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石火珠的思路並沒有錯。
既然到了冥界還有那麼多靈魂,肯定都是蔡根仁心送走的活兒。
結局早已注定了,隻是看這個過程,還有沒有什麼隱藏劇情支線任務?
道理歸道理,事實歸事實。
石火珠的話剛說完,感覺肚子上就挨了一腳,巨大的力量讓他不斷的後退。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說錯了,讓海拉直接就炸毛了。
長長的黑發都飄了起來,好像白發魔女附體似的。
“你特麼還敢跟我提承諾,我最恨彆人給我承諾。
這些靈魂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子民。
他們哪裡也不去,他們就要在這陪著我,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誰惦記他們,都想瞎了心。”
怒吼的同時,海拉抬起了手指,指向了不斷後退的石火珠。
石火珠看到一絲灰氣的時候,心一下子就涼了。
完蛋了,我的青春小鳥,馬上就變成老家賊了。
自己馬上要變的和那四個老頭子一樣了。
回想一下還在家裡貌美如花的瑪莎拉,石火珠真是後悔呀,壓根就不應該來。
老老實實在家裡邊當一個窩囊廢多好啊?
何必出來打生打死的冒這麼大風險。
自己得著了啥了?
毛也沒得到一根呢?
圖啥呢?
怪隻怪呀,瑪莎拉就差拿刀逼著自己了,沒完沒了的。
看樣啊,想當初薑太公,也是被家中的悍婦逼上了封神台。
現在好了,自己馬上就涼了,就讓瑪莎拉守寡去吧。
想到這兒的時候,石火珠竟然像是惡作劇得逞了一般,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這一笑啊,可把海拉嚇夠嗆。
難道對麵這個死胖子,什麼什麼豬的。
真的有什麼壓箱底兒的本錢嗎?
否則他為什麼會笑呢?
石火珠的笑還掛在嘴角,整個人突然就摔倒了。
原來是後退的過程中,一塊突兀的小石頭給他絆了一下。
就是這突然的摔倒,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石火珠。
堪堪正好躲過了,海拉發出的攻擊。
那一團灰氣,擦著石火珠的頭皮飛了過去。
這玩意兒上哪說理去?
石火珠仰麵躺倒,後腦勺先落地,直接就昏了過去。
臉上還帶著詭異的微笑,讓人看著心裡邊發慌。
原本蔡根以為石火珠要涼,正在想其他辦法。
結果石火珠竟然躲過去了,這是蔡根萬萬沒想到的。
隻是躲過去並不嚇人,關鍵問題蔡根和石火珠在一條線上啊。
沒有石火珠擋著那團灰氣,直直的向蔡根打來。
要說蔡根不想躲吧,那是冤枉的。
可是現在的身體狀況站起來都費勁,已經是坐輪椅的選手了,他能往哪裡躲?
難道直接來個輪椅漂移嗎?
恨恨的咬了咬牙,瞪了石火珠一眼。
這個死胖子,運氣真好啊,不服真是不行。
猛地揚起了頭,怒目圓睜,好像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
再然後,蔡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在那等死,期待他的老年時光。
反正輪椅是現成的,老了以後與現在的情況就搭配了。
彌留之際啊,蔡根連跳廣場舞選什麼曲,都想好了。
至於去男子組,還是女子組的問題,蔡根有點含糊。
老婆圓圓還貌美如花呢,不至於跟自己一起去跳廣場舞。
那自己也不能落單啊,需要找個舞伴啊。
那麼圓圓會同意嗎?會理解嗎?會寬容的接受嗎?
這個問題啊,縈繞在蔡根的心頭,容不下其他念頭。
海拉看到蔡根一副光棍的樣子,也是很意外。
嘴炮打的震天響,實際上就是個坐輪椅的廢物。
咋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
看樣這一次事情仍然沒有個結束,繼續等吧,等下一波人來吧。
同時幽怨的看向地上的洛基,意思很明顯。
爸爸,你的眼睛什麼時候瞎的?
洛基趴在地上,沒有功夫搭理海拉,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蔡根。
想看蔡根該如何麵對這無法抗拒的衰老。
就在那一絲灰氣,馬上打到蔡根麵門的時候,輪椅竟然動了。
不是蔡根動的,而是嘯天貓動的。
一爪子把輪椅平移四五米,堪堪的躲過了海拉的攻擊,比石火珠的情況還要驚險。
“臥槽,蔡根你也不講究啊,咋還臨陣脫逃呢?”
說話的正是王苟勝。
之所以這麼說,因為他在蔡根的身後趴著。
王苟勝原本是趴在石火珠背上的。
石火珠出去當英雄以後,就把他放在了地上。
王苟勝覺得暴露自己不太安全,於是連滾帶爬的,蹲到了蔡根輪椅背後,覺得那裡的位置最安全。
可是萬萬沒想到,蔡根的輪椅突然躲開了,這就把王苟勝給暴露出來了。
其實啊,王苟勝一度懷疑嘯天貓是故意的。
如果早點把蔡根挪開,也能給王苟勝閃避的空間與時間。
可是攻擊都到腦門子上了,才突然躲開,這就把王苟勝給坑了。
潦草地抱怨了一下蔡根,王苟勝直麵了海拉的攻擊。
沒出意外,原本三十多歲的麵容,突然蒼老下去。
頭發眉毛胡子能白的地方全白了,那一臉的老人斑,感覺有100多歲。
王苟勝原本蹲著的姿勢,瞬間就平躺了。
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不住的歎氣,也不知道哪一口是最後一口氣兒。
突然此時的感覺,讓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不是王苟勝的小時候,而是真武大帝的小時候。
那時候的天很藍,水很清,空氣沒有這麼多汙染。
人們也很樸實,更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想到這兒,王苟勝閉上了眼睛,真想回到過去呀,真想回到小時候啊。
蔡根聽王苟勝在那唉聲歎氣,心裡邊一陣膈應。
他挨這一下一點也不冤,誰讓他總想占便宜,看吃了大虧吧。
沒等蔡根說幾句便宜話。突然一個念頭湧上了腦海。
“狗剩子你咋也中招了呢?
難道你這麼大歲數也是小夥嗎?”
王苟勝真想一口氣喘完,就直接死過去,省著回答蔡根這奇奇怪怪的問題。
“蔡根兒你腦子有病吧?
他這是衰老型法術,跟是不是小夥有個毛的關係啊?
再說了,你咋這麼瞧不起我呢?
我都30多歲了,我還是小夥,那科學嗎?
我就混的那麼差嗎?
花點錢能怎麼滴?”
蔡根聽到這突然發現了漏洞,不吐不快。
有話堵在心裡,不是蔡根性格。
“狗剩子,你這話就不講道理。
小孫也30多歲了,那不也是小夥嗎?
再說了,你花錢了,你有啥可牛掰的?
按照我以前的脾氣,我都想舉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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