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定好了這場戰鬥的基調。
可讓蔡根有點鬨心了。
剛才他說的可是,隻能活一個。
也就是不死不休唄。
看著擴大了無數倍的猩紅領域,不知道苦傘行不行啊。
原本掌握一切的蔡根,覺得有點失控了呢?
嘯天貓絕對是最了解蔡根的人。
不,貓
不,狗吧!
蔡根的表情管理做的再好,也讓他看出了端倪。
“主人,還有後手嗎?
這個領域,很強大,與以前遇到的不一樣。”
蔡根抱起了嘯天貓,貼在身邊,小聲的問。
“小天,哪裡不一樣?”
嘯天貓知道,蔡根也不想聲張。
“主人,以前遇到的領域,大多是以自身屬性為引。
牽動天地能量,獨創個體空間,自成小世界。
獨立的規則,獨立的能量形式。
眼前這個領域,並不是刑天依靠的自身屬性。
而是,天地之間的戰鬥意誌,完全不一樣。”
蔡根真想點頭,可是他真沒聽懂。
“小天,你要是再不說人話。
我就讓你去親自示範,哪裡不一樣。”
嘯天貓知道,蔡根絕對能做得出來。
絞儘腦汁,想了一會。
“主人,我還是打個比方吧。
依靠自身屬性的領域。
規模上受到自身實力的限製。
開辟出來的獨立空間,也是隔絕與大世界之外。
但是依靠戰鬥意誌,開辟的領域,就厲害了。
這麼說吧,隻要這個世界上,人還有鬥誌,這個領域的基礎就務必牢靠。
想要打破這個領域,除非這天地間所有人,都是投降派,完全沒有鬥誌。
你說,那可能嗎?
而且,刑天在這個領域中,也可以吸收彆人的戰鬥意誌。
這裡的彆人,甚至包括敵人。”
這個
經過嘯天貓的詳細講解。
蔡根膚淺的理解就是一個字,奪。
奪取天地之間的所有戰鬥意誌。
如果再簡單的說,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或者說,刑天越戰越勇,其他人隻想認輸。
這個領域,和小可愛的負麵情緒,有點像呢。
不,比小可愛更加惡心。
“那豈不是無敵了?
誰能打過他啊?
當初,咋還能混丟腦袋呢?”
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蔡根發現,身邊的觀眾席。
所有人的眼神,又開始萎靡。
單純的看刑天,都充滿畏懼。
更彆說,與之戰鬥了。
自我感受了一下,蔡根卻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明白了,這樣的奪。
對於拿負麵情緒當補品的蔡根來說。
沒有作用。
還有一種可能,就比較丟臉了。
可能是蔡根,完全沒有鬥誌,也不怕被刑天奪。
無論是什麼原因,蔡根覺得壓力更大了。
如果這些人,都不好使。
豈不是,要輪到自己去麵對刑天那個變態。
此時,再想看看遠處躲藏的苦傘,已經完全被血色的天空覆蓋了,一點也看不到。
蔡根心裡慌了。
刑天召喚領域後,斷絕了所有人的退路。
雙方再次動手之後,情況就是一麵倒了。
誇父一族的鬥誌,本來也不太飽滿。
借助先天優勢,打打順風局,還能跋扈一下。
可是,遇到逆風局,還被削弱了鬥誌。
就隻能被刑天追著砍了。
萬幸,刑天的一條腿,受傷很重,行動不便。
但是爆發力驚人,猛的一竄,也能砍上一刀。
誇父一族,擅長奔跑,耐力驚人。
可惜,受到領域的限製,沒法跑得太遠。
於是,現場的戰鬥畫麵,就有點滑稽了。
一群誇父族人,在前麵跑,圍著圈丈量領域的極限。
刑天在後麵追,抽冷子竄一下,砍一刀落後的誇父。
然後,就被誇父們拉開距離。
雙方都是巨人形態,集體跑步,地動山搖的。
場麵雖然不太血腥了,可是氣氛很是壓抑。
誰都知道,這樣的追逐,不會永遠繼續下去。
誰也都知道,當追逐停止的時候,結果會很極端。
無論刑天,還是誇父,都在玩命。
用儘全力,把這個脆弱的平衡維持下去。
再久一些,更久一些。
如果靜音以後,加上歡快的音樂。
更像是撕名牌,或者是歡樂向前衝。
這邊你追我趕,很熱鬨。
那邊的應龍和黑蛤蟆,卻相對冷靜了。
被刑天逐漸奪取鬥誌以後。
應龍也不那麼激情了,黑蛤蟆也不那麼勇敢了。
對視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突然,黑蛤蟆沒有控製好音量。
“呱”了一聲。
“蔡根,你彆躲了,我看到你了。”
蔡根一直用房車,遮擋自己。
隻是露出了半邊臉,一個眼睛,觀察戰場形勢。
沒想到,黑蛤蟆眼神這麼好使,還是被他發現了。
預料中的大方承認,沒有出現。
蔡根直接縮回了了頭。
假裝沒聽見。
“蔡根,我都看見你了。
彆躲了,那輛車就是你的。
實在太不像樣了。
咋還當上縮頭王八了呢。”
黑蛤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叼住蔡根不鬆口。
蔡根蹲在房車後,讓所有人全都蹲在自己身邊。
“蔡叔,那個蛤蟆,好像罵你是王八。”
喳喳的率真,有很多時候,都不可愛。
蔡根瞪了他一眼。
“他一個蛤蟆,也不比王八高級多少。
要是王苟勝那樣的王八,也不算丟人。
跟蛤蟆較勁,跌份!”
這樣的說辭,隻能忽悠喳喳。
貞水茵那不太聰明的小腦瓜,開始瘋狂冒煙了。
“蔡哥,你之所以不願意搭茬。
是不是,也想讓苦傘把他給收了?
這個,是不是有點小肚雞腸了。
他不就是在河邊,逼了你一下嘛。
有必要往死整他嗎?”
石火珠不知道處於什麼心態,和貞水茵站在了一邊。
“蔡老哥,這個蛤蟆無論對你做了什麼。
請一定要三思啊。
不是顧忌他,而是他身後的西王母。
有很多事,你不了解,那個西王母挺護犢子的。
你把黑蛤蟆給裝裡,以後萬一見到西王母。
到時候”
“閉嘴,你特麼哪夥的?
阿珠,你不知道前幾天,黑蛤蟆那犢子裝的。
差點把三舅給捏骨死,熊人都熊到家了。
硬是逼著孩子爹媽,當著孩子的麵,走河裡自殺了。
還是三舅媽的老弟,你知道三舅承受了多少壓力嗎?
就算今天,不把黑蛤蟆收拾了。
早晚這筆賬也得算,我幫三舅記著呢。”
蔡根拍了拍小孫的肩膀,沒有說話。
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真是沒白疼小孫。
“蔡根,你少跟我來這套。
今天這一場鬨劇,是不是你主導的。
真是瞎胡鬨。
趕緊出來,把刑天這個楞球給收拾了。
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看著沒有,這個黑蛤蟆死到臨頭,還在裝犢子。
蔡根呸了一口,就是不搭話。
誰想到,黑蛤蟆真著急了。
一巴掌拍飛了房車。
偌大的房車,像是火柴盒一樣,一頓翻滾之後,算是徹底報廢了。
黑蛤蟆瞪著房子一樣大的眼睛,就在蔡根的後背盯著他。
蔡根看到房車的遭遇,徹底急眼了。
猛的用手,捂住了耳朵。
坐在了地上,裝起了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