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到棺材,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覺醒苦神,佟愛國千叮嚀萬囑咐的,否則更不好弄。
同理可證,自己也絕對不能承認那是仁心啊。
“哦,沒啥,就是過年給我兒子買的魔術彈,剛才走火了。
不要在意那些,對了,你們不著急出去啊?”
蔡根非常急迫的,開始轉移注意力。
果然,想出去已經是他們心裡最深的執念,勾起這個話茬,祖魂們都忍不了了,又開始了集體討論。
“咋不想,王八蛋才不想呢。”
“小柳呢?還沒想到辦法嗎?”
“小柳剛才不靈,被天罰給劈掉了一個頭。”
“那現在人呢?”
“共三弟,你剛才不是和小柳一起上去的嗎?”
“不知道啊,剛才遇上一個禿胖子,還有條狗打了半天,後來,有個老太太整出很多生機,天生屬性克製,我就和共九妹跑回來。”
“哎,共九妹,就你腦子相對好使。
你看看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拿大刀砍小柳那個?”
“都閉嘴,知道自己腦子不好,就不要開口。
讓我說,我腦子清醒。”
話音未落,一個明顯是女性的祖魂,走向了蔡根。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低下了巨大的頭,看向了蔡根。
近距離觀察,共九妹五官長相比較複古,說不上好看,也算長得周正,但是那濃厚的黑氣,遮擋了原本的膚色,感覺無比陰冷,駭人。
“確實有點像,對了,他身上還有祝老六的原火來著。”
“祝老六的原火?在哪裡呢?”
“那不算外人啊,為啥砍小柳啊?”
“難道是祝老六的後人?”
“是不是祝老六還記仇呢?”
“”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再次響起,這讓那個湊過來的共九妹很是煩躁。
“都滾犢子,讓我說,你們遠點扇著。”
掄起大巴掌,像是無敵風火輪一樣,把周圍的夥伴全都扇跑了,讓蔡根周圍出現一個很大的空場。
那巨大的巴掌,比電風扇都給力,吹得蔡根臉都變形了。
依靠米奇們的幫助,蔡根沒有退後一步,也沒有被扇飛,腦子裡飛快的盤算。
他們好像說,祝老六家的,算是自己人。
對了,佟愛家也說過,自己身上是他們六祖的原火。
根據共工一脈祖魂的推測,那個祝老六應該是祝融吧?
要是這樣說的話,祝融作為火神,成為燧人氏的轉世,也算說得過去,畢竟一脈相承呢。
如果這樣說的話,把自己歸成祝融的後人,也可以吧?
還有一個信息,就讓蔡根有點含糊。
他們為什麼說祝老六還在記仇呢?
難道他們和祝融有仇?
那到底自己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啊?
這就像是賭博一樣,押大小完全是概率遊戲,又沒透視眼,掌握的信息實在不多,不好判斷啊。
共九妹看樣平時在他們共工氏裡,就是跋扈的主,這些族人,很給她麵子,被推開後,沒有再上前,隻是遠遠的看著。
觀察蔡根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你是祝老六的後人?”
終於到了押寶的時刻,蔡根猶豫再三,還是召喚出了火焰甲。
“是啊,是啊,我就是祝融火神的後人啊。
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啊,咱們是一夥的啊。”
共九妹看到蔡根身上的無色原火,還用手摸了摸,燒得她體內的死氣滋滋作響,確實貨真價實。
“如果是自己人,你為什麼砍小柳?”
看樣,她果然是相對清醒的哪一個,思路確實清晰。
對啊,自己為什麼砍八歧呢?
蔡根需要編一個說辭,一個儘量完善的說辭,掏出了煙,輕輕的抽了一口,找了找大忽悠的感覺。
“砍八歧,不,相柳,那是因為她的路錯了,是在害你們啊。”
反正八歧也不在,使勁往她身上潑臟水吧,隻是希望共九妹聰明得有限。
“嗯?小柳破了全是為你好大陣的封印,放我們出來。
哪裡錯了?
怎麼害我們了?”
是啊,八歧沒錯,就是蔡根錯了,所以,八歧必須錯了。
這就是蔡根的理論基礎,也是所有目標的導向。
“你們現在這個狀況,出去是不是要被天罰收拾?
她明知道你們抗不住天罰,還放你們出去,是不是在害你們?
你品,你細品。”
共九妹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蔡根說的有道理啊。
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族人們,征求了一下意見。
結果發現,族人們都在點頭,好像都很認同的樣子。
“那,小柳真的錯了,這麼多年,學壞了?”
萬幸啊,蔡根抽煙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萬幸他們有人還保持理智。
萬幸他們保持的理智有限。
所以才這麼好忽悠,思路已經開始上道了,自己還需要加把勁啊。
“當然錯了,她良心大大的壞了。
其實,也不怪她,這麼多年,她待的地方風水就不好。
在那個彈丸之地,很難養出心地良善之人,她也算入鄉隨俗了,意誌不堅定的典範。”
看著共九妹不住的點頭,蔡根繼續了。
“所以我剛才冒死砍相柳,就是為了阻止她的錯誤啊。
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罪該萬死。”
共九妹點頭頻率更快,好像完全被蔡根的思路繞了進去,也開始恨上相柳了。
“果然還的一脈相承,祖巫自己人靠得住。
要說小柳也不是外人,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心性變了,也算難免。
剛才看你阻攔,我一衝動對你下了殺手,沒有大礙吧?”
暈,剛才用若水削自己的就是這位啊?
蔡根覺得,如果自己不能吸收死氣,估計現在已經涼了。
不過,水火不容,自己的原火,就不如若水高級嗎?
按道理說,共工和祝融應該算是同級彆的存在吧。
應該不會出現天生克製一說,那就應該是有什麼誤區。
對了,拋開計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應用在這裡也合適。
習慣自我反省的蔡根,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計量不夠。
“當然,有事了。
我拿什麼跟您拚啊?
現在死氣入體,看似正常,實際已經上肝腸寸斷。
之所以這口氣不能咽,就是不放心你們啊。
祖輩留下的祖訓,必須幫助共工一脈,擺脫這萬年的桎梏。
任務沒有完成,我不能死,更是不敢死,害怕死了沒臉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