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啟這驢脾氣上來,蔡根真是沒辦法。
本來想讓納啟上去支吧支吧,誰能想到這個貨直接奔著玉石俱焚去。
要是真把現場的一切全都傳送到虛空裡,那不是扯呢嗎?
蔡根都不是頭疼了,現在是連著牙都疼,頭發絲兒都疼。
“納大爺,不至於的,真的不至於的。
打不過就打不過唄,咱沒必要下這麼大本錢。
實在不行,咱花錢加點兒油,沒啥。
咱不能舍命不舍財啊。”
納啟還在憋自己的虛空之肚臍,嘴裡含著洛基和普羅,說話有點吐字不清,而且樹根也沒有咬斷。
“蔡根,你放屁。
說給我支援的是你。
現在又跟我說不至於,你那是嘴嗎?
這壓根兒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也壓根兒不是能源不能源的事兒。
這特麼是麵子問題,那個老樹幫子,沒拿我當回事。不給我麵子,這事兒就不行。
我寧可一拍兩散,大家誰也彆玩,我也不能受這個氣。
否則我的人設就崩塌了,還咋活?”
蔡根心裡吐槽,上次納啟被毛毛抽的跟三孫子似的,也沒看他尋死覓活兒的。
納啟的自尊還真是飄忽不定呢。
一時間蔡根突然腦抽了,是不是說毛毛比世界之樹還要厲害一些?
讓納啟都升不起,同歸於儘的想法,或者想同歸於儘,毛毛也不會給他機會。
所以納啟才忍了下來。
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對,說白了,納啟還是欺軟怕硬,有個屁的人設。
“納大爺啥麵子不麵子的?
你要是周掀桌子誰也彆玩了。那不是把我坑了嗎?
鼓搗這麼半天,終於快完事兒了。
你給我來個一拍兩散。
你特麼是故意的吧?
彆逼我啊!
你要再逼我,我把毛毛叫來。”
聽到蔡根翻出了毛毛,納啟那呆滯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絲神采。
原來他也不是完全無所畏懼,心裡打鼓,嘴上依舊很硬。
“蔡根,你彆忽悠我。
你要是真能把毛毛怪叫來,就不可能拿我當槍使。
你叫,你把毛毛怪叫來,我就聽你的。”
蔡根連忙擺手,掏出了手機。
“納大爺,你等一下。我現在就給毛毛打電話。
我讓他破碎虛空,過來給你請安。
你等一下啊,你先把那肚臍眼兒收回去,省著一會受了風拉稀。”
蔡根舉起來沒有信號的電話,不斷的撥號,不斷的無中生有。
“喂?是毛毛嗎?
啊,我是蔡根。
啊,你最近挺好的呀。
哦,我沒啥事兒,就是納啟想你了。
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你一下。
哦,對了,你有時間沒有啊?
要不你過來一趟?
啊,也沒啥事兒,就是納啟想你了,想你那愛的皮鞭。
還有呢...”
蔡根拿著電話不停的扯犢子,一句一句有的沒的,說白了就是在拖延時間。阻止納啟把他的虛空之肚臍給召喚出來。
在此期間,世界之樹也很配合,並沒有做進一步的動作,來撩撥納啟。
蔡根電話打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納啟的急脾氣上來了。
“蔡根,你彆忽悠我。
你把電話免提,讓我跟那個毛毛怪說。
他壓根兒離不開地池,你跟我扯啥犢子?”
免提嗎?
蔡根能免提嗎?當然不能啊!
壓根兒都沒撥出去的電話免提有啥用啊?
蔡根隻能繼續敷衍。
“毛毛,你那邊兒方便不方便呢?
納啟說要跟你直接對話,他要開個免提。
要是視頻吧,我流量也有都是,就知不知道在國外算不算漫遊。
咱家大業大的,也不差這點...”
蔡根話音未落,房車的音響就響了起來,一陣電話的忙音,相當刺耳。
納啟直接就炸毛了,比剛才還生氣。
“蔡根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
你打個屁的電話呀!
手機接藍牙了,你忘了嗎?”
蔡根一時間相當尷尬,原來納啟也不是看起來那麼蠢。
他竟然還知道手機接藍牙的事兒。
一時間拿著電話不知道怎麼敷衍,也不知道怎麼往下編了。
“納大爺,我真沒騙你。
剛才毛毛確實跟我一起通話來著。
毛毛確實說過來...”
“蔡根,你不要再扯犢子了,毛毛怪要是真過來,你早就上天了,還能裝孫子?”
納啟直接打斷了蔡根的繼續胡編亂造,好像已經想好了,一條道跑到黑。
隻是嘴上不斷的咬著那樹根,說什麼也咬不斷,讓納啟非常生氣,非常鬱悶。
其實也不是納啟的牙口不好,主要是世界樹,準備實在太充分了。
這根還沒有咬斷,又出現十根。反正就是鐵了心了,必須得把普羅那點神力給抽出來。
眼瞅著蔡根也勸不住納啟,被含在嘴裡的洛基突然開口了。
“納啟,從蔡根那兒論,我也叫你一聲納大爺。
給我個麵子行不行?
我這也是為了蔡根好。
再說了,這些神力,普羅也吸收不了,那不是白浪費嗎?
你不要鬨了好不好?
以大局為重好不好?
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洛基的話相當冠冕堂皇,把納啟說的眼睛都紅了。
“孫子,你算什麼玩意兒?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來了一句,以大局為重,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評判我的行為。
納大爺我不吃這一套。
彆想用道德綁架你納大爺,你納大爺壓根兒就沒有道德,你綁架不了。
再說了,我的能源憑什麼你們說拿走就拿走啊?
普羅有用沒用,那是普羅的事兒,跟我有毛關係。
他那身神力是經我手濃縮出來的,我隻是放在他那裡暫存,你們憑什麼就拿走?
欺負我是外來的是吧?
沒看得起蔡根是吧?
我這輩子就看不得,欺負人。
蔡根窩囊一輩子,確實很土鱉,被人欺負慣了。
我絕對不能慣著你這個。
要不你就把普羅給放了?把神力還我。
要不咱們一拍兩散,誰他媽也彆玩兒。”
蔡根在旁邊兒聽著都快哭了。
當然不是因為納啟給他拔份,他被感動哭了。
而是雙方都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難為自己。
硬著頭皮咬著牙,蔡根說了點違心的話。
“納大爺咱不至於的。
我受點兒委屈沒啥,真的沒必要。”
“不行,你受委屈就不行,納大爺給你做主。”
聽見洛基長歎一聲,好像也是被逼的沒招了。
“德媽,這條蠢驢不開眼。
乾他!彆讓他搗亂。”
德媽?
不應該是樹媽嗎?
洛基有這麼多個媽媽嗎?
蔡根還沒想明白。這個德瑪是誰?
難道是德瑪西亞嗎?
隻見世界之樹的樹乾中,突然衝出了一頭巨大的母牛。
之所以蔡根能第一時間分辨出公母,那是因為特征相當明顯。
大母牛衝出以後,幾步就到了納啟身邊,比納啟還要高大很多。
直接用牛犄角,把納啟給頂飛了,行事作風相當豪橫。
納啟滾出去老遠都沒明白。
這隻大母牛是哪兒來的?
她頂的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