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對於財神權柄,如此上心。
都扯上了公理道義,確實讓趙玄壇兄妹四人很意外。
趙玄壇一直沒咋說話,並不是他生性孤僻。
而是他發現,三個妹妹對待蔡根效果更好。
說深了,說淺了,還有他來托底,省著一下把話說死了,沒有餘地。
此時,蔡根終於認真了,趙玄壇就要出麵了。
“蔡老弟,難道對西邊財神的過往行徑,也看不過眼嗎?”
蔡根本想把酒杯摔了,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慨。
但是,這不是在安心便當,不太好意思。
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畢竟口袋裡還裝著官老爺給的彩票。
吃完飯砸鍋罵娘的事,蔡根乾不出來。
“哎,也說不上看不過眼吧。
主要,乾好本職工作,咋就那麼難呢?
明明是財神,為什麼要摻和姻緣的事。
多少癡男怨女,被他給霍霍了,求而不得。
對了,你原本占有多少份額啊?
計劃搶回來多少份額?
有沒有什麼章程?
主要難點在哪裡?
我看看,能不能參一股。”
參一股?
這個說法有點離奇。
那財神的權柄,一股是多少呢?
趙玄壇被蔡根的話,直接給逗笑了。
“蔡老弟說笑了。
我也沒想多吃獨占,隻想那會屬於我的九分之一就好。”
這麼精確的份額,讓蔡根進入了知識盲區。
不知道這個九分之一,是從哪裡算出來的比例呢?
小孫一看蔡根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今天嘯天貓不在,小孫隻能臨時充當科普員的身份。
“三舅,天下財神,有編製的,共有九路。
俗稱,九路財神。
王亥,中斌財神,商業始祖,掌管六十歲以後得財運。
比乾,東路財神,文財神,三十歲以後得財運。
趙公明,北路財神,武財神,掌管三十歲後的財運
關公,西路財神,義財神,
柴榮,南路財神,君財神。
範蠡,東南財神,文財神。
端木賜,西南財神,孔子的徒弟首富。
李詭祖,東北財神,三十歲以前的財運。
劉海蟾,西北財神,全真派五祖之一。
咱們前半夜見的關老爺,還有這位趙玄壇。
都是九路財神之一。
所以,他才說,要拿回自己九分之一的份額。”
九個?
果然財權是最大的權柄。
連負責人都有九個之多。
“趙哥,你的意思是。
現在九路財神的權柄,都讓西邊的官老爺給把持了?
九權歸一?
這也太霸道了。”
趙玄壇看蔡根終於上道了,開始說明白話了。
鬱悶的自己喝了杯酒。
“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讓關羽跳槽去西邊了呢。
西邊在人世間,經營得最早,發展的也最大。
等我們下來的時候,毛都沒有了。
稍微提點意見,有了爭奪的苗頭。
就被西邊一頓扣帽子,說什麼忤逆大局。
也沒有個講理的地方,屬實有點憋氣。”
蔡根接過,阿瓊拔好的茶蛋,一口吃了半顆,還挺入味。
“蔡哥哥,你這麼深明大義,一定為我大哥做主啊。”
這話說的,就有點直白了。
不太符合三霄娘娘的身份。
可能是在滾滾紅塵裡經曆的太多了。
一時間還改不過來。
蔡根輕輕的放下了手裡的半顆茶蛋。
皺起眉,開始吧嗒嘴,小聲的念叨。
“九分之一,九分之一,那是多少呢?”
阿瓊是有眉眼高低的,拿起那顆茶蛋,塞進了蔡根的嘴裡。
“蔡哥哥,彆說九分之一,就是萬分之一,也是天文數字,超出你的想象。”
蔡根被強喂了以後,突然一個念頭,讓他清醒過來。
自己差點進入了一個誤區。
像財權,姻緣這些規則性的概念,老天審查那是相當嚴格的。
尤其現在靈氣複蘇以後,連因果係統都開始重新運轉了,其他係統應該也不會差。
如果說,以前見到財神,還能民不舉官不究的搞點小動作。
那現在可就嚴重了,講究的事現世報啊。
趙玄壇即使給了蔡根一百億的財富,也得有命花不是。
德不配位,橫財暴斃的例子,還少嗎?
財神開的外掛,可是要用東西去填的。
不是自己的命,就是家人的福報,反正天地講究的是個平衡。
剛才,酒勁上湧,利欲熏心。
竟然打起了財神的主意。
那也是蔡根窮怕了,有點急不可耐了。
現在突然清醒以後,覺得這一步,還是慎重點好。
“哎呀,我和關老爺,約到七天以後,具體商討柴道煌的姻緣問題。
到時候,趙哥你也過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能夠談得攏最好。
以後都要在人世間討生活。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弄得太僵,沒必要的。
你是財神應該明白,和氣生財嘛。
對不對?”
趙玄壇從來不知道,還有和西邊商量這個選項。
改天換地的大事。
到了蔡根嘴裡,怎麼變成了簡單的生意呢?
“蔡老弟,你是說,西邊給你麵子?
據我所知,他們可是沒少給你使絆子啊。
你的自信,源自何處呢?”
蔡根這次主動的倒了一杯酒。
再喝,已經超量了。
不過,依舊舉起了杯。
“哎呀,我不習慣,把話說的太滿。
商量到什麼地步,西邊給我多少麵子。
我也沒法保證。
但是,你的處境,應該不會比現在差。
這裡,包括柴道煌。
來,喝下這杯酒,我今天就開始安排裝修。
等我父母妻兒搬過來,咱們就是好鄰居。
到時候,互相多照應。”
這句表態,比什麼承諾都給力。
蔡根決定把軟肋搬到這個小區。
趙玄壇四兄妹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蔡老弟果然是爽利人。
我也就不說表麵話了。
無論談的咋樣,我們都是好鄰居。
你家就踏實的住這。
外麵的世界,無論啥樣。
我們兄妹用命在這抗著。
這裡是我們的家。”
這就是明白人嘮嗑。
雙方都自顧自的亮出了底牌。
剩下的事,就是儘人事,安天命,莫強求了。
一方全力以赴,爭取利益。
另一方拿命擔保,保護安全。
蔡根和兄妹四人,碰杯以後,一飲而儘。
“那今天就先這樣。
小孫,叫個代駕吧,我喝多了。”
小孫是一口沒喝,心想騎電瓶車,叫什麼代駕?
代駕來了,他騎電瓶車馱著蔡根。
小孫和喳喳在後麵跟著跑嗎?
趙玄壇一拍桌子,表示有點不高興。
剛把事情談妥,還沒有儘興,怎麼能讓蔡根走呢。
“叫毛雞的代駕啊。
這不剛開始嗎?
大妹二妹三妹,今天生意不做了。
給客人給退錢,讓他們騰地方。
咱們關門喝,省著不消停。
我好就沒見到蔡老弟這樣的妙人了。
來吧,大聖,三太子。
以前在上麵,沒啥交情。
今天借這個機會,咱們重新處。
放心,我趙公明,彆的不敢說。
絕對夠仗義,也抗處。”
蔡根沒等反對,三姐妹果然清場了。
今天這一場,很難善終了。
“小孫,給家裡打電話告訴一聲。”
這算是蔡根,在清醒狀態下,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