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根馬上就要由於自責崩潰的瞬間。
被額真貝勒拉了回來。
也沒有拉回來很多,隻是躲開了那一絲金黃色的韻律。
彆看隻是一絲,蔡根簡直恍如隔世啊。
“咋樣,知道天歌的可怕了嗎?
夠不夠酸爽啊?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再晚一步啊,你就大小便失禁了。
當初,夏皇在甘之戰的時候,下的就是這樣的猛料。
幾百萬人,跪在地上抽自己,痛哭流涕的場麵,你能想象嗎?
那是相當震撼啊,我至今記憶猶新。”
蔡根擦了把臉上的淚水,還有大鼻涕,紅著眼睛點頭。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嗓子都哭失聲了。
緩了半天神,才看向了阿修羅王的方向。
兩個巨大的身軀,哭得都抽抽了,那淚水像是瀑布一樣,嘩嘩的。
更嚴重的是帝釋天,在那個透明的房子裡,一會抽自己大嘴巴子,一會使勁的在地上磕頭。
那淚水血水模糊了一遍,跟個血葫蘆似的。
按道理說,都是諸天護法了,有了多年的信仰基礎,內心不應該這麼脆弱啊。
可是,在夏啟的天歌麵前,就是這麼弱不禁風,無助的像個孩子。
蔡根心裡是真的害怕了。
這特麼拿食譜當歌譜,確實有點嚴重啊。
尤其還是苦神的食譜,副作用是真大啊。
以後再得到苦神的物件,一定要小心使用,沒有說明書寧可不用,也不能亂用啊,搞不好就成了大型毀滅性武器,傷到自己犯不上啊。
蔡根終於從失語狀態恢複過來,小聲的問額真貝勒。
“不是,這個天歌整這麼猛,會不會對喳喳的靈魂有影響啊?
經曆過天歌的洗禮,好人也得變精神病,到時候救回來也是瘋子,那不是糟心了嗎?”
蔡根瞥了一眼關塔塔,自從下夏啟出來以後,他就保持著石化狀態,也不知道在想啥。
親爹不擔心,親爺爺不擔心,蔡根必須擔心啊。
畢竟整出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完好無損的把喳喳救回來。
如果有瑕疵的話,作為重度強迫症的蔡根,絕對無法接受。
“據我的探查,喳喳被裝在了魂石裡。
對了,你知道啥是魂石吧?”
額真貝勒對蔡根的見識,實在沒啥信心,所以多問一嘴,省著白說半天。
蔡根連忙點頭,諸天會的魂石,他太熟悉了啊。
上次兒子蔡團團不就被裝在魂石裡了嗎?
“知道,見過不少,能夠裝靈魂,保鮮效果很好。”
“知道就好,喳喳在魂石裡,算是多了一層防禦。
不過天歌的威力太強,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點影響。
就算是個鍛煉吧。
這也是他脫胎換骨的好契機。
福兮禍兮,誰能說得準呢。
不過,喳喳的命格裡,注定有這一劫。
九死一生,方成大才。
薩滿教傳到他這一代,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冒頭的機會。
其他家的子孫,都是黃瓜白菜,沒有一個像樣的,都撐不起門麵,我是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喳喳身上了。
蔡根,你不要讓我失望哦。”
這話裡的信息量就有點大了。
蔡根聽出了兩層意思。
喳喳被薩滿教重視,作為青年才俊,教內翹楚來培養,被寄予了厚望。
漁神說的話,不僅僅代表的是瓜爾佳氏,肯定是包括了薩滿八大家,以及所有祖先神。
八家都認可喳喳是翹楚嗎?
有什麼依據嗎?
第二層意思就是,薩滿教想通過喳喳的崛起,不再低調了,決定走上曆史舞台。
這兩層意思,背後的原因,那可就太複雜了。
畢竟薩滿教和苦神的糾葛,那是千絲萬縷啊。
此情此景,蔡根也不好詳細的去問。
隻能儘力的點頭,表達自己的決心。
“隻要你們不跟我藏著掖著,我一定儘全力。
你剛才說,喳喳注定有這一劫,那就說明肯定死不了。
但是他肉身已經沒了,頂天我能給他個仁心大禮包。
看您和關老爺子,都不那麼擔心,一副儘在掌握的狀態,肯定是有後手啊。
再結合阿修羅世界的祖神之樹,聽他們的意思,就是基因克隆培養艙。
綜上所訴,你們早就設想,喳喳肉身保不住。
同時設想,喳喳靈魂能保住。
然後忽悠我,進入你們的祖地,去和那個毀天滅地的魔王打生打死,順便找到祖神之樹,給喳喳恢複個肉身。
一步一步的,算計的不錯啊。
咋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呢?
這一趟一趟的,我腿不值錢啊?”
漁神額真貝勒親密的拍了拍蔡根的肩膀,打了個哈哈。
“蔡根啊,你都覺醒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發現嗎?
很多問題的解決辦法,並不是一蹴而就的。
必須的一步一步來,差一個環節,或者跳過一個環節,那就成不了事了。
如果,你到了冰島第一天,就被帶到這裡,結果肯定不是現在這個局麵,肯定不一樣。”
蔡根低頭想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啊。
難道差在自己和喳喳的交往上?
難道差在關塔塔的糾結上?
難道差在自己的心態上?
這樣一想的話,果然不一樣,影響結果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想要製造眼前這個局麵,還真是一個環節都不能差,按照順序來。
想到這,蔡根點了點頭。
“但願能有個好結果吧。”
“天歌,第四卷九代。
冬之快樂。
大師傅爺爺,這一卷我一直也唱不太好。
心境總是有點不到位。
可能是成長經曆壓力太大。
無法真正體會快樂的真諦。
更沒有辦法演繹至純至真的無憂無慮。
哎,獻醜了。”
嗯?
這麼快就下一卷了嗎?
蔡根看向了夏啟的方向。
第四個卷軸飛了出來,通過夏啟的口,傳出了一道雪白的音符。
瞬間把整個山洞全都籠罩其中,銀裝素裹的冬日氣氛,烘托得相當到位。
為什麼冬天要快樂呢?
而且還是至純至真的快樂?
蔡根本想沾染一絲韻律體驗一下。
不過經過上次的前車之鑒,沒有輕易的嘗試。
扭頭看向了額真貝勒。
“冬天為什麼要快樂呢?
萬物冰凍,沒有生氣,哪裡快樂啊?”
石火珠開始搶答了。
“蔡老板,這個不是很好理解嗎?
在農耕社會,經曆了一年的辛勤勞作。
冬天就是享受勞動果實的時刻啊。
當然快樂啊。
你小時候沒有貓過冬啊?
就是現在,東北的一些農村地區。
上冬以後,除了休閒娛樂,那是啥活不乾啊。
可以理所當然的懶散在家。
三個飽一個倒,就等過年了,你不知道嗎?
這麼沒有生活嗎?”
這麼單純的理解嗎?
就是貓冬的快樂嗎?
蔡根求證的看向了額真貝勒。
額真貝勒點了點頭,表示石火珠說的沒毛病。
蔡根覺得,自己被打敗了,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