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明白的瞬間,手裡的水泥塊就敲了下去。
狠狠地砸在了刀背上。
隻一下,就給那英子開了嘴。
比小醜的笑臉開得都大,再深一點,就砍到腦乾了。
玄狐元君沒想到,蔡根如此果決。
情急之下,隻好親自下場。
道教的護法神,玄狐元君,九天黃狐娘娘。
不能說是浪得虛名,隻能說是浪的難受。
肆無忌憚的召喚了巨大的法相。
沒有陣法的束縛,頂天立體。
第一腳踢開了貞水茵,毫無抵抗之力。
第二腳踢在了段曉紅的盾牌上。
盾牌抗住了,段曉紅沒抗住。
跟著盾牌也飛了出去。
玄狐元君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來到了蔡根的身後。
伸手抓向了蔡根的腦袋。
同時,巨大的法相,也拍向了蔡根。
無論哪一個先到,蔡根都得不到好。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死後。
貞水茵從地下探出頭,抓住蔡根的雙腳,要帶著他離開。
可是,玄狐元君隻是看了貞水茵一眼。
就讓她不太露臉的遁地術失效了。
整個人,嵌在地裡,不上不下的,與蔡根一同迎接將要到來的攻擊。
喳喳戰鬥經驗豐富,越過蔡根,掄起了馬桶搋子,懟向了玄狐元君的麵門。
玄狐元君下意識用手抵住了馬桶搋子,摸了一手濕乎乎的。
頓時反應過來,惡心的要命。
“小癟三,你個下三濫,越活越埋汰了。”
想要奪過馬桶搋子,可是喳喳六隻手死死抓住,就是不放手,好像馬桶搋子是他的本命法寶一般。
就這麼一耽擱,上邊法相的手,已經拍了下來。
涵蓋範圍,包括蔡根,那英子,還有喳喳。
突然,漆黑的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
隱隱約約,有一個龐大的陰影,苟苟嗖嗖的飄了過來。
仿佛偷襲的野獸,不經意的靠近了玄狐元君的法相。
電光火石之間,一開一合。
法相不見了。
隨著閃電退去,天空恢複了黑暗。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隻是玄狐元君的法相不見了。
玄狐元君本來抓著馬桶搋子,還在較勁。
突然一愣,抬頭看去。
“臥槽,我的法相呢?”
這個問題,好像是在問自己。
又好像在問在場的所有人。
身為有編製的神仙,最大的依仗就是法相了。
那不僅僅是身份的象征,還是一身修為凝結所在。
怎麼就一眨眼的功夫,沒了呢?
蔡根連頭都沒回,自顧自的拍下了水泥塊。
就好像背後的玄狐元君,根本不存在一樣。
周圍的觀眾席,發出了驚呼連連。
隻要眼睛不瞎,都看到了那把傘。
稍微眼神好點,都能看到傘柄上的苦字。
一些人,開始認真的記錄了。
蔡根的底蘊,並不是表現的那麼淺薄。
苦神遺留之物,不可預知,不可想象。
玄狐元君情急之下,甩開了喳喳。
再次無能狂怒。
“我的法相呢?是不是你在搞鬼?”
一邊說,一邊快速接近蔡根。
蔡根砸了第二下之後,那英子竟然疼醒了。
雙手抓住斬骨刀,鬆開了嘴。
剛想大聲求救。
一張嘴,下巴掉了。
除了喉嚨裡還能發出點嗚嗚聲,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蔡根順勢,轉了斬骨刀一圈,想要收回刀。
沒想到,這次斬骨刀這麼爭氣。
很輕鬆的就斬斷了那英子的雙手。
蔡根很意外沒受到什麼阻力。
重心不穩,絆到了磚頭,摔倒了。
原本玄狐元君急速靠近蔡根,誰想到蔡根突然身子一矮。
正好把那英子給露出來了。
那英子張著嘴,看著自己的斷手。
實在不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尤其突然見到了玄狐元君,自己的親奶奶。
嘴裡嗚嗚的委屈,還比比劃劃自己的手腕。
玄狐元君直接把那英子抱進懷裡。
那英子是她最喜歡的後嗣,結果被蔡根造成了這幅模樣。
淒厲的一聲吼。
“我要你們死!”
頓時不再維持女神的模樣,顯出了原型。
一隻九尾的大黃狐狸,赫然出現在蔡根的麵前。
體型不是很大,但是威壓驚人。
顯出本體的瞬間,周圍廢墟裡的磚頭瓦塊,承受不住壓力,開始紛紛碎裂。
蔡根由於距離最近,體感非常強烈。
這個九天黃狐娘娘,一點也不遜於及埃神係裡的原始神祇。
大黃狐狸,沒有直接攻擊蔡根。
從嘴裡吐出了一顆黃色的珠子。
被她一爪子拍在了地上。
看似輕描淡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可是,地麵像是發生了爆炸,紛紛龜裂,隱約有岩漿流出。
一股氣浪傳遞出去,像是一陣颶風,吹得蔡根連滾帶爬。
這是幾個意思呢?
沒等蔡根想明白,有人著急了。
“師叔,不可,這裡不可啊。”
“孽畜,給你臉了吧,你敢再動一下,道爺我剝了你的皮。”
聞仲達的勸說,與王苟勝的威脅。
顯然都沒起作用。
大黃狐狸,再次抬起了前爪,輕飄飄的拍了下去。
蔡根這才想起來,剛才她說的事你們,不是你。
也就是說,玄狐元君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當成了敵人。
所有讓她卡臉的人,都不會放過。
事實證明,玄狐元君不是開玩笑。
第二次拍下之後,那顆明晃晃的珠子,碎了。
瞬間,天亮了。
漫天的黃沙浮現,目力所及之處,全都是黃蒙蒙一片。
異樣的感覺,在蔡根心裡升起。
這樣的經曆並不陌生。
很明顯,眼前已經不是原來的空間了。
玄狐元君利用那顆珠子,把所有人都帶入了他的領域中。
“黃泉煉獄,原來那一顆是黃泉珠啊。
也不知道她藏在哪裡帶下來的,難怪這麼臭屁。”
這種下流的揣測,也就王苟勝能說得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蔡根的身旁。
“蔡老板,你還真是惹禍的根苗。
到哪裡都不太平。
老實在家待著不好嗎?
非出來惹事乾啥?”
蔡根苦笑了幾下,伸手拉著王苟勝的道袍站了起來。
那嶄新的紫色道袍,瞬間就被摸臟了。
“狗剩子,你咋不說,是因為你呢?
彆往我身上賴,我不承認。”
王苟勝看著弄臟的道袍,也是無奈了。
“沒想到,這個臭老娘們下死手。
不是本地人,確實靠不住。
咱們這次有點麻煩了。”
王苟勝話音未落,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一名小道士,仿佛被什麼攻擊了。
滿地打滾,手舞足蹈。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緊接著,餘隊長的一名隊員,同樣滿地打滾。
這次沒有變成乾屍,而是爆體而亡,鮮血四濺。
不同的死法,同樣的詭異。
蔡根終於明白,王苟勝沒有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