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直接無視了共康惠那看似暖心的片湯話。
你要是真心疼我,也不至於這樣逼我。
“惠哥,你趕緊把棺材蓋,蓋好吧,再跑了風,扇了舌頭。
據說舌頭得風濕,最不好治了。
晚期以後,隻能連根拔掉,否則會窒息而死。”
蔡根喊出了自己的最惡意的詛咒以後,從嘯天貓身上跳了下來。
用力一拍嘯天貓的肥屁股,蔡根經曆了剛才世界觀的拓展,有了彆樣的決斷。
“小天,你躲開,我倒要看看,等待我的命運到底是啥。
那個貨說的也對,如果我要是輕易被整死了,說明我就不是對的人,我也想驗證一下。”
雖然蔡根拍得很用力,但是嘯天貓一動沒動。
“主人,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哪有我獨活的道理。
再說了,哪有用自己的命去驗證的啊。
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蔡根好像是被苦神的精神所感染了,又或者聽到那麼多傳說神話有點上頭,總感覺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但凡自己有那一兩分苦神的勁頭子,也不應該再躲躲藏藏了,要勇敢的麵對自己的命運。
“閉嘴,我啥人設啊?
軟蛋,慫包,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姥姥,你懂個屁。
這麼長時間,你壓根不知道我是啥樣人。
把我惹急了,我連自己都揍。
你就彆拖累我了,趕緊起開。”
嘯天貓還是一動不動,很是執拗。
他實在不知道蔡根是在考驗他,還是真的不想連累他。
“主人,你彆說了,看你腿抖的,害怕你就說出來,不丟人。
我也不完全是你的累贅,無論這輩子我咋廢物,曾經小名也叫禍鬥。
他們要是真的給臉不要臉,逮到主人不放,那就講不了了。
我寧可這輩子不活了,爆了靈魂,也炸掉他們了二兩肉。
讓他們明白明白,咱們主仆也不是好惹的。”
使個大勁,才二兩肉。
蔡根感覺嘯天貓一下破壞了這嚴肅的氣氛,差點沒笑場。
這個貨啊,真是愁人。
就不說人家祖魂有沒有肉,那麼巨大的體型,腳趾甲也不止二兩啊。
你這個自爆靈魂,是嚇唬自己呢,還是嚇唬敵人呢?
蔡根不在廢話,舉起了屠刀,一腳踹飛嘯天貓。
“彆特麼擋路,看我與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這一腳蔡根是真的使勁了,把嘯天貓踹出去三十多米,直接脫離了祖魂的包圍圈。
沒有給嘯天貓再跑回來的機會,蔡根舉著屠刀,朝著胸口一陣拍。
“你大爺,你大爺,你大爺”
直到把努努形態的體型催化到最大,差不多有十多米,就再也不長了。
雖然距離祖魂的體型,還是有很大差距,但是總歸不是那麼渺小了。
“好說好商量,你們就是不行是吧?
成,你們不是要討說法嗎?
你們不是要報仇解氣嗎?
苦神的鍋,我今天背了。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冤屈。
當初那個臭做飯的,就多餘給你們做飯,浪費糧食。”
給自己做了一個短暫的戰前動員,又在氣勢上樹立了苦神虛假的高大。
蔡根舉著同樣變大的屠刀,衝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共九妹。
第一步邁出去以後,蔡根感覺自己的腿也不抖了,手也不抖了,心跳都好像要靜止了。
眼前隻有共九妹那巨大的身軀,腦子就想著,砍一刀,或者多砍幾刀,必須得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出去,否則,憋屈的很。
共九妹看到蔡根不再逃跑,反向衝了過來,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心驚肉跳,這貨真的是覺醒苦神嗎?
那他咋這麼弱呢?
但凡他有苦神的萬分之一,也不至於被我們像是攆兔子一樣追著打啊。
難道剛才是裝的嗎?
想到這,共九妹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蔡根,你咋還急眼了?
你竟然比我們還橫?
我們就是想討個說法。
為什麼這些年不管我們了?
當初的承諾呢?
都是放屁嗎?
既然你替苦神抗事,那麼總要講個道理吧。”
這叫啥?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嗎?
蔡根情緒已經上來了,已經不管不顧了,拿誰不當苦神呢?
一個個的,明知道自己覺醒不完全,在這裝犢子。
要是苦神真的來了,他們有說話的份嗎?
尤其了解了苦神更多的過往,自己再慫,確實給苦神丟人。
雖然蔡根和苦神也不熟,那也不太講究。
“行了,彆廢話了。
上個苦神也許講道理,我這個不講。
要不我就把你們打服。
要不你們就把我打死。
沒有第三條路可走,更沒道理可講。
咱們聽天由命吧,看誰命大。”
臥槽,這是直接賭命嗎?
蔡根咋就這樣有信心,自己比對方命大呢?
共康惠很是費解,劃著棺材遊到了嘯天貓的身邊。
“喂,禍鬥是吧?
咱倆見過嗎?
我記得,你不是跟著蚩尤混來著嗎?
咋還跑小蔡身邊去了?
攀高枝兒了?”
嘯天貓此時已經被蔡根的光棍舉動驚呆了,也不敢再上前阻攔,否則現在誰擋了蔡根的腳步,他就得砍誰。
沒有看共康惠,嘯天貓冷冰冰的回答。
“出身不好沒辦法,還沒有個族群依靠,隻能猶如浮萍,隨波逐流,討生活,混日子。
誰有資格見您啊,根正苗紅,天生含著金鑰匙出生,身份血脈高不可攀,德行名揚天下,看不起我也算正常。”
說話的語氣雖然冰冷,但是這馬屁拍的卻渾然天成,共康惠這個舒坦啊。
“哎呀,兄弟,你也彆妄自菲薄。
過去的你的事情確實不露臉。
但是你現在攀上苦神的高枝。
成了苦神身邊人,以後必定飛黃騰達啊。
你就彆自甘輕賤了。
隻是,小蔡要是完全成了苦神,當他身邊人也不是啥好事,苦神無情啊。”
聽到共康惠改變了說話的態度,嘯天貓趕緊朝他點頭一笑。
“惠哥,你能跟我說這話,兄弟領情了。
哪有可著一家合適的。
選擇了,無論什麼結局,都得認。
您不是,也認了嗎?”
一蛇一貓對視一笑,全在不言中了,好似找到了知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