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感受到的,蔡根並沒有感同身受。
但是,魔祖堤豐確實不簡單。
突然一聲驚天的怒吼,好似衝擊波,席卷了整個雪原。
然後就看那一個個夜叉獻祭來的領域,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完全爆了開來。
沒有了領域的優勢,魔物們再次占據上風,絞殺起夜叉來也是毫不費力。
隻是叫一聲,就能破壞領域裡的空間之力嗎?
反過來一想也對,他們這個級彆的人物,無論表現出什麼變態的實力,都不奇怪。
剛才半支迦也不是徒手撕碎了空間,造出了傳送門嘛。
再次刷新了蔡根的認知,今天這一遭,真算是沒白來,確實長見識。
魔祖堤豐的一聲吼,直接扭轉了戰局,大量的夜叉在瞬間被魔物乾掉。
半支迦一直向著魔祖堤豐前進,即使有大量夜叉戰損,仍舊沒有改變他的節奏。
可能踏上雪原那一刻起,他與魔祖堤豐的戰鬥就已經開始了吧,隻是外人看不出門道。
夜叉一族的領域被大量破壞以後,反應也是很快,重新有領域被撐起,爭奪那得來不易的優勢,義無反顧的獻祭著生命。
當領域的氣泡再次布滿雪原的時候,魔祖堤豐的吼聲再次響起,給予夜叉一族重擊。
如此往複了三四次,夜叉一族的損失已經非常明顯了。
畢竟那些魔物的的巨大體型,輕描淡寫之間就是大範圍攻擊,沒了領域的加成,夜叉一族的抵抗之力很弱。
“堤豐不愧是魔祖,雖然孩子多,也沒有多到毫不在意的份上。
可能遭遇夜叉一族,他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
或者,他也跟沒想到蔡根你能走到這一關吧。”
普羅看著慘烈的戰鬥,默默地對蔡根說著。
蔡根看著一個個熄滅的領域之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拉希世界的黑暗麵,確實讓他吃驚不小。
與這裡的魔物相比,一道壕的幾隻變異的魔獸,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差距太大了。
“老普,這樣的對手,感覺與宙斯的實力差距有點大啊。”
普羅苦笑一聲,無奈的搖頭。
“魔祖堤豐,是我奶奶地母蓋婭受到小可愛侵蝕以後,與深淵之神塔爾塔羅斯生的最後一個孩子。
他的強大,完全超出了各代泰坦,更是完虐奧林匹斯眾神。
與魔祖堤豐的戰鬥,也是奧林匹斯眾神最大的一次危機,差點被團滅。
十二泰坦在最初的交戰中,就被打得稀裡嘩啦,不得不變成各種小動物,四散奔逃,隱藏起來。
魔祖堤豐的恐怖統治,支配了拉希世界很久很久。
也就是那段時間,拉希世界人類的各種被激發出來,整個人世間彌漫著腐朽的氣息,處在崩潰的邊緣。”
蔡根現在完全相信魔祖堤豐有那個實力,眼前雪原上的魔物,隨便拎出一個,都夠宙斯那群貨喝一壺的。
何況這麼多,而且還有魔祖堤豐壓陣,不得把奧林匹斯那不著調的眾神打出屎來?
“那後來,宙斯是如何打敗魔祖堤豐的?”
普羅戲謔的一笑,好像這個問題勾起了他某種回憶,很變態那種。
“宙斯並沒有打敗魔祖堤豐,他打不過。”
“難道是苦神出手了嗎?”
熊海梓在旁邊一直聽得很仔細,雪原上的戰鬥,都顧不得看了。
普羅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宙斯確實求助了苦神,隻是他好像有什麼事情給耽誤了,沒來得及幫著收尾。
等苦神來的時候,魔祖堤豐已經完事了。”
“那是怎麼完事的呢?”
蔡根覺得事情反常了。
“因為魔祖堤豐拿到了黃金蘋果。
吸收了太多的小可愛。
即使是閹割版的小可愛,魔祖堤豐也受不住。
他的理智,完全被小可愛侵蝕了。
吞噬的占據了他的所有思維,讓他瘋狂。
可能是他自身的屬性,就充滿了太多的負麵情緒,經過小可愛無休止的催化,終於突破了他的承受能力。
開始,他禍害人世間,覺得無法滿足。
然後,開始吞噬自己的子嗣,覺得也不過癮。
最後,他吞掉了自己的老婆額爾德那。
在不斷的吞噬過程中,小可愛的不斷在他體內累積,毀滅的念頭,索取的,讓他完全迷失了自己。
終於,他對自己下手了,自己吞噬了自己,事情才告一段落。
正是因為經曆了這次危機,讓所有奧林匹斯神族,深刻的認識到小可愛的可怕,即使強大如魔祖堤豐都無法抵抗。
既然小可愛的到來無法避免,那麼苦神的工程就是拉希世界存續下去唯一的希望。
從那次以後,奧林匹斯眾神才心甘情願的接受了苦神的提議,遵從了他的安排,自我犧牲。”
自己吃掉自己?
這和我生氣了連自己都打有什麼區彆?
小可愛那麼無解嗎?
那麼苦神的工程,是如何抵禦小可愛的呢?
從結果上看,他的工程算是成功了。
至少在海大倫拿黃金蘋果浪以前,小可愛一直沒來。
不對,共享子女一號店來過,隻是不知道怎麼走了。
“老普,那個,為什麼拉希世界遇上小可愛無法避免啊?”
普羅還沒等回答,雪原上又出現了新的情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傳送門裡出夜叉的速度,也逐漸延緩,並不像開始那麼順暢,可能某種默認的契約發生了作用,戰鬥方式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夜叉一族不再依靠製造領域,來取得與魔物的戰鬥優勢,而是轉向了更加極端的戰鬥目標。
一個個夜叉,無論什麼種族,好似身穿炸彈背心的恐怖分子,接近魔物,然後召喚領域自爆。
一時間雪原上像是燃放了絢爛的的煙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伴隨著感人的特效,還有那一隻隻魔物的哀鳴,肢體的四散飛濺,各種顏色血液的噴灑,猶如煉獄一般。
如果從天空俯瞰此時的冰原,猶如一張白色的畫紙,被塗滿了各色的顏料,很抽象,又很新鮮,同時還充滿了生命力。
畢竟,這幅畫作是無數生命獻祭而來。
即使短暫,仍舊殘留著鮮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