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洛基不想演了。
也可能是吸收了大量的神力,有了自發的保護作用。
反正這一次,洛基的嘴裡沒踢出血。
假裝痛苦的捂著嘴站了起來。
洛基幽怨的對蔡根說。
“大哥,我哪說錯了,你可以告訴我。
真沒必要上來就動手,動腳也不好。”
蔡根當場就笑了,拍拍洛基的肩膀。
“行啊,二弟。
吸收了神力,長能耐了唄。
你沒錯,我就不能踢你一腳了。
我這個大哥呀,當的沒啥尊嚴呢。”
蔡根也是想好了,既然你剛才把我捧的那麼高。
那我就當好這個大哥唄。
大哥耍點小性子,也不過分呢。
你在那瞎白話一通,像是忽悠傻子似的,也沒把大哥放在眼裡。
洛基趕緊點頭,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
還真就得順著蔡根的話說,否則剛才自己營造的氛圍,說的那些話,連放屁都不如。
“大哥說的對,沒事踢我兩腳解悶兒,那也算正常。
這就是我們親兄弟一般的情誼,讓他們羨慕去吧。
二哥你看大哥也在這呢。
這件事能不能翻篇啊?
還想讓大哥給你個說法啊。”
普羅的心裡邊比嘴裡邊還苦呢,蔡根能給他個屁說法。
唯一的區彆,就是以前自己有當魚肉的資格。
現在連當魚肉的資格都沒有了,還得怕刀俎不開心。
普羅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瀟灑的說。
“反正那些神力是納大爺的,也就是大哥的。
我隻是暫時保存,他們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呀?
這事兒啊,在我這兒就算是翻篇兒的。
我再提一嘴,我就是王八蛋。
但是,誰都不是傻子。
按照你們歐北世界的規則。
有所失就有所得,一切都是等價交換。
從來沒有一家合適的時候。
誰心裡邊沒有本賬呢?
尤其大哥的黑賬。那是記得相當詳細呀。
我就看看三弟,你拿了這麼多神力,到底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普羅這個嘴,比軟刀子還軟刀子,專挑柔軟的地方紮。
雖然算不上殺人,但是誅心呢。
簡單幾句話,讓洛基相當被動,還挑不出毛病。
畢竟人家普羅說的也是事實,並沒有胡編亂造。
其實不用普羅說,蔡根早就把這筆賬記上了。
雖然賬有點亂,參與的人也有點多,他也不著急,以後慢慢算。
在蔡根這沒有算不清的賬,更沒有壞賬一說。
人死,帳都不帶爛的。
歐德突然站了出來,給了普羅和洛基,每人一個大壁咚。
“兩個小犢子,成天耍嘴皮子。
我三妹蓋亞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唉,我也彆說我三妹的,洛基我也沒教育好。
關鍵是在他成長過程中,我也伸不上手啊。
全是被大師傅帶跑偏的。
當時還跟我解釋,歪瓜裂棗,肯定甜。
所以彆看洛基長歪了,還真就差他這口嚼吧。
行了行了,彆扯犢子了。
蔡根啊,剛才看你往外甩仁心挺熟練的。
趕緊給我個仁心,也把我送走吧。
還真沒想到啊,我還能再見到我那些親人,真是意外之喜呢。”
蔡根當時就一愣啊。
沒想到歐德會有這樣的要求。
腦子裡的想法一下子就發散開來。
“歐德啊,你這是有偶像包袱啊,還是自視甚高啊。
最後一個出場,顯得你重要啊。
當初蓋亞都是跟著自己的子孫一起被仁心送走的。
你咋這麼特殊呢?
在冥界的時候你咋不來呢?
非得讓我費二遍事。
你知道給仁心對我來說消耗有多大嗎?
你以為是大鼻涕啊,說甩出去,就甩出去。
這不是給彆人添麻煩嗎?
給我個理由,為什麼不在冥界好好呆著?
說不通我,這個仁心我就沒法給。
總好像我的仁心不值錢似的。
公共汽車呀,隨叫隨到,招手即停。
你知道我曾經為了給仁心付出了多少嗎?
你看我現在都虛成啥樣了。
就是上次給你三妹子蓋亞送走以後,落下的後遺症。
到現在我還沒緩過來呢。
你看我站起來走兩步就開始往外吐血...”
蔡根也不給歐德說話的機會,就在這默默叨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好像說了一堆廢話,完全都是抱怨,實際上中心思想隻有一個。
反正就剩你一個人了,給完你仁心,估計我得傷上加傷,整不好還得死過去。
所以呢,沒有足夠的理由,蔡根這關過不去。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帝釋天,沒有一個是傻子。
就算是喳喳,也沒有傻到底兒。
當然都聽出了,蔡根在坐地起價,想要撈點好處。
畢竟剛才他們把好處給了巴隆,蔡根毛也沒撈著。
這不符合隔著鍋台上炕的江湖規矩。
這也不符合他賊不走空的基本原則。
歐德當然也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懂蔡根的話?
沉思了良久,也沒有接蔡根的話茬,就是等著他在那不停的絮叨。
好幾次洛基都想開口,但是被歐德的眼神給攔住了,示意他不要再扯犢子。
好像蔡根現在心情很好,沒有起什麼波瀾。
實際上表麵之下,已經波濤洶湧了。
洛基在多說一句廢話,肯定會迎來蔡根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蔡根整整磨嘰了半個小時,實在沒啥詞兒了,點上一顆煙,蹲那兒沉默。
這時歐德才緩緩的開口了。
“蔡根,並不是我架子大,我再大,能大得過大師傅去。
也並不是我不在乎那些孫男弟女,不想跟他們一起走。
之所以沒在冥界等著你,是因為我壓根就沒想走,我也走不了。
我還有自己的使命沒有完成。
你該走的路我還沒有給你鋪好,我沒有辦法走。”
蔡根蹲在那裡,感覺腦子嗡嗡的。
這幾句話說的很真誠,絕對不是像洛基那樣在忽悠人。
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大母牛歐德。
滿眼的疑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歐德趴在了蔡根身前,與他對視,好像是不希望他仰頭看著自己。
“蔡根,如果沒有普羅這身神力。
按照原計劃,洛基是要把我吸收的。
隻是洛基這孫子,還有點良心,知道孝順我。
才臨時改了計劃,坑了普羅。
無論如何,在這一層,洛基必須恢複神力。
否則,你就沒法下去,去麵對奧丁,去麵對蘇特爾特,更沒有辦法去麵對...”
說到這兒大母牛歐德戛然而止,好像最後一個人,他說不出口。
“具體為什麼這樣做?雙青沒告訴我。
雙青隻是告訴我和樹媽,必須恢複洛基的神力,才能帶著你到下一層去。
否則去了也白去,有去無回。”
蔡根敏銳的抓到了三個重點。
第一個是歐德,原本要犧牲奉獻自己的。
第二個是洛基必須恢複神力,才能為自己護航。
第三個是雙清在下一層等自己,&nbp;下麵十分熱鬨,十分凶險。
蔡根把第三點作為了重點中的重點,直接跳過了其他信息。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了解了。
如此這般,那仁心更不著急了。
歐德咱們去完下一層,我再給你仁心唄。
你陪我走一遭,咱倆親近親近。
我比你大師傅抗處,咱倆好好處處。
如果可能的話,你再把奎牛也拉過來唄。
挺長時間不見了,你不想你弟弟嗎?
我都想他老人家了。”
遠在長白三的奎牛寶寶,突然打了個冷戰。
好像好像有人在惦記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