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弗指了指目連,又指了指蔡根。
他徹底失去了理智,完全迷亂了。
聽到摸頂成佛,現場的幾個人,心裡都咯噔一下。
泰山府君無力的看向酆都大帝,潛台詞明顯。
“完蛋了,咱倆現在跑,還是一會再跑?”
酆都大帝使勁的抓住泰山府君的胳膊,求助的看向奎牛。
奎牛一臉無所謂,大包大攬,示意稍安勿躁。
成佛能咬人咋滴?
今天也算沒白來,第一次見佛呢。
靈子母相對穩當,隻是不斷用手拍著心口,低聲呢喃。
“就說今天肯定老刺激了。
但是也不用這麼刺激吧。
這樣下去,我心臟受不了啊。”
屏幕前的觀眾席,鴉雀無聲。
事情的發展,實在太離譜了。
就連最不靠譜的人,都不敢在此時出來鬨騰。
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比開會還緊張的盯著屏幕。
蔡根其實算是最迷惑的。
哪跟哪就成佛了?
擦了把手就成佛了?
這豈不是像賜飯成神一樣沒有道理?
接過小二送上的紅糖水,猛灌了一口。
“目連,怎麼個章程,你倒是給個話啊?
我這小急脾氣,等不了了。
要不你進來說,慢慢說。”
目連誇張的擺了擺手,滿臉的無奈苦笑。
“蔡老板,你饒了我吧。
您的地盤,真不是好進的。
咱們長話短說,我時間有點趕。
此地不容我久待,還著急回去報道。
是的,我在蔡老板的成全之下,確實成佛了。
今日一事,確實讓我大徹大悟。
放下了很多,又重拾了很多。
今天,我目連發宏願。
我成佛,不保榮華富貴,不保萬事如意,不保心想事成。
我隻保,母慈子孝,尊老愛幼。
兒行千裡母擔憂,保所有父母安心。
母在千裡兒更愁,保所有遊子安心。
讓天下所有父母子女,安心順心,幸福安康,共享天倫。
我目連,在安心便當成佛,所以就叫安心佛吧。
此地我也不能久留,畢竟人世間的規矩不能破。
我母親諦聽,就拜托您了。
蔡老板,咱們有緣再見。”
這個
安心佛?
為什麼不是便當佛呢?
哪怕叫共享子女佛,也有宣傳作用啊?
沒等蔡根提出異議,人家新晉安心佛,已經扭頭去找靈子母說話了。
“靈子母,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靈子母看著安心佛,起身施禮。
此時,與麵對地藏菩薩有很大不同。
多了一些尊重,少了很多輕視。
“安心佛,我何德何能,並不知曉。”
安心佛也沒有追問,隻是點了點頭。
“我不是敵人。
老師是老師,我是我。
尤其,有蔡老板這層關係。
你可以給家裡傳個話。”
靈子母沒有表態,隻是委婉的一笑。
安心佛好像確實趕時間,走到酆都大帝他們麵前。
“府君,大帝,有蔡老板的麵子,咱們也更好說話。
下麵我就不回去了,無論什麼局麵,有勞兩位了。
至於十殿閻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流放吧。
最好留一線,給個麵子。
我會撤出所有僧兵,其他的那些,你們看著辦。
時間緊,任務重,加油。”
泰山府君和酆都大帝看著安心佛發呆。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鬥了這麼多年的敵人。
一朝成佛,不跟你玩了。
到底咋想才能不滑稽呢。
奎牛卻不合時宜的開口了。
“你現在就是佛了?”
安心佛點了點頭。
“是的,借了蔡老板的光。
彎道超車,取了個巧。
慚愧,慚愧。”
奎牛不懷好意的問。
“不對啊,你不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嗎?
咋地,宏願就是說著玩嗎?”
安心佛被如此一問,有點難堪。
不過依舊不好意思的說出了實情。
“其實,地獄早就空蕩蕩了。
這個府君和大帝早已知曉。
在下麵這麼多年,我還算勤勉。
之所以,我一直沒有成佛。
主要是西邊用我母親諦聽卡著我,不給我指標。
現在好了。
我沒用他們的指標,誰也不能阻止我成佛。
好了,不說了,再會了。
如果我再不走,就真壞了規矩。”
說著,安心佛拉著舍弗就要走。
舍弗此時已經恢複了冷靜,本來都要跟著師兄走了。
剛要離開,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情。
朝著安心便當裡麵就喊道。
“蔡老板,你手還濕嗎?
來來來,敢不敢往我腦袋上也擦一下?”
蔡根能被他叫住嗎?
“沒問題啊,你進來試試,我就擦。”
舍弗看了看安心便當的玻璃門。
幾經躊躇,終究是沒敢進去試試。
看著安心佛著急忙慌的走了,蔡根覺得心裡空嘮嘮的。
總感覺,有什麼天大的誤會。
“奎祖,府君,大帝,靈子母。
趕緊進屋喝點水,我這怠慢了啊。”
幾個人同時的搖了搖頭,乾脆利落的拒絕了蔡根的好意。
剛才的一幕幕,在他們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不美好。
即使進,也需要緩一緩。
今天,實在不想進安心便當的門。
“哎呀,沒事,咱們都是自己人啊。”
奎牛一撇嘴,直接紮心了。
“好像你能控製似的,自己都沒底。
就不要滿嘴跑火車,亂給我們承諾了。
真出點啥事,你頂天是個打臉,我們是丟命。
這個帳,不傻都會算。”
蔡根一下就尷尬了。
畢竟人家說的,也算屬實,自己確實不能控製這些擺設。
他們要是犯病,真的動手,自己也沒辦法。
“不是,那怎麼著啊。
我出去陪你們坐會啊?
今天身染重病,渾身無力呢。
你們等我穿件大衣。
小二,我的貂呢?”
說著,蔡根起身,就想出門。
靈子母率先站起來。
“我們娘仨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了。
蔡老板,你讓我們緩緩。
告辭,不送。”
靈子母娘仨剛走,泰山府君和酆都大帝直接一抱拳,連句話都沒說就跑了。
當然,跟著他們跑的,還有奎牛。
蔡根看著已經空了的觀眾席,感覺他們好像在躲自己呢。
為什麼呢?
抬頭看向監控,擺了擺手。
“哈嘍,你們看夠了嗎?
幾點了還不睡覺?
咋地,明天不營業啊?
費用賺出來了嗎?
盈利了嗎?
啥時候能見到回頭錢啊?
我這可有點熬不住了”
“三舅,你彆說了。
我剛才已經把監控線給拔了。”
蔡根深表讚同,拔的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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