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酒吞,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舉著門板,躺在了地上,還真的挺敬業呢。
也是,都是小二的老鄉,對待工作還是比較用心的。
蔡根也不怕他再起什麼咕咕鳥。
有鄧論陳琦壓著,安穩著呢。
接下來,就是春蹄的問題了。
直接放走,蔡根舍不得。
於情於理,蔡根都舍不得。
畢竟當初九黎尤給人家滅族了。
就這麼一根獨苗,放出去再被人燒烤了,良心上過不去。
“春蹄啊,你應該明白,自己不屬於這個時代吧?
外麵的世界,無論酒吞咋忽悠多精彩,那都是表象。
真正的凶險,我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明白,你也聽不懂。
不吐骨頭,基本上是常態,無論你多強大。
我是建議你,適應這個世界以後,再奔向自由。”
春蹄內心也是糾結無比,尤其被蔡根微言聳聽以後。
“蔡根,你真的放我自由?
不讓我當社畜,壓榨我?”
嗯?
又是社畜嗎?
這倒是給了蔡根一個新思路。
“要不這樣吧,你也彆回一目僧了。
在後廚跟著小二社會實踐吧。
等你完全明白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能夠獨自去闖蕩了,我絕不挽留,說到做到。”
社會實踐嗎?
春蹄其實沒太聽懂,不過,她確實需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還沒來得及點頭,蔡根就已經替她做了決定,喊來了小二。
“小二啊,以後春蹄就跟著你社會實踐了。
你要好好教導她,把自己知道的傾囊相授。
讓她儘快形成世界觀和人生觀,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沒問題吧?”
小二都聽蒙圈了,這小牛犢子跟自己實踐啥啊?
感覺到小二的迷糊,小孫把小二拉到一旁,貼著耳朵告訴他。
“哎呀,我三舅不是怕你忙不過來嘛。
這麼多人,就你一個在後廚,他心疼你啊。
給你找個乾零活的學徒,隨便使喚。
但是不能說破啊,你要明白三舅的苦心。”
原來是這樣啊。
小二立馬就進入了角色。
“老板,沒問題? 我肯定知無不言。
這樣的活我以前乾過? 經驗豐富。
把她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隻是? 春蹄啊? 咱們說好。
你不能出後廚,這幅樣子? 彆嚇壞客人。”
春蹄覺得小二雖然沒有酒吞長得好看,但是給人的信任感爆棚呢。
好像這個安心便當? 為數不多靠譜的人。
“我需要變成? 人樣嗎?”
蔡根連忙點頭。
“能嗎?能變成人樣嗎?
那就太好了,這對你融入人類社會太重要了。”
春蹄想了想,開始揉搓自己的兩根牛角。
隨著不斷的揉搓,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
不斷的變高? 牛頭人的特征不斷的減弱。
最後? 春蹄停止揉搓的時候。
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模樣。
唇紅齒白,大眼嘟嚕,小瓜子臉還挺俊俏呢。
隻是,腦袋上的兩隻牛角沒有完全揉沒,還剩下兩個淺淺的鼓包。
最顯眼的就是頭發? 雖然很長比較自然。
但是一邊是綠色的,一邊是藍色的? 儘顯青春期少女的叛逆。
春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變成的人形,有點不太自然。
“非要打扮這麼醜嗎?
哪有我本來的青春靚麗?”
蔡根看著眼前的春蹄? 總感覺有點眼熟,好像是什麼動畫片裡的角色。
一時想不起來? 也就放棄了。
至於醜和美? 蔡根非常理解。
在癩蛤蟆眼裡? 人類都醜出天際了。
這就是物種之間審美的隔閡。
轉念一想,不對啊。
那春蹄為什麼會認為酒吞好看呢?
隨即,蔡根開始腦抽了。
難道,需要把性彆考慮進去。
同性相斥,應該就是理論基礎。
“春蹄,你再把頭發綁起來,整兩個丸子頭。
蓋住腦袋上的兩個包,就完美了。”
春蹄無師自通的開始梳頭發。
“蔡根,那我住哪裡?”
小二進入角色非常快,開始幫助春蹄糾正世界觀。
“春蹄,以後要叫老板。
這算是基本教養,入鄉隨俗,順勢而為,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啊,不對,反正你要懂禮貌,這是基礎。
你以後就住閣樓上吧,我乾完活回家。”
呦呦呦,小二果然不錯呢。
有了胡小草,竟然還知道避嫌呢。
蔡根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真想誇小二兩句。
隻是,小孫開口了。
“三舅啊,你就不怕有人告你雇童工嗎?
小二是可以嗖,但是抓住春蹄,可是沒有身份證呢。”
童工?
也是,他們三個站一起,確實都像是未成年。
隻是看著像,一點也不客觀。
小孫看著年輕,實際三十多。
小二年份比較淺,不到一百歲。
春蹄可就過分了,萬八千歲了。
“小孫啊,都特麼是靈異圈的事情了。
誰還在乎什麼童工不童工的啊。
誰敢來查,我就讓他驗春蹄的碳十四。
查唄,誰查嚇死誰。”
嗯?
小孫很意外,也很歡喜。
蔡根好像真的開竅了呢。
不知道是因為經曆多了,終於扭轉了世界觀。
還是發現太多不可抗力,低頭認命了。
無論是什麼原因,小孫不挑,都挺好。
話說,嘯天貓出門以後,沒有回貞水茵家。
而是走出了小區,跳到了皮卡上。
“納啟,你叫我聲爺爺,我給你一片好東西。”
納啟聽到嘯天貓的話,首先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意外。
這傻貓終於發病了嗎?
再看到嘯天貓手裡抓著的一片共工遺骨,明白了他的病因。
“禍鬥,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嘯天貓比劃著共工遺骨,意味深長的說。
“咋地,納啟,你不想出來?
你不知道,為了你,我冒了多大的風險。”
納啟不為所動,戲謔的譏諷道。
“禍鬥,我第一天認識你啊?”
好像被看透了所有偽裝,嘯天貓頹然的坐在了皮卡上。
“納啟,要出大事了,真的,要出大事了。
但是蔡根還沒準備好啊,所有人都沒準備好啊。
這玩意我用不了,到懇節上幫不了蔡根什麼。
你能用,萬一憋出那第十條尾巴,也能讓蔡根多一些依仗。”
納啟依舊語氣冰冷。
“蔡根又不是我兒子,我為什麼要讓他依仗?”
好像是發現了納啟的嘴硬,嘯天貓嗬嗬一笑。
“你當然不會在乎蔡根。
但是這個人世間呢?
你也不在乎嗎?”
這次,納啟沒有反駁。
“放下吧,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