根看著何奈子,含情脈脈的眼神。
當時就慌了。
“何奈子,你啥時候瞎的?
是不是親錯屁股,哭錯墳了?
我是蔡根,你家龍少在那邊呢。”
蔡根想要把胳膊抽出來,沒有如願。
不可察覺的瞬間,何奈子輕輕的眨了一下眼。
這個?
難道有什麼隱情?
蔡根不說冰雪聰明,善於察言觀色吧。
對何奈子,一直高看一眼。
無論現在如何,曾經也是島國的一教之主。
即使被薩滿教給廢了修為,也不可小覷。
“蔡根,我說的就是你。
現在,都到這個地步了。
我都不裝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好裝的啊。
咱倆得事,你想隱瞞到什麼時候啊?”
何奈子剛才的反常,隻是引起了龍少的注意。
這緊接著的話,信息量就有點大了。
疑惑的看向了何奈子,有點不敢相信。
石火珠一聽,味道不對啊。
好心眼上來了,趕緊替蔡根開脫。
“何奈子,你特麼有病吧。
早知道你瘋瘋癲癲的,我當初就應該讓單位收了你。
往蔡老哥身上潑臟水,真是想瞎了心。
你說他犯彆的錯誤,都有可能。
你說他跟你有私情,打死我都不信。
他自己家都心有餘力不足,不敢回家。
還能找外邊的野食,拉倒吧。”
蔡根當時就不樂意了。
自己不會找野食,絕對不是因為心有餘力不足。
隻是,為了配合何奈子,不好直接解釋。
反正,這一筆,給石火珠記上了,以後慢慢算。
“石科長,看來你對蔡根,還是不太了解啊。
想當初,我來到煤城的時候。
在火車站男廁所門口,就和他一見鐘情了。
無奈,我來晚了,他已經有家室了。
但是,愛情是沒有錯的。
追逐愛情,也是受到老天祝福的。
我們仍舊走到了一起,隱瞞了所有人。”
石火珠看蔡根竟然沒有反駁。
當時就驚呆了。
這個大瓜,不亞於人世間靈氣複蘇。
平時看蔡根,忙得腳打後腦勺。
竟然還有閒心,與何奈子談戀愛?
再看何奈子,確實符合蔡根這個中年男人的審美。
就是那絲襪長腿,任誰不要了半條命了。
段曉紅可能比石火珠還要耿直。
上去就抓住了蔡根的脖領子。
“哎呦,菜幫子,沒看出來啊。
你還有這花花腸子。
打算為國爭光的同時。
滿足點自己的小癖好是不是?
真特麼惡心。
是不是,白天假裝看店。
一到後半夜,就去跟她鬼混。
難為圓圓那麼信任你,你也不乾人事啊。
我說你這頭發,咋一把一把掉呢。
終於破案了。
人渣,下三濫,呸!”
萬幸,蔡根早有準備,躲過了段曉紅的一口黏痰。
蔡根真想一腳踹飛段曉紅。
這個孫子,不,孫女肯定是故意的。
賊尖賊靈的她,怎麼會聽不出來,事情的反常。
之所以這麼配合演,就是為了趁機罵蔡根,痛快嘴。
喳喳的忠心程度,不次於小孫。
看到段曉紅上手了,一腳踹在她的腰眼上。
把段曉紅踹了出去。
“段土豆,你特麼跟誰倆呢?
我蔡叔乾啥,跟你有個毛關係。
他就找小三了,他就搞破鞋了。
能咋地?
男子漢大丈夫,誰還不三妻四妾,一朵梨花壓海棠啊。
你還來譴責一下,除了蔡嬸,誰也沒資格。”
蔡根心裡苦,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入戲這麼深。
如果有個手欠的錄像,自己以後還咋做人啊。
錄像的沒等來,龍少終於反應過味了。
一把推開了喳喳,站在了蔡根與何奈子麵前。
“蔡老板,這是真的嗎?
你們啥時候的事啊?
是不是有點不仗義啊?”
蔡根沉默不語,沒有一絲悔意。
何奈子高傲的抬起了頭。
“龍少,你彆說傻話了行不行?
我踏入這片土地以後,與蔡根先認識的。
隻是那時候,我們之間有點小障礙。
所以才拿你當個替補。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看上你這個小痞子吧。
無非是拿你當個借口,省著他老婆疑心。
現在,咱們陷入絕境了,我們索性就攤牌了。”
龍少慌了,紅著眼睛,看著何奈子,一臉的哀求。
“老婆,咱彆開玩笑了行嗎?
我心臟不好,彆嚇唬我。
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呢?”
何奈子反手抽了龍少一嘴巴。
“誰特麼跟你開玩笑了。
像你這麼個廢物,誰能看上你。
你有蔡根強嗎?
你能和蔡根比嗎?
你師傅薩滿大拿,教了你半年多,你學會什麼了?
爛泥扶不上牆,天之貝子都跟著你蒙羞。”
這幾句話,太紮心了。
對於從小缺愛,好不容易有了心靈港灣的龍少來說。
實在太殘酷了。
“老婆,我是廢物,我是小痞子。
但是,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麵子上。
再給我一個機會啊。
蔡根有家有老婆孩子,你跟他不會幸福的。
我不在乎你們過去如何。
我可以原諒,可以接受。
為了孩子,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行不?”
何奈子滿臉的鄙夷,伸出手指,點著龍少的額頭。
“你就那麼確定,孩子是你的,不是蔡根的?
綠帽子你願意帶,但是你有資格嗎?”
這下,就有點過分了。
蔡根都忍不了了。
何況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