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青站在蘇特爾特屍體的旁邊,不斷的吹出寒氣,使那些火山岩漿不斷降溫。
沒想到那些誇父氏的大腳,這樣狠,把蘇特爾特踩得稀碎稀碎的,岩漿降溫了以後,烏漆抹黑好像一層瀝青。
見到眼前的一幕,蔡根不禁心裡唏噓。
多剛強的一個人,把毀滅世界作為己任,堅持了這麼多年。
出師未捷身先死,而且還死的這麼慘,被踩成了一地渣滓。
不知道該說他運氣不好呢,還是說他的理想不好。
原本以為,最難搞的蘇特爾特,竟然被亂入的誇父氏給搞定了。
至於蘇特爾特運氣好不好,蔡根不好評判,但是自己的運氣確實不錯。
可是蔡根兒完全高興不起來,蘇特爾特與誇父氏比較,單純的像是一隻小白兔。
想到以後自己要麵對誇父氏,還必須得把他們做成零件補充到命輪裡,難度實在太大了。
心裡邊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隻見雙青竟然在那一堆黑色的渣子裡麵,掀起了一張紅色的皮。
也不完全是紅色,好像是岩漿流淌過一樣,很抽象,也很粗獷。
至於這張皮的材質,可能是有點硬,雙青卷起來很費勁。
蔡根像個小欠兒一樣,幫著雙青卷那張皮,彆說手感還不錯,還帶著溫度,就是韌性很強,不太好卷。
“青哥,這是啥呀?戰利品嗎?
那麼大個毀滅之王就掉了一張皮,
這張皮有啥特殊的?
能不能給我呀?我回去正好做個皮褥子,在整一身皮衣服。
這麼老大一張,我開個皮革加工廠就行了。
其實也不用我自己開,我們老家有個現成的皮革基地。
有了這張皮,估計三年都不缺原材料,全是純利潤。
咱們這算完事了嗎?
是不是把這張皮處理完咱們就可以走了。”
雙青白了蔡根一眼,沒有搭理他的廢話。
想把這張皮卷成卷,便於攜帶,可是卷了一點點,就已經轉不動了,實在太大了,像一座小山一樣。
索性雙青就放棄了,一點兒也沒有堅持。
眼瞅著蔡根的胸口,喊了一嗓子。
“阿秋,你在不在?
出來幫個忙,這玩意兒我也不專業,搞不定了。”
蔡根還沒整明白咋回事兒呢,該秋從他身體裡麵走了出來,連票都沒買。
跟誰也沒打招,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被眼前這張皮給吸引了。
用手仔細的摸了摸,還臉好好的蹭了蹭,最後還用牙咬了咬。
也不知道他是在檢驗什麼。
突然興奮的大叫起來。
“小青啊,這是好玩意兒,以前要是有這麼好的材料,那可省老事了。
你想做啥呀?是做皮大衣,還是丁字褲啊?”
雙青沒想到,該秋怎麼就被蔡根給傳染了呢,咋就一點也沒有正形?
掄起他的蛇尾,就抽下向該秋。
“阿秋,你他媽損不損?我連腿都沒有,怎麼穿丁字褲?
你故意惡心我的吧?”
該秋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一把就抓住了雙青的蛇尾,在手裡邊好好揉捏了一番。
好像是掌握了某種竅門,把雙青掐得骨頭都酥了,痛並快樂著,連連求饒。
“阿秋,我說秋哥,鬆開鬆開,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該秋這才鬆開了手,嘿嘿的一笑。
“丁字褲不行,那我就給你做個超短裙唄,脖套也行啊,反正你那麼變態。”
雙青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蛇尾,已經被該秋給掐出了手印。
金祖的手啊,就是這麼牛,什麼東西在他手裡麵都會變成材料。
想當初無論什麼飛禽走獸,在該秋的手裡,都像是糖人一樣,咋擺楞咋是。
“行了,阿秋,你彆跟我扯犢子了。
大師傅還等著呢,趕緊做成鼓。”
涉及到了苦神,該秋正經起來。
看了蔡根一眼,明白他有同樣的疑惑。
“小青啊,這玩意兒作鼓跟大師傅有啥關係啊?
難道當初搞這個世界的時候,大師傅也搭理了,不會吧?
這麼難搞嗎?”
雙青拿著蔡根的煙,給該秋點上一顆,艱難的點了點頭。
“這邊收尾的時候,很不順利,鼓包了。
那個神王奧丁,獻祭了不少信徒的靈魂,增強了自己的靈魂力量,同時借助了世界意誌,給蘇特爾特來了個奪舍。
然後控製著蘇特爾特的身體,想要跟歐北世界同歸於儘。
奧丁這孫子,也是挺光棍的,寧可雞飛蛋打,也要讓大師傅白忙活,
大師傅當時,也處在最虛弱的時候,也不知道在哪裡吃了虧,連諸神黃昏都沒趕上。
收尾的時候,還趕上個爛攤子。
當時按我的意思,毀滅他姥姥的唄,世界有的是,大不了從頭再來唄。
我是大師傅說,時間來不及了,沒有歐北世界會打亂他的計劃,還有時間排期。
整的跟真事似的,好像他真有計劃似的,你也知道大師傅的脾氣。
但當時的情況,我和大師傅,誰也弄不了奧丁,畢竟有世界意誌在那幫忙。
最後實在沒辦法,大師傅也學奧丁,進入了蘇特爾特的身體,來個三方會戰。
大師傅,鎮壓了奧丁,摧殘了蘇特爾特,最後耗儘力量,進入沉睡。
我守了他這麼多年,醒過來的除了奧丁就是蘇特爾特,大師傅一次也沒有醒。”
該秋狠狠的抽了一顆煙,好像明白了什麼,
原來歐北世界的融合,付出了這麼大代價呀。
“我說呢,把歐北世界與命輪融合的時候,大師傅都沒在旁邊監工,原來是扔在這兒了。
後來大師傅再出現的時候,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不記得歐北世界的事情了,也從來沒有提過。
小青,你的意思是造一麵鼓,把大師傅吵醒嗎?
會不會有點太冒險了?
你知道醒來的,還是不是大師傅?
萬一...
我是說萬一不是的話,那可就....”
有一些話可能是該秋不好說出口,說的很含糊,偏偏蔡根好像聽懂了。
醒來的如果不是苦神的話,難道會是小可愛嗎?
蔡根也不知道腦子裡為什麼會蹦出這樣的想法。
畢竟他去過那個埋葬苦神的墓地,裡麵有多少還是苦神,裡麵又有多少小可愛呢?
雙青看了蔡根一眼,好像他也拿不準,看著蔡根對該秋說。
“有沒有萬一我不知道,反正大師傅交代的,他來了要把他叫醒。
而且是用蘇特爾特的皮做成的鼓,才能把他叫醒。
我覺得聽大師傅的沒錯。
如果錯了的話,那就算咱命不好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該秋也不再多言,隻要他知道是大師傅安排的就夠了,
雙手合十,使勁搓了搓,搓出了一片金光,然後照射在蘇特爾特火紅的皮上。
那張堅韌的大皮,在金光的照射下,竟然開始融化了,好像活過來有生命一樣,按照該秋的想法,開始重新塑形,變成了一麵火紅的大鼓,算上支架,沒有百米也差不多。
蔡根在旁邊,都看傻了?
這算幾級工程師,考個什麼證,才能像該秋這樣乾活兒,屬實牛掰呀。
手搓命輪的頭號技師,名不虛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