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刺身?
蔡根第一時間就把最關心的問題說了出來。
“小天,你帶辣根了嗎?”
說出了如此不靠譜的話,蔡哥也覺得自己有點沒深沉。
石磊磊在那被打得昏迷不醒。
小孫被巫支祁占了身體,不知道如何。
自己竟然還關心有沒有辣根?
實在太不應該了。
剛想說點什麼掩飾一下,嘯天貓沒給他機會。
“主人放心,辣根芥末油生薑蒜末,醬油米醋辣椒油,啥也不缺,你就放心吧。”
“我放心個毛。
石磊磊生死不明,小孫前途未卜。
我哪裡能放心了?
輕重緩急分不清啊?
你咋成天就想著吃呢?
除了乾飯,你腦瓜子裡還能裝下彆的東西不?
來,我起頭,大家一起鄙視小天,呸!”
嘯天貓心裡萬馬奔騰了,難道自己嘴快了嗎?
每次自己都是這樣接話的啊,咋還跟自己來勁了呢?
此起彼伏的鄙視聲,在群聊中響起,順著蔡根說,肯定沒毛病。
玩具熊若有所思,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默默的記上了伴君如伴虎,蔡根尤其特彆唬,還是早更的老虎。
強硬的掩飾了自己的難堪,蔡根再看巫支祁。
驚訝的都不知道該咋想了。
巫支祁走到五隻海鮮麵前,先是簡單的觀察了一下。
然後開始顯擺自己的手藝。
五隻大海鮮,被九尾黑狐禁錮,眼瞅著大水猴子走向自己,無助的等待自己的命運。
與粗獷的外表不同,巫支祁料理海鮮的手法異常小心,而且還非常熟練。
不說彆的海鮮,就說皮皮蝦。
在好毫無工具,依靠自己鋒利指甲的情況下,憑借對皮皮蝦身體構造的熟悉,猶如庖丁解牛,一個眨眼,就拆成一堆零件。
隻是拆了,也不稀奇,重點是,拆完以後,又把皮皮蝦的每個零件組合在一起,吃著方便不說,擺盤也更美觀。
料理完皮皮蝦,就開始給海膽去殼,給扇貝和蟶子切片,一套下來行雲流水,好像曾經做過無數遍。
最後處理章魚的時候,速度也不見慢,雙手齊出,把章魚堅韌的身體,劃成了無數薄如紙的小片,甚至都能透出光亮,即使如此操作之下,都沒破了章魚的墨囊。
把最後一個章魚爪,擺在它原本的身體位置,巫支祁看了看整體效果,又精修了一下小紕漏,擺盤一絲不苟。
“當當當,當,大師傅,你看看,我手藝沒潮吧?
就是沒有配菜,擺盤略顯單調,我不太滿意。”
海洋五傑,活著被巫支祁做成了刺身,由於動作很快,被擺上盤的時候,仍舊沒死透。
此時他們對巫支祁的心理陰影,已經超過對父親蓬托斯的懼怕,實在太殘忍了。
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是這個死法,還被做成了菜。
即使巫支祁上來就把他們砸個稀爛,也更能讓人接受。
九尾黑狐比巫支祁小了不少,蹦起來用尾巴抽了一下他的猴頭。
“巫老三,你臭顯擺什麼啊?
一個也沒死,你鼓搗半天,裝啥啊?”
巫支祁被抽得一歪頭,沒有抵抗,也沒有躲,好像被九尾黑狐抽,讓他覺得很幸福,又找到了曾經熟悉的感覺。
“小黑,這你就不懂了。
大師傅曾經教導我,做刺身,尤其是做海鮮刺身,必須要新鮮,死了就不顯手藝了。
想當初,大師傅給我們做天龍刺身演示的時候。
我們都吃完了,天龍的心臟還在跳呢。
天龍五吃的最後一吃,就是喝心頭血。
一口咬下去,血必須噴出來,灌滿口。
如果中途死了,那還咋噴?
那真是人間美味啊,我現在想起來,還意猶未儘。
可惜啊,我沒學會,天龍也越來越少了。”
天龍五吃?
蔡根想得是,真的五爪金龍呢?
還是某種昆蟲或者飛禽叫天龍呢?
大黑省曾經就有叫飛龍的鳥,肉質鮮美,湯更是鮮美,隻是後來成了保護動物,吃不到了。
“對了,大師傅還演示過合牛刺身,吃完了肉,必須讓合牛把牛角裡最後的閃電放出來。
據說那道閃電可以開發智力,我每次都能搶到,所以我才智慧超群。
可惜,九黎尤那個一根筋,總覺得自己的智力是短板,還搶不過我,涸澤而漁,把合牛給整滅絕了,真是懷念那道閃電啊。”
蔡根推翻了剛才對天龍的判斷,應該是真的天龍。
合牛一族啊,也是能做刺身的嗎?
春蹄如果在這,是會瑟瑟發抖,還是找巫支祁拚命呢?
按照巫支祁的說法,春蹄成年之後,一個蹄子還真有可能像太清溝那麼大。
想到這,蔡根猛然想到,合牛一族是依靠吃天龍才能長大的。
那麼苦神九黎尤這夥人,先吃絕戶了天龍,又把合牛一族吃滅絕了,直接吃光了一條生物鏈啊。
實在太過分了,一點機會也不給彆人留啊。
“大師傅,你趕緊來整幾口嘗嘗啊。
一會氧化以後,就不新鮮了。”
蔡根心裡開始狂罵巫支祁,這猴子是不是故意的?
腦瓜子被閃電都電禿嚕皮了吧?
自己要是能動,早就上去啃了。
還會眼巴巴在這看著?
與巫支祁的不正經相比,九尾黑狐更加靠譜。
湊到石磊磊的身邊,輕舔那露骨的傷口,猶如療傷聖藥,幫助石磊磊修補破損的身體。
“巫老三,你都回來了,為什麼不保著閨女?”
被老婆埋怨,巫支祁一臉委屈。
“小黑,你這樣說,就有點武斷了。
我咋沒保呢?
隻是,那個石猴子的根骨太差,我沒啥發揮空間啊。
而且,我出來的次數太多,對他心理上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傷痕,兩邊都難堪。”
“石猴子傷不傷的,跟你有毛關係,他比閨女還重要嗎?”
巫支祁麵色一正,大義凜然。
“小黑,話不是那麼說的。
事情也不能那麼辦。
大師傅曾經教導我,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必須把良心擺正。
本來雜了他的血脈,我就有點理虧,覺得對不起那石猴子,如果再有他想,那就壞了良心。”
哎呦,巫支祁竟然如此耿直,蔡根決定高看他一眼。
“再說,我就是想沒良心,也做不到。
靈明石猴也不是浪得虛名。
我嘗試多次奪舍都失敗了,也就放棄了。
如果不是他被石化,我還真出不來。
嗬嗬,嗬嗬!”
特麼的,蔡根決定把視線還是往下放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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