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根這次認真了。
自己經曆那麼多困難,才能召喚回來,苦神預留維係命輪的材料。
太清溝的誇父一族。
雪城的獨眼巨人。
哪一個不是九死一生,才有結果。
如果,拿到材料名錄和地圖,不就簡單多了嗎?
簡單一想,蔡根就做出了決定。
“苦傘,這兩個有用,你不能動。
再等一等吧。
我儘量提速。”
蔡根害怕自己說話不好使。
直接站到了黑蛤蟆與應龍的身前,完全隔絕了苦傘。
表明態度。
你要是不聽話,就把我蔡根也收走吧。
黑蛤蟆和應龍,一看蔡根這是真辦事啊。
把頭壓得很低,很低。
一點也不想讓苦傘看到。
蔡根的心裡也是慌得不行。
苦傘的脾氣,自己一直沒摸清。
以身犯險,完全就是利益驅使。
果然,蔡根也賭贏了。
苦傘劇烈的顫動一番,好像在糾結。
隨即不再下降,飛向天際,不再留戀。
看到苦傘不見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黑蛤蟆和應龍,已經汗流浹背了。
一切塵埃落定。
誇父一族和刑天兩撥楞球,被苦傘帶走了。
黑蛤蟆與應龍,算是臣服了蔡根。
唯二有損失的,就是孔四橋和蔡根。
孔四橋幾百萬花出去,費了這麼大勁,隻舔了幾口應龍的血。
蔡根毛也沒得到,還壞了一輛房車。
對,房車徹底變形了,報廢了。
如果納啟回來一看,家沒了,肯定和黑蛤蟆拚命。
蔡根站在房車的殘骸前,除了皺眉,就是歎息。
雖然這輛車沒花錢,是玩具熊上供的。
可是陪著蔡根這麼久,多多少少也有感情了。
最主要,以後出門坐啥車啊。
這麼一群人,總不能打車吧。
要說再買一輛車,蔡根壓根就沒這樣的思路。
這就是,便宜占多了,正常人的思路就會潛移默化的消失。
“主...蔡根。
這裡沒什麼事了,我和龍龍就先走了。
今天這事,本來就因你而起,你收場也是應該應分。
下次注意點,彆再把刑天這樣的變態放出來,給彆人添麻煩。
好了,我和龍龍,先走了。”
哎呀我去。
蔡根當場就氣笑了。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黑蛤蟆這樣吃生米的。
剛才演的那麼好,翻臉不認人啊。
盯著黑蛤蟆,蔡根也是審時度勢,沒敢吱聲。
畢竟,苦傘已經走了。
在場的眾人,麵對黑蛤蟆都白給,何況還有個應龍呢。
感受到了蔡根的敢怒不敢言。
黑蛤蟆假裝不知道。
轉身就要走,可是走了幾步,就發現不對了。
應龍並沒有走,而是蹲在蔡根麵前,頭依舊很低。
“龍龍,走啊,這倒黴地方,你還沒待夠嘛。
這個貨就是災星,命不夠硬就不能沾邊。
以後咱們躲著他走,苦傘也找不到咱們。”
應龍依舊低著頭,沒有回應黑蛤蟆的意思。
黑蛤蟆轉身就拉應龍,跋扈的勁頭子,依舊那麼足。
完全忘了,剛才被苦傘嚇出尿的樣子。
“臭蛤蟆,你就這麼自信,這輩子不會再落到我手裡?
下次,你準備怎麼演呢?”
蔡根實在沒忍住,必須給他兩句。
黑蛤蟆嘴撇的跟八萬似的。
“下次,到了下次再說。
蔡根,你也彆裝了。
還不是為了苦神的遺產,才想把我留下。
一切都是利益,沒有感情一說。
我說話算話,等我哪天高興了。
一定告訴你苦神遺產的信息。
至於等多久,我祝你長壽。
龍龍,趕緊走啊,你當奴才上癮啊?”
