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紅本心,是想穿上裝備以後,嚇唬一下夜風。
誰能想到,在這個世界裝犢子,要挨雷劈啊?
看到閃電劈下來,段曉紅想躲已然來不及了。
本能的想往地上坐,可是突然動不了了。
腦門上好像有一根線在牽引著她,讓她迎難而上。
段曉紅都嚇傻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自己腳都離地了,全憑著腦袋在那吊著,相當詭異。
雙手抱住了頭,使勁的往下拉,可是完全無法動一動絲毫,仿佛自己的腦袋被空間禁錮了一樣。
“臥槽,就是裝個十三,沒有死的罪過吧?
這還是乾啥玩意啊?”
急得段曉紅,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蔡根在屏幕這一邊看著,視角很好,也更清晰。
一開始對段曉紅滑稽的動作,還充滿了好奇心。
不過,瞬間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因為他看到,段曉紅的額頭,確實有點不對勁。
那是洛基臨走,在段曉紅額頭上彈的大包。
此時像是天上的霹靂一樣,也發起了光。
好像是個避雷針一樣,在吸引著那個霹靂的到來。
“二弟,你這是提前埋好的雷嗎?
把段曉紅劈死了,普羅給你什麼好處?”
洛基沒想到,蔡根觀察這麼仔細。
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
既然被發現了,也沒有啥隱瞞的,洛基坦然的承認了。
“大哥,能有點耐心不?
作為一個神係的神王,要是能被一個雷劈死,&nbp;那不是開玩笑嗎?
其實啊,&nbp;這個不是一般的霹靂。
而是基因潛能觸發射線,類似綠巨人那種。
隻有經過了潛能觸發,她才能感受到光的力量。
這是她成為救世主的必經之路啊。
大哥,你還不明白,&nbp;我的良苦用心嗎?”
蔡根覺得熱血動漫的bg都要想起來了。
還光的力量,&nbp;你咋不說奧特曼呢?
世界哪裡有光?
即使有,蔡根也沒見過洛基說的那種光。
更沒有什麼救世主,&nbp;誰也靠不住。
“行了,&nbp;不說就彆跟我扯犢子。
一個屁八個晃,沒特麼一句真話。
真不知道,&nbp;咋養成的壞習慣。
你是骨子裡帶的,&nbp;還是後來練出來的?”
這個問題,讓洛基一愣啊。
好像觸動了他某些不美好的回憶,眼神都有點迷離了。
“這個問題,等有一天,&nbp;你見到苦神,&nbp;親自問他比較好。
你問問他,&nbp;如何將一個天真爛漫,&nbp;純潔無比的孩子,&nbp;變成我這樣。”
又是苦神的鍋唄。
蔡根一臉的不信。
即使洛基現在流著眼淚說,&nbp;他也不能信。
即使真的是苦神把他訓練成這個樣子,&nbp;那也是因為他天賦異稟,&nbp;就適合乾這個活。
那苦神咋沒訓練彆人呢?
好不是你天生就是這類人。
蔡根覺得話就不明說了。
屏幕一亮,&nbp;霹靂下來了,正中段曉紅。
短暫的爆閃之後,&nbp;圖像重新出現在屏幕中。
原本段曉紅所在之地,已經出現了個大坑。
段曉紅坐在坑底下,&nbp;頭發已經被劈成了爆炸頭。
原本的大紅臉蛋子一片焦黑,除了癡呆的眼白,&nbp;都看不清五官。
太猶世界的鎧甲,經受住了考驗,&nbp;完好無損。
可是段曉紅原本打底的花棉襖,&nbp;就沒抗住,變得破破爛爛,露出了那粉色的秋衣秋褲。
看著一動不動的段曉紅,夜風不認為段曉紅還能活著。
騎著馬走到了大坑邊沿,&nbp;繞著走了半圈,失望的留下了一句話。
“原來是假神王啊?
這樣的人,&nbp;也配叫神王?
嚇了我一大跳,&nbp;垃圾。”
這幾句話說的,嚴重和夜風的身份不符。
好像早就準備好的一樣,壓根不符合他的人設啊。
蔡根鄙視的看了眼洛基,就算是要演,也得走點心啊。
但凡有個受過義務教育的觀眾,也不會相信夜風會說這麼無腦的話啊。
明顯就是裝十三,然後打臉的老套戲碼,&nbp;難道洛基的劇本已經滯後了嗎?
蔡根心裡吐槽,&nbp;洛基不知道,夜風不知道,&nbp;段曉紅更不知道。
事實證明,套路老或者新都不重要,效果好就是王道。
段曉紅動了。
蔡根都沒看清段曉紅是怎麼動的。
段曉紅就不見了。
再次出現的時候,&nbp;已經站在了夜風的身邊。
是的,就像是腳下麵安裝了反重力係統一般,憑空的站在了夜風的身邊。
夜風說完話,本來都準備走了。
結果,突然看見段曉紅飄在自己身邊,思維一下就混亂了。
難道是靈魂出竅了嗎?
這麼快就變成阿飄了嗎?
再看坑底已經沒有了段曉紅,這才明白,不是阿飄,是本體。
要說夜風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
因為段曉紅飄在盾牌旁邊,隨手就拿盾牌頂了上去。
這算是攻守兼備的招式。
如果段曉紅是個廢物,這一頂,&nbp;可定骨斷筋折。
如果段曉紅不是廢物,這一頂,&nbp;也能防禦攻擊。
隻是,&nbp;這一頂之後,完全不受力,好像頂在了棉花上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段曉紅竟然隨著盾牌而移動,&nbp;好像在失重的外太空。
夜風透過盾牌,看向了段曉紅,不明白現在她算是什麼狀態。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正好看到了段曉紅瞪著金光閃閃的眼睛,在看著他。
於是,夜風血紅的眼睛,對上了段曉紅金光的眼睛,直接來了個完敗。
夜風仿佛看到了一片金色的海洋,在段曉紅的眼中洶湧澎湃。
隻是看了一眼,好像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成為那片海洋的一葉孤舟。
夜風趕緊錯開了眼神,想要掄起盾牌,把段曉紅讓出來,然後用巨劍攻擊。
可是,抬起盾牌之後,發現原本在盾牌之後的段曉紅,竟然不見了。
人呢?
人那裡去了?
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找了個遍,夜風也沒看到段曉紅。
最後終於感覺到哪裡不對,再看向手上的盾牌。
原來段曉紅像是個八爪魚似的,緊緊的貼在盾牌上,好像已經和盾牌融為一體了。
這個發現,讓夜風直接就慌了。
眼前的情況實在太詭異了。
一時間失了神,像是被燙到手一般,把盾牌給甩出去了。
本以為甩掉了燙手的山芋,接下來的事情更詭異了。
盾牌飛出去之後,並沒有飛多遠,就用不合常理的軌跡畫了個弧線。
然後,盾牌再次飛了回來。
停在了夜風的正前方。
段曉紅此時不再抱著盾牌,而是坐在盾牌之上,很是悠閒。
像冬日暖陽,坐在自己家熱乎乎的炕頭,曬太陽一樣悠閒。
就差一杯散白,一把花生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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