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孔四橋,口吐蓮花。
蔡根站在那一邊聽,一邊點頭。
就是不動地方。
“蔡老弟,你趕緊走吧。
我一會處理起來,也挺麻煩的。
萬一在牽連到你,那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已經把這裡整明白。
不會添更多羅亂的。”
孔四橋拍著胸口保證,那叫一個真誠。
偏偏,就是他的真誠,讓蔡根起了疑心。
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對你好,沒有貓膩的概率很低。
可是,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就是靈氣複蘇,造成的意外。
也不算什麼大規模的靈異事件。
息事寧人的結果,也不算太壞。
蔡根剛想說幾句客套話就走。
就看到那個缺失了思考器官的潘國富。
原本躺在地上,好好的。
突然,胳膊舉了起來。
這場麵,就有點驚悚了。
如果,他沒有被斷頭,還有可能是沒死透。
可是,眼前的情況,不太好解釋了。
孔四橋也很意外,趕緊撲上去,按潘國富的胳膊。
誰承想,潘國富隨手一甩,就把孔四橋扔出去好遠。
撞破了廠房的牆,埋在一片廢墟中。
詐屍?
不會吧。
蔡根這時再想往門口走。
結果一回頭,大門又消失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血色的領域,再次出現。
“不是,沒完了嗎?”
也不知道,這句話蔡根問的是潘國富,還是其他人。
反正,潘國富用行動表示,事情沒個完。
舉起的雙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可惜,沒有找到。
這讓他很急躁,扭曲著身體,站了起來。
突然,擺成了一個大字。
地上的血色鎧甲,仿佛收到了某種召喚。
一下子解體了,每一片瑪瑙,仿佛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大字的形狀,套在了潘國富的身上。
隻是,這次重組後的鎧甲,與剛才有了些許不同。
在胸口和腹部的位置,沒有任何遮擋。
而且,沒有了頭甲的部分。
就像是隨彎就彎,私人訂製一般。
彆說,這麼一改之下,還挺時尚呢。
隻是不太符合正常人的審美。
“你盯著我看個毛雞啊?”
潘國富,竟然開口說話了。
百分百是他的聲音。
蔡根聽了不止一次。
可是,他都沒有嘴,咋說話呢?
從上往下,蔡根慢慢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終於,看到了潘國富裂開的肚臍眼。
這下,可把蔡根嚇壞了。
不是多出一個嘴,或者奇形怪狀,讓蔡根有多難接受。
見識過及埃神係的生物實驗室,什麼惡心的生物都見過。
但是,遠遠沒有一個普通人,突然變態給人衝擊大。
紅口白牙,怎麼就能出現呢?
再說了,隻出現一個嘴,也不用符合常規審美啊。
蔡根剛要吐槽,就看到了潘國富的眼睛也睜開了。
就在他胸口的位置。
這個
有了眼睛和嘴,潘國富好像重生了一般。
在地上撿起了破菜刀,雙手握住,高高舉起。
指向天空,好像希曼變身前一樣。
“賊老天,我看你能奈我何?”
一個簡單的舉動,一個簡單的口號。
潘國富的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
站在院子中央的,不再是那個瘦骨嶙峋的瑪瑙廠小老板。
而是,從遠古跨越時間而來的殺神。
“潘國富,我命令你。
把刀放下。
脫掉我的金縷玉衣。”
孔四橋那油嘴滑舌的腔調,再次響起。
看他一嘴血的模樣,剛才也是受了傷。
手裡舉著一片紅黃相間的石頭片。
仿佛是遙控器一般,對著潘國富。
潘國富由於自身條件受限,慢慢的轉過了身。
這才與孔四橋對視。
並沒有放下刀,也沒有脫掉量身定製的鎧甲。
“孔四橋,你特麼不是在國外嗎?”
孔四橋拿著石頭片的手,顫抖了一下。
仿佛加大了功力。
“潘國富,我命令你。
放下刀,脫掉金縷玉衣,跪在我的麵前。”
潘國富的八塊腹肌,扭曲了一下,擺出了一副戲謔的神情。
一動不動的看著孔四橋,就像是在看著小醜表演。
孔四橋把石頭片,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
不敢置信,有點懷疑,不願接受。
仿佛也在納悶,遙控器咋就不好使呢?
“潘國富,你特麼改了圖紙?
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潮。
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以為你有匠人精神呢。
原來是個混子。”
這下,可算是說到潘國富的麻筋上了。
當時就炸毛了。
“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隨著質問,潘國富一步一步走向孔四橋。
壓迫感,瞬間就起來了。
孔四橋趕緊後退,連忙解釋。
“如果沒有改,那為什麼我拿著陣眼。
你不聽我的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潘國富停下了腳步。
挺胸,後仰,做出了仰天長嘯的姿勢。
“哈哈,賊老天,百密一疏,給我留了一線生機。
這就是我命不該絕,不該被你坑死。”
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孔四橋也有點含糊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機。
一邊查找資料,一邊嘴裡叨咕。
“沒錯啊,每一張圖都沒錯啊。
到底哪裡不對了呢?
對啊,全都對啊”
看得出來,孔四橋也是個執著的人。
如果找不到哪裡不對,是不會罷休的。
偏偏,潘國富也是具備匠人精神的,精益求精。
如果不找到哪裡不對,就是對他手藝的侮辱。
所以,他也想知道,哪裡不對。
為什麼自己不受,孔四橋的控製。
整套鎧甲,兩千多片,也就是兩千多張圖片。
孔四橋查聊天記錄,一張一張的核對。
兩位主角,都在辦正經事。
作為觀眾席的蔡根眾人,當然不能打擾。
反正也出不去,等著唄,也不著急。
半小時過去了。
一小時過去了。
兩個消失過去了。
蔡根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哈氣。
孔四橋,終於找到了那裡不對。
“臥槽,我特麼忘記鏡像問題了。
你,你把陣法圖,給整反了。
不是,不是你的毛病。
這事怪我,是我考慮不周全。
我滴媽呀,我是真該死啊。
咋就忘了鏡像的問題呢。
這事鬨的。
陣法逆轉,這才出了意外。
潘老弟,對不起哈,是老哥我的錯。”
等了這麼半天,竟然是這麼滑稽的理由。
潘國富死了全家之後,是否能夠原諒孔四橋,不好說。
反正,蔡根是不原諒的。
整出這麼大動靜,召喚出這麼個怪物。
隻是因為鏡像問題,法陣逆轉?
這特麼叫什麼事啊?
孔四橋痛心疾首的,把石頭片摔在了地上。
轉身,從牆後邊,拉出了一個小男孩。
用手掐著孩子的脖子,隻要稍微用力就會扭斷。
“陣眼不好使,那你的死穴好使不好使啊?
潘國富,放下刀,跪在地上,脫掉我的赤血魔衣。
否則,我讓你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