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終於閉上了嘴,段曉紅的脾氣,他還沒有摸透。
所以不敢過分挑戰。
如果他真的摸清了段曉紅的脾氣,肯定會更絕望。
沒了普羅的聒噪,蔡根心情好了不少。
最開始暈船的感覺,已經逐漸習慣,開始欣賞起車外的風景。
冰島這個地方,火山很多,溫泉更多。
一路走來,蔡根就看到很多野外的溫泉。
在蒸騰著冒著熱氣,讓人看著很是新鮮。
地廣人稀就是好啊,如果在自己的老家,發現這麼多溫泉,上麵肯定蓋滿了溫泉度假村,產生無限的經濟效益。
但是在冰島,就是這麼暴露在野外,保持著原始風貌,也不知道算不算浪費資源。
大夥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一點也沒有進行新冒險的覺悟。
可能都是有故事的人,大風大浪見多了,沒有尋常人,無聊的緊張。
當然了,他們忙的也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事。
打撲克,睡覺,喝散白,對了,還有治傷。
王苟勝對自己很是愛惜,上了車以後,就挑了一張床躺了下來。
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了很多瓶瓶罐罐。
罐子上貼著的標簽,相當唬人。
什麼十全大補丹。
什麼九轉還魂丹。
什麼白骨生肌液。
反正什麼名字都有。
隻是掏出來以後,就沒那麼唬人了。
除了止疼片,就是紫藥水,還有個瓶子裡裝的就是創可貼。
也不知道那些瓶子是哪裡撿的。
蔡根本來想去關心一下王苟勝的。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畢竟都是同路人,麵子上應該過得去。
但是,王苟勝上車以後,情緒就很糟糕。
可能是因為自己受傷吃虧了,也可能是裝犢子失敗了。
反正腫了的臉,一直很冷,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蔡根很識相,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所以決定冷處理。
先不搭理他,涼一涼,找個更好的時機,再拉關係。
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隨意看著亂七八糟的風景,蔡根突然覺得心中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一切好像都太平靜了。
平靜的有點不太真實。
就好比一場狂風暴雨來臨之前,世間萬物都蟄伏的平靜。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蔡根覺得還是應該更熱鬨一點。
省著突然出了什麼事,把大夥給閃到。
可是,還沒等蔡根調動氣氛,房車突然就停了。
非常突然那種突然。
不是緩慢的停車,也不是急刹車。
更像是撞到了什麼阻礙物,那種突然。
萬幸,蔡根係著安全帶,抵抗了慣性的拉扯,沒有飛出去。
但是,在車最後床上躺著的王苟勝,就沒那麼幸運了。
直接從車尾,飛到了車頭,整個人都貼在了前擋玻璃上。
按照慣性的力度來看,王苟勝應該能夠破窗卸力,直接飛出去的。
但是,這次改裝以後,也不知道給房車換了什麼樣的玻璃,好像能防彈一樣,撐住了王苟勝。
於是,王苟勝就像撞倒了一堵牆上,整個人沒發出一聲,就昏了過去。
蔡根看著眼前像是照片一樣的王苟勝,所有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
甚至都忽視了房車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小天,你來看看。
這玄武護體也不行啊。
我以為他真的能夠絕對防禦呢。
這一下,不得骨折啊?”
嘯天貓的反應夠敏捷,早就在第一時間穩定住了自己。
“主人,他可能血統不純,玄武護體有冷卻時間吧。
這很正常,沒啥奇怪的。”
蔡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血統的問題啊。
反應了一下後,才想起問納啟。
“不是,納大爺,你啥意思啊?
撞上空氣了啊?
你有作啥妖啊?”
納啟的聲音從音響裡傳了出來。
“蔡根,你是不是傻?
我沒事撞毛空氣啊?
你眼睛是喘氣的,還是吃麵條的。
沒看見前麵有個透明的屏障嗎?
要不是我宅心仁厚,硬抗了一下,你們都得被撞癟了知道嗎?
咋就不知道感恩呢?”
納啟硬抗了嗎?
應該是真的,房車經過如此巨大的撞擊,竟然毫發無損,沒有納啟的庇佑,肯定都碎了。
蔡根解開安全帶,率先跳下了車。
走到車頭前,啥也沒看到啊。
對了,納啟說是透明的屏障,那還看個屁啊。
用手摸了摸房車的前方。
果然,在空氣中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
入手還很溫暖,好像活的一樣,一點也不冰冷。
再看遠方,海拉克火山,還有好一段距離呢。
“喳喳,喳喳,你下來。”
喳喳好像早有準備,突然的撞擊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傷害,不像彆人似的,人仰馬翻。
“彆喊了,我又沒死,不用跟叫魂似的。”
蔡根看著如此淡定的喳喳,哪裡還不明白,直接就炸毛了。
“小犢子,你早知道這裡有透明的屏障對不對?
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們?
如果不是納大爺護我們周全,車毀人亡了知道不?
你特麼咋這麼壞呢?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
小孫,楊仨,削他,這次絕對不能客氣。
他是故意霍霍咱們啊。
隻要不打死就行,留一口氣。”
蔡根話音未落,楊仨和他老丈人就動手了。
一人拉起喳喳一條胳膊,直接就給按地上了。
喳喳大驚失色啊,沒想到蔡根竟然不聽自己解釋。
上來就動手,這麼果斷的嗎?
自己原本準備的眾多借口,此時完全沒機會說啊。
剛一張嘴,臉就被懟在雪地上了,一句話也說出來。
楊仨和小孫,並沒有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
而是選擇了更加羞辱的方式。
抽出了皮帶,開始輪番抽喳喳的屁股。
就好像大人教訓小孩一般,傷害很強,侮辱性更高。
“打,給我使勁抽他。
不要以為,我成天笑嗬嗬的,就是脾氣好。
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這次過分了,必須讓你長點記性。
有些人,是無論如何不能得罪的。”
這頓皮帶,抽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不是因為蔡根心軟了。
是因為楊仨和小孫的皮帶都抽斷了。
此時,喳喳的屁股,已經完全沒法看了,腫得和王苟勝的臉似的,大了三四個號。
“你們鬆開他吧。
喳喳,今天我就先收點利息,剩下的以後咱們再慢慢算。
說,這透明屏障是啥?
詳細說,簡練一點。
多說一個字的廢話,我繼續抽你。
按照我在薩滿教的身份地位,抽死你,也能免責。”
喳喳眼睛都哭腫了。
讓詳細說,並且簡練點,這不是逼死人嗎?
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想耍無賴。
可是屁股傷得太厲害了。
剛坐一下,直接蹦起來老高,哭得更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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