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看著蔡根的樣子,心裡一陣含糊。
“大哥,那我還說不?”
蔡根心裡正在盤算,手裡的這十萬刀樂,該怎麼花。
所以也沒有在意洛基說什麼。
“二弟,你隨便,想說啥就說啥,方便說啥就說啥。
我都行,也無所謂。
反正生命果實已經到手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這個編劇的良心了。”
洛基站起身,拉著蔡根離開了歡樂屋。
隨手一招,原本金碧輝煌的歡樂屋消失不見,就連裡麵的鶯鶯燕燕都消失了。
蔡根一愣啊。
“二弟,剛才那都是假的嗎?”
洛基展開了自己手上的一個黑色小盒子,也不知道什麼材質,有點像女生用得粉餅盒。
“當然不是假的啊,全都在這裡呢。
我答應過光明精靈,永遠庇佑她們周全,所以必須隨身攜帶,才能夠安全。
這些都是小細節,都不重要。
大哥,你可能是誤會我了。
我真不是編劇。
無論是在人間界,還是再精靈界,好像我一手控製。
實際上,我隻敢到這兩個世界來。
再往下,我就不敢去了。
真正的危險,是從下一層開始的。
奧丁那個撲街,也不知道在那一層,如果遇到他,我就死定了。”
蔡根跟著洛基往湖邊走,其實他也沒有在意那些小細節。
就當是看了場電影,現在散場了。
除了還沉醉在剛才的劇情中,實際上什麼也沒有留下。
“啊,你隻編了兩層啊。
那麼你說說唄,加這麼多戲是為什麼呢?”
洛基儘量放平語氣,好像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大哥,其實也沒啥,就是想給你一個好印象。
有點小事,需要您幫我一下。”
如果真是小事,你會改口成您?
蔡根是不信的,默默的聽著,示意洛基繼續說。
“大哥,雖然事情沒有按照原有的劇情發展,但是我覺得已經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經過短暫接觸,我發現大哥是個義薄雲天的大好人。
你既然叫了我一聲二弟,那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我有啥事,你都會對我竭儘全力的。
對不對?”
看樣事是真不小啊。
否則洛基也不會這麼苦心竭慮的加這麼多戲。
蔡根沒有表態,默默的走著,等著洛基繼續說。
“大哥,我等了這麼多年才等到你,其實隻為一個事。
那就是,複活我老婆,西格恩。
她是我現在活著的唯一牽掛。
我對不起她,我牽連了她,我一定要複活她。
即使不能複活她,也要把她救出來。
我做不到,隻能靠你了。”
洛基會是個癡情的人嗎?
蔡根自問了一下,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這麼個玩弄人性,陰險狡詐的貨色,竟然依稀一心一意的想救老婆,換成誰也不能信啊,實在太簡單了吧。
之所以簡單,是在這個複雜的事情裡,支撐洛基的竟然是這麼單純的出發點,有點不合理啊。
“大哥,我其實早就拿到了生命果實。
隻是,我老婆西格恩的靈魂在奧丁那孫子手裡,我搶不回來。
所以,剛才那些生命果實,全都給你,你隻要給我留一顆就行。”
蔡根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洛基。
“奧丁不是你把兄弟嗎?
穀髑 為什麼要抓你老婆?
禍不及妻兒,你們那邊沒有這個講究嗎?”
洛基滿眼的仇恨,提到這個事,他是真的生氣了。
“奧丁那個孫子,有啥講究啊,啥講究都沒有。
他就是個畜生,就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我機關算儘,本以為就夠壞的了。
可是,還是沒有壞過奧丁。
那孫子,對我早就有了卸磨殺驢的打算。
我儘心竭慮幫著他征服了九大世界,本來想著和平演變,實現苦神的目標。
可是,還沒有等我動手,他就先動手了。
而且,手段極其殘忍,先是殺了我的兩個兒子,然後把我吊在山洞裡。
每天讓蛇毒滴在我的頭頂上,讓我日夜備受煎熬。
當初我見到普羅的時候,跟他講了這段往事,他深有同感。
我們同樣接受了來自神王的懲罰,唯一的區彆是,他是被一直老楞日夜叼啄肝臟,我是被蛇時刻腐蝕,都是非人的折磨。
我老婆西格恩心疼我,不計前嫌,幫著我拿碗接蛇毒,結果就被奧丁當場給打死了,還收割了西格恩的靈魂,讓她沒法去冥界。”
蔡根不禁乍舌啊。
看樣當神王的首要素質,就是心狠手辣啊。
反過來一想也對,如果不是那麼老謀深算,不得讓洛基玩死嗎?
一個詞吸引了蔡根的注意力,不計前嫌。
“二弟,你曾經做過對不起老婆的事情嗎?
為什麼要說不計前嫌呢?”
洛基一愣啊。
自己說那麼多的重點,不是對奧丁的仇恨嗎?
還有對奧丁所作所為的譴責。
這個蔡根找重點,是不是有點偏啊。
“那個,大哥,這個,我確實做過對不起西格恩的事情。
不過,那也是為了促成諸神黃昏,完成苦神交給的任務啊。
曾經我有個情人,叫安格爾伯達,並且生下了兩子一女。
但是,那都是為了諸神黃昏做準備啊。
其實,我內心最愛的,還是西格恩啊,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個大粑粑。
你都能當馬生奧丁的坐騎,還跟我在這扯啥玩意?
早就是一團亂麻的變態關係,就不要再這裝純情。
蔡根心裡吐槽之後,不好明說。
於是,找到另一個比較偏的切入點。
“二弟,你既然在完成苦神的任務,那你被奧丁折磨,苦神不管你嗎?
這工作危險這麼高,就沒有一點勞動保護嗎?”
洛基又是一愣,真是迷之關注點啊。
正常人不會為了我與西格恩的愛情感動嗎?
誰會在意什麼勞動保護呢?
“大哥,你要是提到這,其實,我現在求你的事情,也是你們苦神一脈欠我的。
我儘心儘力的給你們乾活,結果我遭難了,苦神沒有來。
或者說,他來晚了。
等他來的時候,我已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
他給我的解釋,是被事情耽誤了,無法脫身。”
“你沒問苦神是什麼事情嗎?”
好像蔡根提出了個白癡問題,鄙視的看著蔡根。
“大哥,你在開玩笑嗎?
他是苦神,給我個解釋,已經算是天大的麵子了。
就算他啥也不說,我敢放個屁不?
你是不是對苦神的身份地位,行事風格,有什麼誤解啊?
那是讓奧丁都腿軟嚇尿的存在,你還敢要求啥?”
苦神在蔡根心裡的形象,一直沒啥正麵形象,但是讓人恐懼倒也談不上。
難道自己真的片麵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