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再次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
渾身散發著神聖的光輝,充滿了正能量,給人以溫暖與安全感。
隻是這樣的聖光,讓蔡根本能的抗拒,精神上很想依靠,但是身體非常抵觸。
尤其這個小光人, 還半跪在自己的麵前,雙手握著自己的手,眼神中很是關切。
不,不隻是關切,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有期望,有失望,有疑惑, 有沮喪。
當然了, 蔡根的想法比較直接,把他所有的情感都歸納為變態。
挺大個老爺們用求婚的姿勢跪在自己的麵前,還握著自己的雙手,而且還有這麼多人看著。
蔡根本能的一腳踹著出去。
“你特麼要對我乾什麼?
我都死了你還不放過我。
你們都是死人啊,咋不看著點呢?
誰都能染指我嗎?即使我死了也不行。”
這一嗓子喊出去,所有人都放下了心,蔡根確實回來了,一般人絕對不會有這麼腦抽的想法,裝都裝不出來。
蔡根雖然接觸了衰老的束縛,但是自身的虛弱並沒有減輕,看似很用力的一腳,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借著蔡根的一腳之力,男人站了起來,尷尬的搓了搓手,覺得蔡根的誤會,有點跑偏。
自己真不是變態,就是為了把他拉回來。
再說了, 以前見到的苦神,很有禮貌。也很有修養。
很難想象把如此粗鄙的蔡根與苦神聯係起來,事實偏偏就是這麼滑稽。
轉念一想也不算意外,誰剛死過一次以後,重生的時候腦子都是不清不楚的。
蔡根的情況也可以理解,轉身走到海拉的麵前,等待蔡根兒反應過來,再上來感謝自己吧。
燧人氏聽到蔡根的聲音,也顧不得把海拉點著的目標了。
畢竟蔡根都活了,也就失去了點著海拉的理由。
轉身就往蔡根身邊跑,用它不算強壯的身軀,直接把蔡根抱了起來。
嘴裡邊不停的喊著。
“霍霍霍霍”
蔡根再見到燧人氏,情感上已經不一樣了,覺得那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經曆過生死的夥伴。
熱情的抱住了燧人氏,跟著一起喊了起來。
“霍霍霍霍”
雖然蔡根兒也不知道自己的霍霍到底是啥意思,燧人氏能不能聽懂,反正是跟著一起喊就對了。
隻有跟他說出一樣的語言, 就說明他們更親近, 他們是自己人。
隻是蔡根還沒有喊夠,燧人氏就消失不見了,可能又回到了他的火焰山吧,儘忠職守得去幫著自己燒那些癌細胞兒。
一扭頭看見了共康惠和該秋在旁邊,傻嗬嗬的瞅著自己笑。
也不知道有啥開心事。蔡根擦了把鼻血,穩穩的坐在輪椅上。
沒用他說話,嘯天貓已經把輪椅推到了二人麵前。
“惠哥,秋哥,您倆咋出來了呢?
裡麵而停電了,還是該交物業費了?”
共康惠笑的很開心,蔡根活了過來比啥都強,什麼都不重要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剛才那個小光人是怎麼做到的。
“蔡根,你長點心吧。
知道你想死很難,也知道你命硬,但是你也不能,太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
我們哥倆很關心你的死活呀。”
共康惠說的比較委婉,該秋就比較直接,可能跟他的屬性有關。
“蔡根,你要是真死這了,就把我倆給坑了。
早知道這麼個二貨,我倆就不應該跟你出來。
你既然把我倆帶出來了,我倆也沒法換人了。
算我倆求求你,本著對我倆負責的態度,珍惜生命吧。
我倆真的沒有其他出路了。
要不,讓阿惠給你磕一個,算是我們倆的誠意。”
共康惠剛下跪下去,反應過來不對。
“阿秋,憑啥咱倆的誠意,我自己磕一個啊,你多啥啊?”
“阿惠,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怎麼能給他跪下。”
“阿秋,你這話說的,我也是男子漢啊。”
“阿惠,咋還不明白呢,你沒有膝蓋啊,所以隨便跪啊。”
這個
共康惠看著自己下半身的蛇身,覺得自己好像被物種歧視了,隻是沒有證據。
蔡根在一旁,聽他們扯犢子,說來說去,不隻是關心自己的生死,還涉及人家的退路。
蔡根完全明白,也不好明說,人家的想法也算是正常。
就好比千辛萬苦,又是媒婆,又是彩禮,把人家大姑娘取到家裡,然後還沒洞房呢,嘎巴死了,讓人守了寡,這不是坑人嗎?
對,共康惠和該秋就是自己娶到家裡的大姑娘,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即使有第二次機會,那也不是頭婚了。
蔡根這樣想了以後感覺開心多了。
沒有閒工夫,跟著兩個人扯淡,蔡根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正好自己一肚子問號,想找人問問呢。
“惠哥,秋哥,你倆不著急回去吧,我正好有點兒事兒,想問問你倆呢。”
共康惠無所謂的一笑。
“蔡根,你這話問我倆沒用,我一點也不急,隻要你能挺住了就行。”
這叫什麼話呢?
蔡根兒一下子沒聽明白,不過通過自己的呼吸困難瞬間就明了了。
共康惠在負責自己的肺,直接關係呼吸係統,他出來了就沒有人乾活了,自己可不就呼吸困難了。
“行了,我明白了,惠哥,你趕緊回去吧。
秋哥,你先等會兒,我覺得還能挺一會兒。”
共康惠嗬嗬一笑,沒在說什麼,直接消失不見。
蔡根兒回首瞅了瞅海拉那邊兒,又看了看小孫這邊兒,囑咐了一句。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這有點小事得先處理,一小會彆著急哈。”
然後,蔡根甩開了所有人,費勁巴力的站了起來,摟著該秋肩膀膀,遠離了人群。
小聲的在該秋的耳邊問道。
“秋哥,你跟苦神時間比較長,他的事你肯定比惠哥知道的多。
我剛才那是去的什麼地方,我咋還能死呢。
不對,這個問題不對。
苦神經常死嗎?
苦神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死後要去什麼地方?
還有苦神失衡的時候,是怎麼個情況?
那個基準百分之多少是通過什麼來衡量的?
他又是如何自我封印的呢?
苦神自我封印以後,就需要重新轉世嗎?
我說的可能有點亂,你應該明白我在說啥吧?”
該秋一臉玩味的看著蔡根兒,覺得蔡根說的挺委婉,也挺含糊。
決定也用含糊的方式來回答。
“那個地方叫什麼?
我不知道!你應該心裡有數。
至於大師傅會不會死,會不會失衡,失衡的基準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應該心裡也有數。
不過跟大師傅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親身經曆的隻有一次。
那就是大師傅在結束歐北世界的時候,出現了一次你所謂的失衡。
然後大師傅就失蹤了很久,具體多長時間我忘了,百八十年吧。
再出現的時候換了一副皮囊,實力大大大減,我推測是重新練得小號。
具體情況我沒敢問,估計我問了大師傅也不能告訴我,這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事兒。
這方麵的事,你儘量少問,不隻是我,誰也彆問,為你好。
自信點,相信自己的判斷。”
蔡根點了點頭,這全是廢話,自己算是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