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門關前。
排隊進入的靈魂,浩浩蕩蕩。
那曾經的仁心金光,猶如過眼雲煙,一去不複返。
整個世界,又恢複了破敗活不起的樣子。
共九妹踏入地府的一刻,整個靈門關沸騰了。
終於看見亮了,而且是仁心的金光。
所有辦事員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共九妹。
這是哪裡來的?
蛇身人首,妖邪轉世嗎?
那她咋還能有仁心呢?
再說,這異於常人巨大的體型,都快有靈門關高了。
難道是地藏菩薩從三千小世界叫來的幫手?
不能啊。
三千小世界的通道,已經在上次蔡根來的時候,全部斬斷了啊。
為什麼還有能有這樣奇怪的靈魂呢?
本來仁心重現,就算是大事。
加上來者不善,就算是大事中的大事了。
靈門關前的辦事員,火速的聯係了泰山府君。
並且把這個消息抄送給酆都大帝。
更有心眼多的,暗自給地藏王菩薩也送了信。
原本排隊的靈魂,看到那仁心金光以後,除了羨慕就是畏懼。
一個個很怕被踩到,都貼著山根底下,雙手抱頭,看熱鬨,都沒心思往靈門關裡走了。
反正也無法投胎,時間有都是,不著忙。
共九妹私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表達出了極大的不滿。
預想中的這方天地,不應該是烏煙瘴氣的破敗模樣啊。
沒有著急動地方,而是等著族人們的到來。
也不知道蔡根乾活是不是利索,是不是需要等很久。
祖巫們沒有集合以前,泰山府君已經接到消息,率先趕了過來。
滿心的疑惑,無以言表。
王神婆已經給蔡根遞話了啊,最近都不可能有仁心靈魂啊。
那今天是要鬨哪樣呢?
看到共工氏的祖魂之後,泰山府君大驚失色。
“罪民,爾等怎敢擅闖”
話說了一半,泰山府君說不下去了。
共九妹他們是罪民不假,但是人家有仁心啊。
帶著仁心,來你這投胎,自己有什麼權利拒絕呢?
隻是,罪民的身份,和仁心搭配在一起。
讓泰山府君心裡都不知道該咋想了。
聽到泰山府君喊自己罪民,共九妹一下就不高興了。
“老東西,你特麼瞎啊?喊誰罪民呢?
這麼大的仁心,你視而不見啊?
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
眼瞎,心也瞎啊?
一點數都沒有?
有仁心,能是罪民嗎?
我特麼頂著仁心,誰敢說我們是罪民?”
被共九妹懟,泰山府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確實唐突了,犯了常識錯誤。
給罪民定罪,是天庭主導的。
那麼對仁心的認可,是三界命輪主導的。
就像是下位法對上位法的關係。
如果把天庭比作一個公司,那麼違反了公司製度,就可以被定為了罪民。
可是,公司的規章製度,也是要給憲法讓路,無條件服從,三界命輪就好比憲法。
眼前的情況就是,雖然共九妹違反天庭製度被定為罪民。
但是三界命輪說,罪民不算數,共九妹是好人,有仁心。
於是,罪民的懲罰,就成了笑話。
對,這個被笑話的,就是泰山府君。
啪啪打臉,都不敢躲那種。
雖然自己不占理,但是老奸巨猾的泰山府君,會在意打臉不打臉的事情嗎?
就像是百年色龍一般,換了一副嘴臉,恭敬又親切。
“哎呀,都是誤會啊,好歹給天庭點麵子不?”
搬出了天庭,共九妹他們更加鄙視。
“你能代表天庭啊?”
瞬間拔直了腰杆,泰山府君自豪的開始報名。
“我乃泰山府君,天庭認證的,這裡唯一官方代表。”
嗯?
聽到這個報號,共九妹明顯一愣。
扭頭對族人們說。
“靠,完蛋了,咱們來晚了。”
“是啊,地盤咋還讓人占了呢?”
“不對啊,幽幽說,都計劃好了啊。”
“可能真的是咱們來晚了,耽誤了幽幽的計劃。”
“那個小子叫啥來著?就是幽幽的跟班。”
共九妹和族人們回憶半天,也沒想起來。
實在癲狂的時間太久了,很多記憶都比較混亂。
“瑞雪兆豐年,難道叫豐年?”
“不像,好像是賭什麼?”
“對,幽幽經常叫他小肚子,小肚子的。”
共九妹覺得,還是問問當地人吧。
“那個什麼山君,你們這有叫小肚子的嗎?”
泰山府君報號以後,還在擺著官威。
可是人家壓根沒重視,連自己的全名都沒記住。
這挫敗感啊,無以言表了。
要不是對方實力很強,還帶著仁心,泰山府君真想出手教訓教訓啊。
可是,眼前的情況,那麼多仁心靈魂,還是天賦異稟的祖巫一脈,自己如果動手,分分鐘被教做人啊。
算了,還是配合一下吧,答對高興好送上路。
“來人,查查名冊,咱們這有沒有叫小肚子的?”
辦事員很聽話,全都去翻點名冊了。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回稟府君大人,咱們這沒有叫小肚子的啊?
有波棱蓋,禿嚕皮,嘎啦哈”
泰山府君聽不下去了,點名冊是東北版的吧?
“那個,我們這裡沒有叫小肚子的。
要不,時間緊,任務重,你們趕緊去投胎吧。
攔在這,耽誤我們工作的正常秩序了。”
共九妹搖了搖頭,好像投胎並不吸引她。
“投胎乾啥?計劃不是這樣的啊。
我們來這,又不是來投胎的。
呀,那不是小肚子嗎?”
天空中飛來了一隻四頭大鳥,酆都大帝正站在鳥頭上往下看。
遠遠的就看到了共九妹他們巨大的身形,一個閃身就從鳥頭跳下。
“哎呀,你們咋才來呢?
我等你們等的花都謝了。”
共九妹看到酆都大帝,沒了好臉。
“彆扯犢子。
幽幽把這塊地盤交給你,是不是讓彆人搶了?
那老小子,咋說他是官方代表呢?
你咋這麼廢物呢?
你都沒死,還能讓人搶了地盤?
幽幽真是看錯了你。”
酆都大帝上次被抽腫的臉,還有沒恢複。
被共九妹一頓數落,臉紅成了茄子色。
“大姐,說好的幫手,也沒到位。
我拿啥跟上邊拚?
我拿啥跟西邊拚?
這些年,我都讓人熊成啥樣了?”
酆都大帝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好像被人欺負的小孩,終於見到了家大人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