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滅燈,蔡根有了更多的心理準備。
伸手就想拔出斬骨刀,可是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斬骨刀在石火珠的脖子上砍著呢。
自己的斬骨刀什麼時候沒的啊?
怎麼沒有一點感覺呢?
隻好猛地一拍胸口,變成了努努形態,蔡根變成了小巨人,警惕的看向四周的黑暗。
“菜幫子,你不要過來啊”
段曉紅的慘叫,並沒有因為蔡根的警惕而停止。
看樣自己的屎盆子是摘不了了。
隻是,這一次又一次的整這麼一出,有點乏味呢。
蔡根內心深處,是無法接受,這些人就簡單的死了。
但是,現實情況,又讓蔡根不得不接受。
自己的小團隊,不斷的在減員,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最難的那一部分,是所有人好像都死在自己的手上。
一個可怕的推測,湧上了蔡根的心頭。
也許,這些人,真的是自己整死的。
或者說,被另一個自己整死的。
畢竟自己身體裡的租戶有點多。
萬一碰上個瘋子,或者幾個瘋子,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蹦出來把人給殺了,自己還真的阻止不了。
如果再往深想一想,會不會是冰島的事情有點敏感。
苦神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要把自己的身邊人全都清除掉呢?
苦神為人處世的方式,那是相當理智,冷血無情的,絕對不會考慮蔡根的情感訴求,想咋整咋整呢。
想到這,蔡根覺得應該更主動一些,燈亮了。
段曉紅被一股巨力,被拉成了兩半,躺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零件,很是淒慘。
結合現在蔡根的巨人形態,相當應景,就像是蔡根下的手。
幸存的人,看看段曉紅,又看看蔡根,眼神清一色的很是惶恐。
小孫顫顫巍巍的,支支吾吾的說。
“三舅,你怎麼了?
是不是被迷住了?”
楊仨躲在小孫身後,也是一臉的恐懼。
“嶽父,蔡根這是瘋了吧?
咱們跑吧。”
沒想到,小孫回手給了楊仨一嘴巴。
“跑毛啊,三舅想讓誰死,誰必須死,哪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楊仨捂著臉,一下就炸毛了。
“猴崽子,給你臉了吧。
叫你一聲嶽父,那是看我老婆的麵子。
你還真拿自己當大輩了嗎?
不跑就不跑唄,你打我乾啥?”
小孫又給了楊仨一嘴巴,惡狠狠的說。
“三隻眼,我早就看你不順眼。
我打你咋地?我就打你咋地?”
楊仨這次真的炸毛了,一拳打在小孫的臉上。
“猴崽子,什麼玩意。
我特麼跟你拚了,我讓你裝。”
小孫不甘示弱,直接拳腳相加,和楊仨打在一處。
蔡根都沒搭理小孫他們倆,看了看自己變大的手,在段曉紅的屍體上比劃比劃,大小剛合適。
真就像自己一邊拉著段曉紅的腦袋,一邊拉著段曉紅的腳脖子,使勁一拉,給來個腰斷。
無論是誰下的手,與蔡根肯定是脫離不了乾係。
蔡根尷尬的朝著王苟勝聳了聳肩,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很無辜啊。
王苟勝嚇得臉刷白刷白的,不到半小時,死了好幾個,誰能反應過來啊。
尤其,看蔡根現在的狀況,都不著急了。
“蔡老板,求求你,放過我吧。
求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
一道粉紅色的光束,突兀的射了過來,對準了王苟勝的腦袋。
王苟勝身體爆發出了一陣強光,一隻烏龜的虛影瞬間浮現,妄圖阻擋那粉紅色的光束,結果失敗了。
王苟勝的額頭出現了一個紅點,直接被光束貫穿了腦袋,死屍倒地。
哎呦,這次沒天黑,就已經開始死人了嗎?
蔡根覺得哭笑不得呢。
扭過頭看光束的方向,楊仨已經睜開了萌萌噠之眼,脖子被小孫胳膊卡著。
這算是誤傷嗎?
楊仨想要對小孫下殺手,結果小孫早有準備,所以射偏了嗎?
蔡根剛想開口,小孫猛的一用力,夾斷了楊仨的脖子,中斷了他的萌萌噠之眼。
好像怕楊仨沒有死透,小孫以手為刀,又在楊仨的後背捅了好幾下,滿手的鮮血啊。
扔掉楊仨的死屍,小孫嗜血的舔了一下手上的鮮血,語氣陰冷的說。
“三舅,麻煩全都解決掉了。
誰也不會知道你的秘密了。
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暈,這是什麼台詞?
難道你把楊仨整死,全是為了我嗎?
那麼為了保守什麼秘密呢?
完全沒有邏輯啊。
既不符合事情的發展軌跡,又不符合公序良俗,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表達語言啊。
小孫說完以後,貪婪的舔了一會手,然後猛的怒目圓睜。
“啊,這廝有毒。”
然後,小孫的臉就綠了,七竅流血,頹然倒地,抽搐了幾下,也死了。
蔡根看著一地的死屍,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隊友。
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是雷雨,還是哈姆雷特啊?
這特麼到底咋了?
拿錯劇本了嗎?
再說了,這是誰寫的劇本啊?
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衝突老套,台詞老套,主題不明確。
演這麼一出,到底是要表達什麼呢?
是要說明,跟在自己身邊都沒有好下場嗎?
還是說明,作為覺醒苦神的自己,充滿了毀滅欲,無論是身邊人,還是自己,最終都要走向毀滅呢?
無論是什麼主題,表現形式有點太浮於表麵了吧。
一點也不深刻啊。
蔡根突然的開始腦抽了。
如果讓自己來主導這場戲,肯定不會這麼趕時間。
情緒還沒有抒發出來,就進入下一個衝突,實在太潦草了。
比如,嘯天貓剛死以後,需要給大家充分的時間來表達感情啊。
正常情況應該先是大家都很意外,然後都很疑惑,最後是恐慌,再最後到互相猜忌。
總要有個時間來過度吧。
結果處理的非常不好,緊接著玩具熊就死了。
完全沒有給大家留白,更沒有給大家表達的空間與時間。
整體上讓人感覺,非常毛躁,而且急功近利。
就好像你們咋樣我不管,反正我高興就好的意思。
蔡根沒有在意身邊的死屍,走到木訥的帝釋天身邊。
“是你寫的劇本嗎?
還是你在搞事情?
如果不是的話,你要怎麼死呢?
還是說,你腦子裡完全空白,實在沒法給你加戲?”
帝釋天在蔡根的注視下,像是偷糖吃被抓住的小孩。
驚慌失措的扭頭就跑,結果腳下一拌,摔倒在地,正好磕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腦瓜子都碎了,細碎那種。
這個
蔡根除了搖頭苦笑,還能如何?
太牽強了吧?
就算是玩狼人殺,天黑請閉眼。
也得有個基本遊戲規則啊。
平民死光了,殺手也死光了。
就剩個法官,是要鬨哪樣啊?
誰贏了啊?
難道法官贏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