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趴在大坑旁,懊惱一番過後。
覺得[]也沒啥意義。
舉缽羅漢應該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誤會自己是肯定的,她也沒辦法。
剛想聯係老公摩羯格來接自己,現在屬實不方便了。
本來隻剩下一條好腿,還讓黃小毛給廢了。
想要動,除了爬,單腿蹦都做不到了。
可是,穩定心神以後,突然來了感應。
那是二十四諸天內部獨特的心裡感應。
來人了。
諸天會來人了。
不會錯,真的是自己人。
反應也是真慢,自己彙報舉缽羅漢的事情都多少天了?
咋才來人呢?
不對,可能是自己在郊區,距離市區太遠。
超出感應的服務區,沒有信號。
那就是不一定來幾天了。
有了其他選擇,穆恩實在不想見摩羯格。
尤其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太慘了。
市中心,沒有錯,在市中心。
穆恩費勁全力,從大坑,爬到了馬路邊上。
現在麵臨的就是下一個問題了。
自己該怎麼去市中心呢?
打車去?
算了吧。
可算了吧。
穆恩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謝不安給穆恩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看每輛出租車裡麵坐著的都像謝不安。
那怎麼去呢?
在困境麵前,穆恩爆發了不服輸的精神。
我堂堂月宮仙子,還有什麼做不到?
於是,穆恩選擇了非常勵誌的方式。
匍匐前進,順著馬路爬向市中心。
一路上都很順利,唯獨讓穆恩不爽的,就是遇到了很多好心人。
在她前進的路上,扔下了幾塊散錢。
這深深的刺傷了穆恩的自尊心。
每次都高傲的仰起頭,表達自己不是要飯的。
可是,每每都會增加誤會,還有各種自以為是的讚美。
“看看,這才是真的需要幫助的人。”
“哪有騙錢的,這麼下本啊,一看就是真的。”
“真厲害,身殘誌堅,加油。”
“加油,你行的。”
“加油”
於是,穆恩爬了兩個小時,一共賺了五十三塊五。
羞愧的把錢放進了口袋? 穆恩都不知道是怎麼說服自己的。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的發生了? 好像手不聽使喚一樣。
嘴裡說著不要,手還是自覺自動的把錢放進口袋。
哎? 有點錢傍身? 還是有必要的,不要白不要吧。
看到歸去來休閒會館的招牌。
穆恩眼裡泛起了喜悅的淚花。
隨即就開心不起來了。
明明派自己來這座小城市查明四大天王的事情。
為什麼這裡有歸去來? 自己不知道呢?
早知道有歸去來,自己至於這麼孤立無援嗎?
還是說? 西邊已經開始不信任自己了呢?
接連的失利? 丟了兩個佛子,被懷疑也算情有可原。
隻能見到會長,親自解釋了。
這算後話,從長計議吧。
艱難的爬上了台階? 穆恩心情越加的不好。
為什麼這麼多台階?
為什麼沒有無障礙通道?
沒有五十級? 也得有三十多級。
實在太不人性化了。
對待殘疾人實在太不友好了。
想要打開寬厚的大門,扶手特彆高,穆恩夠了兩次都沒夠到。
正想用一道月華劈碎大門,裡麵的保安出來了。
而且,出來的很急? 猛地推開了大門。
偏偏,穆恩上半身因為夠扶手? 還依靠在大門上。
所以,不出意外的? 穆恩被打開的門,掀翻出去。
順著台階滾到底? 剛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保安看到滾下去的穆恩? 也沒有下去查看。
扔出了一把硬幣? 開始數落。
“這麼老高,你爬上來乾啥?
不就是討飯嗎?
至於這麼拚命嗎?
趕緊拿錢走吧,彆把門口弄臟了。
到時候還得我來擦,真是晦氣。”
滾到台階底下,穆恩由於不斷的翻滾,有點迷糊。
好像是撞到了頭,有點疼呢?
聽著身邊硬幣的叮當亂響,穆恩坐了起來。
頭上磕出的血,迷了眼,她都不擦。
唾手可得的硬幣,她也不撿。
看向台階上的保安,穆恩急眼了。
一道月華,釘在了保安頭上。
然後就看那碎嘴的保安,隨風化成了飛灰。
“有活人沒有,出來一個。
我是月宮仙子穆恩。
趕緊出來一個,否則我拆了你的王八窩。”
兩個穿著前台模樣的小姑娘,應聲走出們來。
如果蔡根在這,一定感到意外。
這兩個小姑娘的長相,竟然和大坑下自殺的小冰小火一模一樣。
看樣,母緊那羅帶的麵具,果然是量產的呢。
稍稍分辨了一下穆恩的氣息。
小冰小火二號,一個閃身,躍下了台階。
齊刷刷跪在穆恩身邊。
“月宮仙子贖罪。”
“我們不是活人。”
穆恩看到跪下的兩隻緊那羅,終於找到了當月宮仙子的感覺。
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涼。
以往很尋常的事情,自己竟然會感到高興,真是悲涼啊。
“贖罪個毛線啊,趕緊把我抬進去。
這麼多人看著呢,多丟人。”
來來往往確實有很多行人側目。
畢竟是市中心,人流很旺。
隻是不知道,剛才保安變成灰,大家注意沒有。
即使看到了,也會認為是眼花吧。
冰火二人組趕緊抬著穆恩進了歸去來,直接帶到了浴室。
即使需要包紮療傷,也得先洗乾淨啊。
這一路爬來,穆恩造的跟土驢子似的。
這邊剛清洗乾淨,還沒有來得及包紮。
穆恩就見到了那個吸引她來這的二十四諸天。
大辯才天,羅妙音。
這也是除了林沃,穆恩比較親近的一個人了。
不為彆的,因為她們倆有共同喜好。
有事沒事就講究埋汰靈子母,所以形成了天然的同盟。
“二姨,是你嗎?
你咋還來這了?”
“呀,小月,你咋變成這樣了?
這還是我們冰清玉潔的小月嗎?
這還是女王高冷朝天範的小月嗎?
這還是驕傲如同小公雞的小月嗎?
你不是和舉缽羅漢在一起嗎?
誰把你傷成這樣啊?”
羅妙音嘴裡說著,臉上不自覺得笑了出來。
實在太狼狽了。
前後反差太大,機會難得,不笑對不起穆恩的熊樣。
“哎呀,二姨,你就彆笑了。
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
聆妙音強忍著又笑了十分鐘,才麵色嚴肅。
“沒事,小月啊。
你放心,天大的事,有二姨在。
是不是舉缽羅漢那個坑貨,突發腦溢血死了?
那就太好了,也省著往回接那孫子了。
我就當公費旅遊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