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火珠站在店的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對,就像我說的,蟠桃在棒子那邊。
這個事,本來早就應該辦了。
可是蔡老哥一直忙來著,所以耽誤了。
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天庫的事情,終於可以提升日程了。
單位那邊,也算有個交...”
沒等石火珠把話說完,就被段曉紅,一個絆子給摔那了。
“死肥豬,狗屁的天算人算,你算你大爺。
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才讓菜幫子被因果反噬?
為了你們的天庫,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唄?
你們特麼坑菜幫子,為什麼要牽連我?
我今天,不打死你,算你命硬。”
段曉紅四零的大腳,還沒踹到石火珠臉上的時候。
瑪莎拉已經看不過了。
拉住段曉紅的一條胳膊,開始苦苦哀求。
本來,她也是想要動手的。
可是,自從知道段曉紅的底細,也就有了傲嬌的本錢。
“紅姐,這事跟阿珠沒關係啊。
這些天,他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沒有做任何小動作啊。
就連晚上他上廁所,我都在聽聲。
蔡老板的遭遇,絕對與阿珠無關啊。
你不能冤枉他呀。”
段曉紅還是有底線的。
能揍石火珠,但是不能揍瑪莎拉。
“瑪莎拉,你鬆開我。
即使不是他安排的,也肯定與他們單位有關。
不就是為了讓菜幫子給他們找天庫嘛。
這個彎繞的,實在太符合他們單位的辦事風格了。
想當初,抓菜幫子家團團的時候,也是繞了這麼大的彎。
無非就是為了坑地藏王,奪回地府的控製權。
今天這個味道,實在太正了,不懷疑他,我就是傻子。”
這句話說的,蔡根一下臉都紅了。
因為他還真的沒有懷疑石火珠。
自己從京城回來以後,確實沒消停。
不過都是偶發事件啊。
無論是曾如玉的欠債被蒼蠅催收。
還是孔四橋做血衣,召喚刑天乾應龍。
或者是趙公明四兄妹保護月老,跟關公爭財權。
哪一件事,都好像跟石火珠沒啥關係。
並沒有什麼痕跡啊。
段曉紅是怎麼聯係到一起的呢?
終於,段曉東的腳,還是踹到了石火珠的臉上。
隻一腳,就把石火珠給踹哭了。
“紅姐,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我單位除了催我出發去棒子那。
並沒有交給我其他任務。
我對天發誓,如果撒謊,一輩子發不了財,不得善終。
你非說我背後搗鬼坑蔡老哥。
你有什麼證據啊?”
段曉紅從咋咋呼呼,突然變得很冷靜。
掙脫了馬莎拉的撕扯,來到吧台前坐下。
好像剛才運動量有點大,接了半杯散白解渴。
打了個酒嗝以後,才對石火珠說。
“我有個屁的證據,不過是炸你一下。
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驚喜。
既然跟你沒關係,那就趕緊起來吧。
我還你清白之身,排除了你是幕後黑手。
起來吧,大老爺們哭個毛線啊。”
說著,對著蔡根眨了下眼睛。
“菜幫子,姐這全是為了你,不用謝。”
暈,蔡根覺得還是謝謝她吧。
沒事熊石火珠乾啥。
雖然謹慎一點,沒啥不好,但是非要這麼直接嗎?
“不是,段土豆,你是不是閒的。
我們作為一個團隊,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不管以前是天庭的,還是西邊的。
咱們能在一起,就是斬不斷的孽緣,不,羈絆。
以後不能這樣了,總是陰謀論,不太團結。”
蔡根扶起了石火珠,安撫了所有人的情緒。
“阿珠,我從來沒有懷疑你坑我。
雖然,我以前經常被身邊的人坑。
但是,我的赤誠之心,從未改變。
你剛才說到哪了,繼續。”
石火珠,一邊擦著四零鞋印子,一邊站了起來。
“蔡老哥,突然想明白了。
隻要你去棒子那,無論什麼理由。
都好像是我故意,引到你去的。
要不,蟠桃的選項,也排除吧。
咱們還是專心找鎮元子的人參果。
或者,抓太上老君的私生子吧。
隻要你劃出道來,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無論結果如何,總好過現在被人懷疑,憋屈死。”
哎呦,這個死胖子,還端起來了。
看樣,剛才段曉紅那一腳,還是踹輕了。
現在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鬨脾氣。
這是有點不開眼了。
這些人,怎麼就總是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呢?
蔡根本來笑嗬嗬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拉著石火珠,來到段曉紅身前。
“段土豆,你給阿珠道歉。
無憑無據,憑什麼冤枉他?”
段曉紅被蔡根這一出,給整楞了。
“不是,菜幫子,你腦子裡全是粑粑嗎?
我特麼為了誰啊?
不經常這麼炸一炸。
你被賣了都得給人家數錢。
你讓我給他道歉,道不了一點。”
被這個酒蒙子,卷麵子不是一次兩次。
以前,是借著酒勁發癲。
現在,是借著神王的名頭,有恃無恐。
蔡根一把,拍飛了塑料杯,指著段曉紅的鼻子。
“道歉,要不滾,你選。”
所有人被蔡根罕見的強硬,驚呆了。
最近蔡根的情緒,很不穩定啊。
一會千萬少說話,省著觸了黴頭。
真像段曉紅那樣,卡在那,多尷尬。
段曉紅用腦門,頂著蔡根的手指,站了起來。
故意甩了甩自己空蕩蕩的袖子。
“菜幫子,老娘跟你混得都殘疾了。
你特麼敢讓我滾,良心不會痛嗎?
你讓彆人以後,咋跟你混?
誰能不心寒?”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在這架蔡根。
當然不好使啊。
“道歉,趕緊的,要不就滾遠點。
對了,誰寒心,跟著段土豆一起滾。”
屋裡的其他人,開始小聲的埋怨段土豆了。
她自己惹禍,咋還把其他人都拴上了呢?
段曉紅靠著獨臂,一把抓住了蔡根的手指。
像是撒嬌一樣,往下摁了摁。
“哎呀,菜幫子,開機句玩笑,咋還激惱了呢。
阿珠,我吹了,冤枉你了,根本沒有幕後黑手。
我想多了,我嘴賤,對不起了啊。”
石火珠其實比段曉紅還難受呢。
本來,就是本能的拿一下褶,誰承想蔡根這麼認真啊。
“紅姐,哪裡話,都是開玩笑。
蔡老哥,不用這麼認真,都是自己人。
嗬嗬,嗬嗬...”
蔡根白了一眼段曉紅,甩開她的手。
回手輕輕的拍了拍石火珠。
“阿珠,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說背後沒有黑手,我信你。
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對了,你剛才說到哪了?
什麼蟠桃,什麼天庫,什麼棒子?
詳細的,準確的,說一說。”
石火珠的汗水,像是小溪一般,迷了眼。
現在,被架起來的就是石火珠了。
接來下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否則,對不起蔡根的小題大做。
“蔡老哥。
天庫的清單裡,有蟠桃,這一點我確定。
玄狐元君三姐妹是天庫的保管者,這一點我也確定。
玄狐元君本體在棒子那,這一點我更加確定。
其他的,我不敢說。”
蔡根用袖子,幫著石火珠擦了擦汗。
“阿珠,你慌什麼啊?
我可以確定的是。
背後有黑手,段土豆猜測的沒有錯。
萬幸,你沒堅持這一條。
好了,去聯係你們單位,配合我做準備工作。
明天早上,開車到達裡安,坐船去棒子那。
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