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緩了好一會,才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
感受了一下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
還有一種半年沒洗澡,泡了個堂子,搓了個澡。
又來個全身精油按摩,那種輕鬆感。
看樣這樣的洗腦式雞湯,有益無害。
否則自己的被動防禦機製早就啟動了。
就像上次,遇到一目僧,確實把自己整迷糊了。
隨即就啟動了防禦,攻守兼備那種。
“阿熊,西邊真有好東西啊。
雖然歌詞我沒聽懂,但是一點也不耽誤我享受。
簡直是心理按摩啊。
這要是整到精神病院,啥抑鬱症都治好了。”
玩具熊小心翼翼的舒展著被蔡根弄濕的絨毛。
除了眼淚還有大鼻涕,好惡心的說。
“蔡老板,西邊存世這麼多年,也不全是假大空。
當然得有真材實料,否則早就黃攤子了。
修身修心的各種經文,勸人向善的各種道理。
萬變不離其中,核心價值都是一樣的。
隻是,末法時代,騙子太多。
受俗塵凡世的影響,急功近利的也不隻是人世間。
西邊弟子,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一些煙火氣,世俗氣。
東西無善惡,主要看使用的人。
再好的東西,放在趙大牛那樣的貨色手裡。
也不過是他滿足一己私欲的工具。
我這樣跟你說吧。
按照原本的章法,有了菩提子加持的佛像。
可保六邪不侵,家門興旺,多子多福。
可是,趙大牛就拿來蠱惑人心,催發,個人斂財。
你說那心懷菩提的佛像有什麼錯?
錯得隻是趙大牛。”
為了說話方便,玩具熊主動的爬到了蔡根的肩膀。
“而且,這六朵金花,可不簡單啊。”
蔡根完全讚同玩具熊的看法。
就像槍本身沒有善惡,主要看拿槍的人咋樣。
“阿熊,剛才就聽你說,加藍加紅的。
就不能整點太陽水,萬年雪霜嗎?
加藍加紅多慢啊。”
太陽水?
萬年雪霜?
玩具熊努力的搜刮自己記憶。
無論是天庭還是西邊,都沒有這樣的聖藥啊。
難道是苦神獨創的嗎?
跳過這個問題,玩具熊開始體現自己存在的價值了。
那就是對西邊和天庭門清。
無論是小道消息,還是八卦新聞,看門的那些年,沒少趴牆根。
“蔡老板,說到這個問題。
首先,你需要知道西邊的組織架構。
而且”
“長話短說,就事論事,不要擴展。”
“好,好,我長話短說。
如果把西邊比喻成集團公司的話。
那麼珈藍護法神,就好比公司的宣傳部門。
主要領導十八位,分彆是。
美音,梵音,天鼓,歎妙,歎美,美妙。
雷音,師子,妙歎,梵響,人音,佛奴。
頌德,廣目,妙眼,徹聽,徹視,遍視。
對西邊諸佛歌功頌德,宣揚佛法,是珈藍護法的主要工作。
剛才的六個女子,是被人強行把六位珈藍護法的分身,灌頂到肉身之中,所以才會有剛才的演出效果。
實際上剛才表演的是不是那六位凡人女子。
而是美音,梵音,梵響,歎美,美妙,妙歎,六位珈藍護法。
我看那六位女子,結束表演以後,珈藍護法的分身就退去了。
並不是永久奪舍,而是像上下班一樣,好奇怪。
為什麼多次灌頂,而不失本性,是如何做到的呢?
尋常普通人,被灌頂一次,精神就崩潰了,壓根承受不住。
再有,也不知道誰在主持這個歸去來,好大的手筆。
珈藍護法的分身都請來給他表演斂財,不是一般勢力呢。”
雖然長話短說了,但是這信息量一點也不少。
蔡根聽出了其中的奧妙。
如果珈藍護法是宣傳部門。
那麼諸天護法就是業務部門唄。
今天這場表演,有點像銷售部借用市場部的人,跨部門協同開展業務。
嗬嗬,還真複雜呢。
隻是,提到那六名女子是被強行灌頂珈藍分身,這讓蔡根很難受。
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態去麵對。
強行灌頂肯定是違背本人意願的,算是歸去來作孽的罪狀。
但是,自己卻聽到了那洗滌心靈的天籟之音,而且享受其中。
如果從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的角度去分析。
蔡根算不算歸去來的幫凶呢?
那六名女子算不算受害者呢?
那滅了這個歸去來以後。
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剛才那樣的表演了?
蔡根狠狠的抽了口煙,做了決定。
大不了動手以前,再聽一次吧。
“三號包廂的趙哥,打賞六朵金花3333元。”
“六號包廂的王姐,打賞六朵金花6666元。”
“十號包廂的李大爺,打賞六朵金花8888元。”
“十六號包廂的孫先生,打賞六朵金花6666元。”
“二十一號包廂的”
蔡根疑惑的看向郎嘉豪,這算什麼環節?
也不像拍賣,價格有高有低呢。
郎嘉豪趕緊解釋。
“蔡老板,這是來看六朵金花的必經環節。
看完表演,不設下限,也不設上限,憑心打賞。
統一收取,統一宣布。
打賞最多的客人,六朵金花要到包廂敬酒。
給客人一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蔡根好像恍然大悟,眼神逐漸隱晦起來。
郎嘉豪一看就知道誤會了,趕緊否定。
“不是,蔡老板。
你不用那眼神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裡六朵金花隻是清陪,喝杯酒算是頂到天了。
這其實算是歸去來的小手段。
老話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這六朵金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永遠都勾著人來。
也就成了永遠的搖錢樹。”
歸去來算是把消費心理學玩到極致了。
大家好像在投標,誰打賞多少都有可能。
贏家也隻是陪著喝杯酒,歸去來穩賺不虧莊家通殺。
“一號包廂的豪哥,打賞66666元。”
蔡根心中一喜,假裝埋怨的拍了下郎嘉豪。
“沒必要啊,見外了不是,白瞎錢啊。”
郎嘉豪配合的假裝憨厚一笑。
“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必須招待好。
而且,我家是大股東,這裡賺一塊,有我家三毛。
實際上,也算是捧自己家生意了。”
噢,這是在明著牽驢啊。
不過這分紅挺高啊。
蔡根還想說什麼,意外發生了。
“七號包廂的季先生,打賞99999元,拔得頭籌。”
郎嘉豪朝著蔡根無奈的一聳肩,錢白花了。
蔡根也是痛心疾首,錢沒了,人也沒了,真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