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蔡根的反常行為,可能隻有嘯天貓能夠理解吧。
上次就是小母牛的一個什麼春回大地,蔡根就滿頭綠發。
這次靈子母放的大招,比春蹄那次還厲害,不會受到波及吧?
還好,還好,蔡根腦袋依舊是光溜一片,沒有長出頭發。
放心以後,蔡根才開始觀察靈子母大招的戰果。
大招就是大招,很是喜人。
原本漆黑的八歧,被玉藻定身以後,再接觸到靈子母的綠水,就好像掉進硫酸桶裡一般,不斷的催生出大量的死氣。
結果由於屬性相克,死氣遇到生機,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小柳,以後就看你的了,我們先回下邊躲一躲。”
“記住你的使命,我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等這生機消散,我們重新來過。”
“小柳,你保重”
“保重”
“重”
“”
快速的說完最仗義,也是最便宜的話,七道巨大的黑影,帶著被生機腐蝕的自榨火燎,快速的脫離了八歧的蛇身,向著太清溝的下一層逃去,也顧不得以往被封印的憋屈了。
八歧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最大依仗,主人們已經走了個乾淨。
帶著我一起下去不行嗎?
為什麼把我自己留在上麵呢?
難道是指望我掃清這些障礙?
你都不靈,依靠我真的負責任嗎?
單挑玉藻難度就不小,如果再加上她的人皇之氣,八歧覺得自己肯定不靈。
更彆說旁邊還有個乾吧老太太,剛才一直在旁邊跟蔡根看熱鬨,所以不顯山不漏水的,突然整出這麼多生機,也不是一般人啊。
就算自己抗住玉藻,頂住老太太,萬一蔡根再整出那座刀山,自己沒有主人們恢複身體,不得涼涼啊。
咋整?
八歧含糊了。
快速的把七條大蛇,化為一條,也奔著河底的下層空間遊去。
自己留在這也沒啥好果子吃。
審時度勢的技能點,八歧已經點滿了,跑起來很是乾脆。
隻是,衝到下層的入口,被反彈了回來,好像不歡迎她一樣。
這是咋話說的,主人們跑就跑唄,咋還把門給反鎖了呢?
這麼謹慎嗎?
害怕這湖水中的生機蔓延到下層嗎?
正在尷尬的八歧,也想往上跑試試。
但是,剛才被虐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玉藻,能看著她跑嗎?
當然不能了。
大白狐狸快速的擋住了八歧的去路,與她近身纏鬥起來。
“臭老娘們,你個死八歧,喪家之犬了吧?
主人不要你了吧?
你還想跑?
你給我留下吧。”
八歧被玉藻纏住以後,一點也不想跟她糾纏,可是玉藻也不聽話啊,壓根不給她機會啊。
“騷狐狸,你鬆開我。
我回家拿點東西,然後咱們來個生死局,隻能活一個那種。
到時候,你畫出道來,我跟著走。”
“臭老娘們,信你我就是傻子。
咱們現在就生死局,今天你就到這了。
不整死你,我算白來。
咱們新仇舊恨,來個了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死你活,那不是一個意思嗎?
這也不是選擇啊。
八歧本來想糾正一下玉藻的語病,可是這攻擊確實很淩厲,誰說玉藻全是靠法術啊,正麵的肉搏戰也不虛啊。
那九條大尾巴,像是九隻手臂一般,分彆控製住八歧的七個蛇頭,剩下兩條變成了兩道利刃,不斷的在八歧巨大的蛇身畫道。
左一條,右一條,每一道都是皮開肉綻,每一道深可見骨。也算變相隨了八歧的心意。
蔡根一看,這算是勝局已定啊。
沒想到靈子母一出手就是必殺,這池子綠水真是給力啊。
靈子母把整個太清溝的湖水變綠以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像是透支了很大的精力,還露出了一副疲態。
與剛才施展大招的時候,那種輕描淡寫,違和感爆棚。
“蔡根,我儘力了,這一下的投入,三五千年白玩
哎”
原本蔡根真想道個謝啥的,可是那種獨見帶來的直覺再次出現,總是感覺,靈子母輕描淡寫是真的,略顯疲態是裝的。
就算她說的不是假話,把這麼一大池子水,搞得生機盎然,確實損耗會很大,三五千年可能真是白玩了。
蔡根覺得關注的點應該是靈子母有多少個三五千年,如果萬八千個,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當然了,蔡根絕對不會問靈子母有多少,畢竟是幫忙做好事,何必在乎那些細節,就當真的聽唄。
“靈子母,辛苦了,我替”
本來想說替全城百姓,出口的瞬間,蔡根猶豫了。
全城百姓有幾個認識自己的啊,自己能代表誰啊?
說不好還有很多輕生的人,知道蔡根阻擋了災難發生,背後詛咒蔡根,多管閒事呢。
“我替安心便當全體同仁,向你表達最真摯的感謝,好人一生平安。”
靈子母的口頭禪,被蔡根用出來以後,咋聽都感覺不是味。
隻是,靈子母也很灑脫,全當真的聽了。
“你明白就行,我也就是為了你們安心便當,否則我才不費這個勁呢。”
就知道你也不會為了什麼全城百姓,蔡根心安理得領了人情,沒感覺有啥不對。
與靈子母的糾葛,時間也不短了,都是在這樣不清不楚的狀態下,增進了彼此的了解。
隻是,蔡根一直沒有探到靈子母的底,對於自己的善意,到底會做到什麼地步。
再說了,剛才那祖魂的表現來看,對自己的原火有很強的克製作用,也不知道是因為原火不靈,還是自己不靈。
冒然前往,自己也是小廢廢,正好靈子母有大招,跟著自己下去,那多完美啊。
試探的問問吧,萬一行呢?
“靈子母,八歧這塊,算是完事了。
要不,咱們來個乘勝追擊,下去再來個大殺四方,徹底解決問題?”
靈子母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含糊。
“跟你下去,我倒是沒啥,好人做到底,也算是美德。”
這麼痛快嗎?
蔡根覺得這次算是抱上大腿了。
以往那些幫手,不是推諉就是能力不行,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乾活嘎嘣脆,還不裝犢子的高人,真是萬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