應龍任由黑蛤蟆如何拉扯,就是一動不動,低著頭。
蔡根見黑蛤蟆越來越過分,突然抬頭。
“啊,苦傘,你咋回來了。”
黑蛤蟆頓時哈哈哈大笑,沒有向上看,更沒有害怕。
“蔡根,彆玩小孩子的戲碼,很無聊,知道嗎?
你說我就信啊,嚇唬誰呢?
苦傘又不是你養的狗,你說了算啊?”
蔡根本來,確實就為嚇唬他一下。
果然是老家夥,精明的很。
可是,蔡根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天空突兀的暗了下來。
明暗的交界處,出現了苦傘的輪廓。
好像瞬移,苦傘真的回來了。
黑蛤蟆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對,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
想故技重施,撲向了蔡根的大腿。
“主人,我開玩笑的。
最近神經錯亂。
總是莫名的冒出稀奇古怪的幽默感。
你彆當真啊。
我是你的嬋兒,永遠是你的...”
可惜,這次他還沒有抱上蔡根的大腿。
在空中的時候,就被苦傘給收走了。
連話都沒說完,那叫一個乾脆。
蔡根隱約感到,苦傘的憤怒。
不是因為黑蛤蟆出爾反爾,而是他說苦傘是狗。
應龍瞬間慌了,把頭壓的更低。
“蔡根,請你救救小黑。
他性情頑劣,被西王母給慣壞了。
實際上,本質不壞,就是嘴賤,有點叛逆。
以後,你真的用得上他。
這麼沒了,損失的是你呀。”
對於應龍的求情,蔡根沒往心裡去。
這群老家夥,說話都跟放屁一樣。
怎麼說不重要,重點是怎麼做。
不過,黑蛤蟆就這樣沒了,也不符合蔡根的利益。
好不容易才有苦神遺產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太可惜了。
假裝給了應龍麵子,蔡根擺了擺手。
“放了吧,真有用,以後給你找更好的。
謝謝了啊,給個麵子,拜托了。”
這哪裡是命令,可以說是哀求了。
苦傘還真的給麵子了。
或者說,給了一部分麵子。
黑蛤蟆被放出來的時候,四肢已經不全了。
兩條粗壯的後腿,永遠的被苦傘給留下了。
苦傘給了黑蛤蟆教訓,再次慢慢的走了。
隻是,這次他的故作姿態,誰也不當真了。
明明可是閃現到任何地方。
他走或者沒走,還重要嘛?
不過是做樣子罷了。
黑蛤蟆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咋咋呼呼的樣子。
好像苦傘不止是收走了他的兩條腿,而是半條命。
“蔡根,不,主人,我真的服了。
這次要了我的老命。
蟄伏這麼多年,攢下的家底,全都給收走了。
實在太狠了,太生性了。”
不狠還能是苦傘?
蔡根覺得,在苦傘眼裡麵,隻有兩種東西。
一種適合現在就當材料,修補命輪。
一種是暫時不適合當材料,修補命輪。
蔡根要不是擔負著尋找材料的使命,苦傘早就把蔡根收了。
“你不配叫主人。
主人,不會原諒你,也不會信任你。
在咱們家,溜嘴沒用,主要看行動。
你也成了廢物,還行動個屁啊。”
嘯天貓適時的跳了出來,繼續落井下石。
黑蛤蟆抬起前爪,拍向了嘯天貓。
嘯天貓想躲開,竟然發現身體不能動。
好像被黑蛤蟆強控了一樣。
蔡根當時就生氣了。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不長記性是不是?”
說著,就想阻攔。
被應龍搶先了,擋住了黑蛤蟆的爪子。
“小黑,你住手。
人家說的沒錯,出爾反爾的是你。
沒有信任也正常。
再胡鬨下去,可就真的沒了。
你也就沒有,再見到西王母的機會。”
黑蛤蟆聽到西王母,想到自己的念想。
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哎,主人。
不,我沒資格。
那就叫你八輩祖宗大老爺吧。
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