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的變故,讓女人腦子有點懵。
呆愣又恐懼的看著蔡根,八成是沒聽明白他說的什麼話。
段曉紅可不拿自己當外人呢。
直接摟住了女人的肩膀。
“大姐,你彆害怕。
彆看他們不像什麼正經人。
實際上,都不算太壞。
有啥事,你就說。
能辦那個胖禿子肯定給你辦。
他辦事可聖母了呢,就是心軟,熱心腸。
貴姓啊?咋稱呼啊?”
雖然段曉紅也不像什麼好人。
畢竟都是女的,天然具備親和力。
女人緩過神來了,哭得更凶了。
顫顫巍巍的說。
“我是國富的大老婆。
我叫周玉芬,你叫我芬姐就行。
這次回來,就是看看婆婆和公爹。
沒想到,趕上這麼個事。
實在太嚇人了。”
嗯?
大老婆?
蔡根當時就鬱悶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婆排名,都成了小老板的標配。
誰家要是沒個排名,是不是都不好意思出門打招呼啊。
上一個小舅子大剛就是倆老婆。
眼前這個的潘國富的老婆也分大小。
這是要氣死誰嗎?
“芬姐,打斷你一下,不好意思。
你是大老婆,那小老婆呢?”
眾人對於蔡根抓重點的能力,真是服了。
遍地死屍零件,引起森森的修羅地獄。
重點是小老婆嗎?
周玉芬指了指,展廳的方向。
“國富的小老婆,擺在站加上。
上麵第一排,第三個就是。
你找她有事啊?”
蔡根簡單回憶了一下,剛才展架上的樣子。
沒想起來,那第三個長什麼樣。
全是血肉模糊的,不止看不清長相,男女都很難分清楚。
蔡根有心回去再看看。
可是眼前的情景,會不會顯得有點八卦了。
強忍著好奇心,打個岔吧。
“啊,芬姐,我找她沒事。
你們不在一起生活嗎?”
周玉芬往後梳了梳雜亂的頭發。
“離婚了,六年前就離婚了。
我們不在一起,不過我家也不遠。
在村頭第一家,勝利瑪瑙,是我家的買賣。
國富曾經也是我爹的學徒。”
“啊,感情破裂了嗎?”
“算是吧,國富總說我太強勢。
沒有女人的溫柔,總要壓他一頭。
拿他當土鱉,上門女婿,沒尊嚴。
後來遇上了薑美麗,就找到尊嚴了。”
周玉芬說的很自然。
好像說的並不是自己的家務事。
可能離婚時間久了,她也看開了吧。
“哎呀,感情上的事,確實沒法說。
可能是緣分儘了吧。
那麼,你和潘哥,有孩子嗎?”
蔡根問完這句話後,感受到一堆冰冷的目光。
周圍的夥伴,齊刷刷的瞪他。
剛才還打生打死,緊張得不行。
現在突然話鋒一轉,開啟了嘮家常的模式。
屬實有點不太合適。
“不是,嗬嗬,芬姐。
那個,潘哥這是咋地了?
是晚上走黑道,被啥迷住了嗎?”
周玉芬對於這個問題,很是迷茫。
“我也不知道咋地了啊。
自從我們離婚後,他這廠子乾的也不太好。
現在市場行情也淡,很多外國瑪瑙比石頭還便宜呢。
也不像以前那麼好賺了。
他本來底子就薄,又不像我家有老料支撐。
能維持到現在,也算不容易。
要不是薑美麗每天直播,他們家早就黃了。”
一看周玉芬就是個嚴謹的人。
說話辦事,必須有條理。
前因後果不說清楚,就不算正經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