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金光一閃,就被震出去了老遠。
洛基笑嗬嗬的撓了撓頭發,還是在那臭屁的說。
“哎呀,大侄子,你這是咋的了?
實在不好意思啊,現在神力有點充沛,控製的不算太好,還自發護主呢。
再說了,你以前也是神仙,也應該知道,也應該理解,對不對?”
喳喳在地上爬起來,還想往前衝,洛基就沒什麼笑模樣了。
“不是,你還跟我來勁是吧?
給你吃屎味的生命果實,不是我吧?
我記得那是我大哥給你吃的。
按照我的意思,你這樣的連屎味的生命果實都不配吃,就是個廢物點心,浪費物件。
彆跟我七七八八的,跟你不熟,也不是你家大人,沒必要慣著你。
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完全是看在你家祖神雙青的麵子上。
彆逼我,不給你好臉兒,到最後你自己下不來台。
咋就沒點自知之明呢?
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神仙嗎?
還是說你有啥依仗啊?
以前有啥輝煌啊?
在我看來呀,你們那一波啊,就沒啥能上得了台麵的人。
還不是大師傅把你們捧到那兒,讓你們坐享其成。
真拉出來,比劃比劃,啥也不是。”
一開始洛基埋汰喳喳,大家夥都沒往心裡去。
可是當洛基口不擇言,提到了那一波,大家開始走心了。
喳喳是哪一波的呢?
現在看應該不算是薩滿教那一波的。
實打實的應該算是天庭那一波的。
洛基看不起天庭那一波的人,這打擊麵可就太大了。
不僅僅是牽扯到神係與神係之間的比拚。
還涉及到各個神係在苦神工程中所處在的地位。
按照已經發生的事情去推斷。
無論是拉希神係還是歐北神係,基本上都被苦神給弄黃攤子了。
能奉獻的全都奉獻了,臨了臨了,發配到下邊,估計還得發揮餘熱。
確實沒有得到善待,更沒有什麼善終。
相比較之下,天庭這一波,確實受到了苦神的偏愛。
雖然創造完美世界,這個任務很重,而且他們完成的也不好,至少一個個還過得比較滋潤。
沒有投命輪以前還都以神仙自居,高高在上。
這樣的待遇,確實比拉希神係還有歐北神係,強的不是一定半點。
在人世間遊蕩了那麼長時間,洛基當然明白,自己神係遭遇的不公平待遇。
雖然他沒法找大師傅去抱怨,去說委屈。
但是遇到天庭的人,他從骨子裡麵看不起,甚至連裝都懶得裝。
喳喳跟他鬨矛鬨情緒,還真像他說的,看著也不是天庭的麵子,而是薩滿教祖神雙青的麵子,因為天庭在洛基這兒沒麵子,還有很多嫉妒羨慕恨。
當然了,洛基莫名其妙的敵意與鄙視,其出發點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其他人就有點搞不清了。
不過既然分了波,那肯定要明確立場。
王狗剩,楊仨,玩具熊,嘯天貓,無可厚非,他們都是一波的。
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對著洛基怒目而視。
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動手,也就是在等蔡根的態度。
按道理說小孫也應該算,但是他自己不承認。
低著頭該吃吃,該喝喝。不時的還給蔡根扒幾顆花生,好像壓根跟他沒關係。
蔡根在感受氣氛不對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給出了態度。
“不是,咋的呀?
一個個都長能耐了,我還沒死呢,就開始內訌了。
我經常掛嘴邊上,跟你們咋說的?
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要團結。
我們是一家人。
你們都忘了嗎?”
蔡根說到這兒,剛剛站起來的眾人,就想緩緩的坐下。
心裡邊都暗自慶幸,蔡根攔住了他們。
否則還真不好收場,誰想到,蔡根的話還沒說完。
“但是...
一家人多什麼?
彼此之間必須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的話。
那還是什麼一家人。
洛基都指著鼻子刨你們祖墳了,你們還不削他。
老話怎麼說的?
尊重都是打出來的,打不過人家,憑什麼讓人家尊重你?
這種涉及尊嚴麵子的問題,我是絕對不會阻攔和插手的。
我隻能祝福你們。
必須得分個高校。
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也必須得打出個誰強誰弱。
正好我的酒還沒喝完,也不著急下去,你們開始吧。
該說不說。你們要是把洛基給乾死。我還省著下去了呢。
小孫那個鹵蛋挺好吃,你再給我扒一個唄。”
“得勒,三舅我給你扒倆,慢慢吃,彆噎著。”
王苟勝看了楊仨一眼,實在聽不明白。
蔡根這是啥態度?
是在架秧子拱火想看熱鬨,還是在說反話冷嘲熱諷。
楊仨其實也沒聽明白,扭頭看向了嘯天貓。
嘯天貓當然聽明白了。
這是蔡根在給他們台階下。
現在洛基的神力恢複七七八八,收拾他們跟打孩子似的,真打起來更丟臉。
一會兒下去還需要洛基幫忙,所以蔡根兒也不好明說,隻能委婉的緩和一下。
嘯天貓撒嬌似的,蹦到了蔡哥的大腿上,惡狠狠的對洛基說。
“孫子,一會兒去下邊,我主人還用得著你,所以這個賬咱們先記上。
你要是福大命大還能回來,咱們再來比較一下,哪一波更牛掰?”
洛基笑了笑,點了點頭,意思接下了這個挑戰,他是一點也不虛。
蔡根的白酒喝到一斤左右的時候,就有點喝不下去了。
身子實在太虛,這酒的度數還太高,適合慢慢喝。
拿著皮口袋,蔡根叼著煙,就站了起來。
“行了,就先喝到這兒吧。
告彆的話我就不說了,煽情的話我也不嘮了。
樹媽,你把他們送出去吧,在外邊等我凱旋。
二弟呀,咱們也出發吧,我覺得我準備好了。”
所有人都沒廢話,把東西收拾好,就全上了房車,&nbp;然後默默的開到了湖裡。
蔡根在原地不動,目送著夥伴們離去,心裡麵並沒有五味雜陳,太多想法。
唯一的念頭就是有點睜不開眼睛,腦子嗡嗡的,好像是喝多了。
看著夥伴們消失在湖麵,才慢慢的走向了世界之樹。
扶著世界之樹粗壯的樹乾,用力的拍了幾下,好像有感而發想說點什麼。
結果醞釀半天,終於開口了,低頭就開始吐。
把洛基惡心壞了,都不敢上前。
更惡心的就是世界之樹。
也不知道蔡根對他有多大意見,為什麼要吐他一身?
突然伸出無數條藤蔓,裹挾住了蔡根和洛基。
像是坐電梯一樣沉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