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蔡根若有所思的點頭,還帶著一點自信。
玉藻第一時間敏感的發覺到,蔡根理解能力的天花板。
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一看就是片麵的理解了剛才自己的敘述。
其實,蔡根能有這樣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蔡根的經曆有限,涉世未深。
那些以萬八千年為時間刻度的氏族部落,無論是生存還是毀滅。
並不是現代人蔡根能夠設身處地去感同身受的。
族群與族群之間,世界與世界之間,信仰與信仰之間,永遠都是冰冷的你死我活。
那些日子裡,發生多少血腥的,野蠻的,殘酷的,毫無道義,泯滅人性的事情。
也絕對不是蔡根能夠想象的。
而且,這種認知上的偏差,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扭轉的。
不夠理解,就不夠吧。
以後見得多了,自然認知水平就上去了。
玉藻對蔡根,還是蠻有信心的。
前後不到一年,幾個月之間發生這麼多事。
蔡根的表現在普通人裡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了。
心窄一點,早就崩潰自殺了。
至少也是個重度抑鬱,每天鬱鬱寡歡。
哪裡會像蔡根一樣跳了撒歡的,哪有事哪到。
還有心思來這收諸天會的買賣,心得多大啊。
有這個心態,也不知道是天生的拉忽,還是真的看透了。
反正玉藻如果來個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肯定不能比蔡根做得更好。
心懷著無限的包容,玉藻朝著蔡根安慰的一笑。
那可謂是嬌媚桃花彆樣紅,整個現場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好像整個房間都籠罩了一層粉色,溫度都升高了很多。
看到玉藻的笑容,蔡根喘氣節奏一下就亂了,臉也紅了。
隨即心裡一激靈。
殺傷力還是這麼大,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乾咳了一下,給大夥發了一圈煙。
點上抽了好幾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哎呀,沙拉,你踩我腳乾啥?”
由於玉藻的傾城一笑,算是群體攻擊。
石火珠咧著嘴,口水就流了出來。
這可就把旁邊的馬莎拉給刺激到了。
使勁的踩了石火珠的腳一下,算是提醒。
“阿珠,這算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們馬家的禦夫之術,警告從來隻有一次。”
石火珠看著認真的馬莎拉,嚇得滿腦門子汗。
也不敢問警告完一次,下次會怎麼樣,連連點頭。
同時,不再看玉藻的方向,學著蔡根曾經的樣子,裝起了鴕鳥。
春蹄看到玉藻的笑容,以及帶動的氣場,一個跳躍就蹦到了玉藻麵前。
突兀的用手拿捏玉藻的臉,擺成各種造型,好像頑童遇到了橡皮泥。
玉藻本來是想躲開的,可是麵對春蹄,就像是在麵對奎牛。
一動都不敢動,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是誰?
為什麼我不敢動?
為什麼要揉我的臉?
太嚇人了,咋回事?
春蹄揉了半天,把玉藻的臉都揉紅了。
同時也揉碎了剛才那曖昧的氣氛,終究是沒有還原剛才的笑容。
略感失望的放棄了,春蹄臨走還拍了拍玉藻的臉。
“天生媚骨,自動觸發,群體渲染,有意思。
我早就聽說狐族有這種族特效,一直沒見過,啥原理呢?
下次,你再賤笑,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做個筆記,好好研究一下。”
似真似假的對玉藻囑咐了下,轉身回到小二的身後,嘴裡還暗自念叨。
“看樣外表是分析不出來,可能需要解剖。
手裡也沒家夥事兒呢,廚房裡好像有”
聽到春蹄最後一句,玉藻嚇得都沒脈了。
蔡根身邊這都是什麼玩意啊?
人家笑一下,是剝皮的罪過嗎?
心裡立馬就做出了決定,以後春蹄在場,絕對不笑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玉藻死死的板住了臉,要多臭有多臭,氣氛再次回歸嚴肅。
投影再次變換,出現了大禹獨戰九頭蛇的畫麵。
“蔡老板,我就挑你認識的說吧。
實際上,大禹治水的過程中,大戰小戰不斷,山精野怪無數。
這就是八岐,也就是相柳,算是大禹的一個坎。
共工一族豢養的妖獸,實力確實強悍。”
不是玉藻在誇相柳,實際上確實猛。
畫麵裡,相柳那如山一般的體型,九顆吐著毒液的蛇頭,比太清溝下麵的時候,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和大禹對戰,場麵完全是單方麵的毒打,相柳穩占上風。
如果在太清溝下,遇到這樣的相柳,蔡根肯定帶著嘯天貓就回家了,絕對沒有對抗的心思,差距太大。
隨即,畫麵一轉,幾百條巨大的妖狐來助戰大禹,少的三四尾,多的尾,開始群毆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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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也是光棍,麵對強敵,絲毫不懼,無奈實力上差那麼一點。
單挑九尾狐,相柳勉強可以做到,平分秋色,勝負不好說。
但是以一敵百,還是好幾百,那就沒招了。
一個照麵就把相柳給按那了,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有了妖狐的協助,被相柳削得很是狼狽的大禹,來了威風。
雖然相柳已經被俘,仍舊被大禹砍掉了一個蛇頭泄憤。
好像大禹的行為,出乎這些天狐的意外,看到相柳斷頭,集體鬆了手,放走了相柳。
“相柳無論做過什麼,畢竟是祖巫家的妖獸。
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相柳?
我族本意,降服以後,趕走也就算了,不想得罪祖祖巫一脈。
可是,沒想到大禹肚量這麼小,睚眥必報,砍了相柳的頭。
掉頭是掉階的啊,仇大了。
這算是讓我們狐族徹底得罪了祖巫一脈。
小小狐族,如何能承受祖巫一脈的打擊報複?
當時族長差點沒氣死,但是也沒有辦法。
隻能寄希望大禹起勢之後的庇佑。
我那個三姨夫啊。
明明就是故意的。
斬了相柳,如同斬斷我狐族的退路。
上了他的馬車,還把門給焊死了。”
佟愛家看到這,表情很是嚴肅。
這段曆史,他在祖宗的記憶裡也是知曉的。
隻是沒想到,當初相柳這麼剛烈,這麼忠誠。
其實,本來祖巫一脈,真的要找狐族尋仇,給相柳討個說法來著。
即使大禹已經成了人皇,也沒給麵子。
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
相柳的委屈被戰略性淡化了,並沒有與狐族發生什麼爭端。
祖宗的記憶裡描述的很是模糊。
隱晦的表達也與苦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