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抱著玩具熊,遠離了人群,繞到了房車的後麵。
“蔡老板,有啥事你就說,我沒二話。”
玩具熊抓緊時間表態,來掩飾自己的心慌。
蔡根給玩具熊點上了一顆煙,才開口。
“阿熊啊,剛才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你說,西邊成天把普度眾生掛在嘴上,以芸芸眾生的幸福安康為己任,結果啥名氣都讓他們賺了。
正經有事了,他們在哪裡?
這小可愛入侵人世間,算是正經事吧?
小可愛如果跑出去,是不是會為禍人間啊?
西邊是不是應該出點力啊。
是不是這個道理?”
玩具熊點頭如搗蒜,他覺得蔡根說的很有道理啊。
“蔡老板,你說的咋那麼對呢?
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除了用嘴忽悠,一點正事不乾。
即使不出發信號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了。
他們還敢臭不要臉的追殺我,真是沒地說理去。、”
說到這,玩具熊眼前一亮。
“蔡老板,不是想求助於西邊吧?
死心吧,不可能,他們對小可愛可是禁忌。
平時連提都不敢提,還想讓他們來協助你乾活?
絕對不可能。
再說了,你和諸天會的關係,那麼緊張。
他們能來幫你平事?
是不是想得有點簡單啊。
即使為了人世間,他們肯定也不敢來。
對他們拿道德綁架那套,根本沒用。
他們隻喜歡綁彆人。”
蔡根點頭表示讚同,玩具熊對西邊的行為方式了解的很透徹,蔡根也沒那麼天真。
“誰想道德綁架他們了?
誰想求助他們了?
有個事,你注意了沒有?
剛才塗山一脈來的所有人,可都沒出去,直接就消散了。
來給石磊磊拔份以後,壓根沒想把尾巴收回去,直接消耗了。
也就是說,這裡真的許進不許出。”
剛才的事情,玩具熊咋就沒注意呢。
塗山一脈確實舍得,把一條尾巴的修為貢獻出來以後,壓根就沒想往回收,直接讓石磊磊一個大招全給放出去了。
玩具熊還覺得石磊磊這個行為有點敗家呢。
那麼塗山一脈和西邊有啥關係呢?
玩具熊稍微類比一下,瞬間就明白了蔡根的意圖。
麵露難色,又不好拒絕。
“蔡老板,你不會是想讓我暴露行蹤,引西邊的人來抓我吧?
然後,西邊的人就會被困在這裡,麵對小可愛。”
蔡根用力一拍玩具熊的肩膀。
“阿熊,腦瓜就是好使,這個提議非常好。
隻是不知道,你真的方便嗎?
不要勉強。”
暈,咋成了自己的提議呢?
這蔡根啊,有必要嗎?
玩具熊本心一萬個不願意啊。
自己哥四個是被通緝的。
是被天庭和西邊聯手通緝的。
這個通緝可不是抓回去受審那種通緝。
而單純就是為了問責的通緝。
自己哥四個被抓住以後,絕對不會在乎什麼來龍去脈,直接整死,才是西邊和天庭的根本訴求。
然後把黑鍋直接扣死,事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也算是個交代。
讓自己主動暴露目標,是不是有點找死呢?
玩具熊眼珠一轉,絕對不能說自己怕死。
“蔡老板,為了你,我咋樣都是無所謂。
但是,如果我暴露,會牽連到你啊。
到時候,我兄弟的死活是小事,對您造成不好的影響,萬一再把發信號的事情,歸罪於你,再說你是幕後黑手,可咋整啊?
麵對西邊和天庭聯手的追殺,想過安穩日子就難了。
您可要想好啊,是不是”
蔡根大手一揮,製止了玩具熊繼續說下去。
“阿熊,你如此義薄雲天,真是讓我感動。
不用擔心我,真的,我自己心裡有數。
本來我就沒法過安穩日子。
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我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什麼特麼安穩日子,早就不可能了。
誰來我都不怕,你死我活的事情,一點也不複雜。”
蔡根說道你死我活的時候,一臉冷峻,殺伐果斷之氣讓玩具熊很有安全感,這是要幫自己出頭啊。
有蔡根出頭,自己還怕啥?
難道自己短短時間,已經和小孫一個待遇了嗎?
幸福來的有點快,玩具熊覺得眼眶都濕潤了。
緊接著蔡根話鋒一轉。
“再說了,如果真來我也惹不起的人,我肯定能把自己摘乾淨。
你就不用操心我了,保護好自己就行。
西邊有我的人,還我清白沒問題。
這都是後話,你就放心大膽的整吧。”
哪裡是大膽的整,這不就是大膽的作死嗎?
讓我大膽的作死,還讓我保護好自己。
那我一開始不作死多好?
玩具熊心中剛湧起的安全感,直接消失不見,替換成了無儘的幽怨。
還想再找點其他借口,蔡根覺得已經夠了。
“好了,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就按照你的提議辦。
玉藻都能給塗山一脈定點,你肯定也沒問題。
一會等我信號,你就給西邊發信號。
最好帶點挑釁啥的,否則我怕他們不積極。”
哪跟哪就解決問題了?
啥問題解決了?
蔡根可是一句托底的話都沒說啊。
唯一的關心就是讓玩具熊保護好自己。
如果能保護好自己,何必還要躲藏呢?
而且,蔡根把話頭全給堵死了,玩具熊一時間還找不到其他借口。
蔡根讓眾人躲在房車後,自己帶著玩具熊走到雪人前。
“納啟,康桑繆賊克,最炫民族風走起。
這個調,有加成。”
熟悉的節奏響起,蔡根的巫舞也跟著開始了。
車裡的大爺大媽一湧而出,好像聽到了戰鬥的號角。
可能廣場舞的神曲,對老人們也有強控作用吧。
而且參與的規模也再次加大。
這一次,蔡根跳了不到十遍,隱隱的就找到了感覺。
指尖上凝結了若水的水滴。
看樣加成作用很強啊。
在若水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蔡根抽空用腳把玩具熊往前一推,推出了十多米。
“阿熊,開始。”
發出信號後,蔡根用手按在了雪人身上。
同時,就想把手裡的若水甩出去。
可是當蔡根看到若水的形態以後,甩手的動作一滯。
即使此時若水是個挖掘機,他都不會這麼驚訝。
這特麼是條水蛇嗎?
不對。
難道是條水龍?
也不對。
我去,這是火車頭啊。
不隻是火車頭,還有好幾十節車廂。
高鐵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