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蔡根提醒,小孫把踹改成了踢,揉著勁想把楊仨踢飛。
可是楊仨真是個狠人,好像那一腳不是踢在自己身上一樣。
拚著挨踢也沒有鬆開斧子。
結果,被小孫直接一腳,橫著原地飛了起來。
承受著身上的痛苦,楊仨也沒有坐以待斃。
突然伸出了另一隻手,抓向了小孫的麵門。
雖然沒有攻擊力量,但那也算是不服輸的反擊。
這要被他撓上,一般人就得滿臉花。
完全是小流氓打架的套路啊。
小孫抬手擋住了楊仨的手,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麵門,鬆開了斧子。
楊仨被打飛的同時,也一口吐了出來。
一口含著血的吐沫正好吐了小孫一臉。
小孫一下就怔住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大鬨天宮的時候,也有個小痞子,往自己臉上吐過口水。
對,就是那個小痞子,喝酒從來不結賬,打架卻必須要占便宜。
對,就是那個小痞子,酒品不好,喝點酒多,多了就耍酒瘋。
一耍酒瘋就吵吵著乾死自己大舅。
要打破所有天道規矩。
要讓那天庭變成青樓。
要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要讓人與人不再有隔閡。
要讓他媽媽回到身邊。
對,就是那個小痞子。
小孫在天庭上班的時候,可以稱為朋友的人。
小孫千世輪回,唯一來送他,給他手裡塞了個桃核的人。
不對,為什麼,這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啊。
為什麼會給自己這樣熟悉的感覺?
如果是那個小痞子,他到底經曆過什麼?
怎麼會變成這樣?
尤其,楊仨坐在地上,像是一隻被煮熟的大蝦。
發著冷笑,擦著鼻血,就好像他才是勝利者一樣。
而且,這樣的感覺,這樣的冷笑,讓小孫不寒而栗。
蔡根趕緊攔在小孫身前,怕他再動手。
這叫啥事啊。
“你們是誰?
為啥打我家仨。
都說了,這塊地不賣。
欠你們的錢,也差不了你們。
還想咋地啊?
真想把人往死裡逼啊?”
院裡的一個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走出了一名身材魁梧,滿身繃帶的,姑娘?
對,應該是姑娘,紮著馬尾辮。
“仨兒,你沒事吧?”
楊仨看了看石磊磊,又看了看小孫,陰狠的一笑。
突然用臉撞向地麵,然後直接趴在那了。
“大頭,我當然有事啊。
私闖民宅,行凶傷人。
一會你帶我去驗傷,鼻梁骨肯定斷了。
要不輕傷害判刑,要不給十萬私了。
不還價啊。”
臥槽,臥槽,臥槽
蔡根直接都傻了。
這是明著訛人嗎?
碰瓷的套路也太直白了。
有著演技,去混演藝圈多好啊?
“不是,我是蔡根。
我來慰問關懷員石磊磊。
我不是來討債的。
也不是來買地的。
我沒動手,是他先拿斧子砍人。
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那鼻梁骨是你自己撞斷的。
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不是,啥玩意啊,張口就十萬啊。”
蔡根都慌了,徹底迷亂了。
看了看熊海梓,又看了看小孫。
蔡根一下就愣住了。
此時,小孫盯著滿身繃帶的石磊磊,淚流滿麵,卻滿臉笑意。
“小孫,你哭啥啊?
沒事,十萬咱們還賠的起,不至於哭啊。”
這話把小孫說的也是一愣,自己明明是覺得好笑啊。
為什麼這樣魁梧雄壯的身材,確實一個女兒身啊?
這是造物主喝假酒了嗎?
“三舅,我沒哭啊。
這姑娘長得,多搞笑啊。”
說著,小孫也感覺不對,突然用手一摸。
自己臉上竟然全是淚水。
這讓小孫也驚訝不已。
難道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小痞子?
不會吧,自己沒有那麼脆弱。
再說,隻是一種感覺,有點像而已。
自己也不是娘炮,絕對不會因為那個小痞子哭啊。
那自己這是怎麼了?
驚恐的看向蔡根,不停的用手擦著眼淚。
“三舅,我也不知道咋地了,就是一直哭。
就像流鼻涕一樣,我控製不住啊。
我不會是生病了吧?
為什麼要哭啊?
臥槽,咋還沒完沒了啊。
三舅,你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這哭得像個娘炮,我咋見人啊。”
看著驚慌失措的小孫,蔡根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是怎麼了,狀況頻出呢?
“你回車上吧,緩一緩,洗把臉精神一下。
這裡沒事,有我呢。”
小孫可能是真慌了。
今天流的淚水,比他三十多年流的都多,實在太靈異了。
捂著臉,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小孫跑向了院外的房車。
楊仨看到小孫跑了,趕緊蹦起來叫嚷。
“猴崽子,你不要走。
我這就報警抓你,今天沒有十萬,肯定不好使。
哎呀,大頭,你踢我乾啥啊?
我是受害者。”
石磊磊剛才聽到對方是共享子女公司來的人。
而且來的還是蔡根,就知道事情誤會了。
走到楊仨身旁,直接踢了一腳。
“你趕緊起來,彆給我丟人。
他們是我公司總部的人。
你就這一身衣服,弄臟了我不給你洗啊。
晚上還去上班呢。”
坐在地上楊仨,很執拗,不願意起來。
“大頭,你公司的咋地?
那不正好嗎?
我還怕他們沒錢賠呢。
正好我這賠十萬,你受傷也算是工傷,再賠十萬。
什麼特麼破公司,上班還帶受傷的。
咱拿到賠償不乾了行不行?
你看看,那蔡根的造型,哪裡像正經人?
而且還是和礦上人一起來的。
就是那個郞生蠔,能是啥好人啊?
好人能跟他們湊一塊去?
我覺得。
這就是一個陰謀,騙你上班,給點甜棗。
最後圖的還是咱們這塊地。
彆以為我沒文化,就不知道。
這群有錢人,最特麼壞。
啥不是人事都能乾出來。
當初乾爹乾媽,就是讓礦上人給騙了。
我覺得而這次也是一樣。
隻是,套路更深,多了
啊”
石磊磊一個腦瓜蹦,就把越說越激動的楊仨給彈昏過去了。
輕鬆的把他拎了起來,放進了屋裡。
再出來,帶著抱歉的微笑。
“嗬嗬,蔡老板,不好意思。
仨兒被迫害妄想症晚期,看誰都像害他。
但是他人不壞,就是見了太多壞人。
承受了太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屋子裡亂,我就不請你進屋了。
咱們就在這說吧。”
說著,石磊磊坐在了秋千上,胳膊粗的麻繩發出不堪重負的噶吱聲。
蔡根真怕被壓斷,給她來個傷上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