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少反對,那天一立馬就炸毛了。
“你反對啥?
難道何奈子也是佟老大的臥底嗎?
一會是不是說相柳也是佟老大的安排?
那今天鬨這一出,把我們都叫來是為什麼?
難道就是為了隨禮嗎?”
恩,這個炸毛確實有理有據,如果說這些都是佟愛家的安排,都在計劃之內,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呢?
蔡根和佟愛家一起看向了龍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已經把你的臥底身份坐實,而且也把你摘出去了,現在要收拾何奈子,你反對啥呢?
龍少在生命安全得到保證以後,很多想法都萌生出來了。
與何奈子一起被整死,那沒的說,自己都死了,也沒啥好說的。
目前是龍少自己沒事了,何奈子要被整死,自己眼看著就有點不得勁了。
剛才何奈子冒著生命危險保護自己的一幕幕,總是在龍少眼前揮之不去。
還像是一根針,不斷的刺激著他麻木的神經。
“師父,這個何奈子罪惡滔天,必須嚴懲,這一點沒的說。
但是,蔡老板都說了,黃隊長代表官方需要抓捕何奈子,咱們是不是,動用私刑不太好啊。”
從龍少的認知出發,無論是誰,都要給官方代表一點麵子吧,所以想當然的,找出了他認為最站得住腳的借口來保何奈子一命。
可惜,認知的局限性,決定了龍少的借口真的站不住,即使站住腳也得被腿打折。
佟愛家錯以為龍少辦事周全,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得罪天庭,還有點小滿意呢。
“徒兒不用擔心,我們薩滿教的事情,誰也管不著,不用看彆人臉色行事,這一點你想多了。”
靠,龍少心裡一萬句吐槽,剛剛蔡根明明插手了你們薩滿教的事情,而且你也看了蔡根的臉色,忘性咋就這麼大呢?
看到佟愛家不站在自己一邊,龍少走到蔡根身旁,聲音很小,很怕彆人聽到,畢竟自己的話,不是那麼仗義。
“蔡老板,能不能放過何奈子?
她是不是好人,我不評論,但是她對我是真好。”
蔡根對於龍少的態度,很是驚訝,好像不認識他一般。
一個社會底層的小混混,這麼有情有義的真不多啊。
“龍少,你是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你咋還對何奈子產生感情了呢?
她是犯罪者,你是受害者啊。”
由於驚訝,蔡根的聲音稍微有點大,周圍的小夥伴都聽到了,隨即八卦的湊了上來。
段曉龍敏感的聽到了自己領域的專業術語,一下就來了精神。
“菜幫子,不懂彆瞎說。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發生的概率很小,隻要是心裡正常,沒有什麼情感缺失,都不會得。
而且,隨著犯罪者恩惠的消失,被害者的症狀也會消失,並不是永久留存的一種情緒。
我看龍少,應該是從小極度缺愛,偶然間愛情來的太猛,還沒有適應,所以產生了一種自己被愛的思維慣性。
被自己腦補編製的虛假情緒所蒙蔽,簡單的說就是有點精分,打一頓就好了。”
經過段曉紅專業的解讀,看龍少的表情,症狀也沒有緩解,難道真的打一頓就好了嗎?
“蔡老板,你打我幾頓都行,隻要救下何奈子。”
蔡根不自覺的就想伸手抽龍少,隻是強忍著沒有動手。
感受到了蔡根的憤怒,小孫憑著著剃一頭之緣,想開導一下龍少。
“龍少啊,你就彆氣三舅了。
你知道那邊躺著的一百多村民都經曆過什麼嗎?
你知道何奈子差點就害死那麼多人嗎?
如果不是三舅來了,那些村民就死定了,你知道嗎?
如果何奈子不死,怎麼給那些村民一個交代呢?”
龍少心虛的看了看大陣的邊緣,還有那躺著的一百多號村民,心裡麵很不好受。
隻是,現在龍少心裡縈繞的,還是何奈子無謂生死,保護自己以後露出的笑臉。
這種情緒讓龍少瘋魔,在何奈子的笑臉裡,可以融化很多東西,包括善惡,包括好壞,甚至還包括道德與正義。
“村民們是被死氣傷害的,不是何奈子造成的,這個事情你們誤會她了。
我們到這邊的時候,村民們就已經”
“行了,龍少,你就彆說了,你要是再說下去,主人不動手,我都想抽你了。
太清溝村那些什麼十方惡煞是何奈子招來的吧?
招來是要獻祭這些村民吧?
隻能說老天有好生之德,她行凶未遂而已,絕對不像你說的那麼無辜。”
嘯天貓輕易的打碎了龍少的借口,讓他的解釋不堪一擊。
事實就是事實,龍少沒法洗,確實沒法洗,也洗不乾淨。
但是
但是
龍少還是不甘心,正想繼續找借口,何奈子的方向傳來了聲嘶力竭的喊叫。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
原來,聽到了佟愛家的拒絕,那邊就開始了清理門戶的儀式。
那天一很是積極,好像是打擊何奈子,可以幫著他出在龍少這裡受的氣。
“從你動了祖魂的念頭,就會想到有這一天。
剛強點,咋說也是個大拿,彆被人看扁。
我先毀了你的本命鼓,以後薩滿教這一門的手藝,你不能再用。”
說著,那天一搶過了何奈子的黑皮鼓,用手指甲,直接給劃破了。
伴隨著黑皮鼓被撕破,何奈子好像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不住的慘叫,求饒。
“啊不要啊我的本命鼓
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
那天一把黑皮鼓的殘骸往地上一扔,抓住了何奈子的手,撕碎了她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祖紋,那是一隻大黑老虎。
“殺了你是肯定的,但是過程絕對不會痛快。
殺你以前,我們要把薩滿教的東西拿回來,你不配扛著祖紋去死。”
那天一說著抓向那隻大黑虎的圖案,硬生生的從何奈子的手臂上撕了下來,皮膚脫落,何奈子的手臂血肉模糊。
“啊按巴按巴”
看到那天一伸手抓祖紋的時候,被控製的按巴就在不斷的掙紮,隻是被必棱牢牢的按住,什麼想法都是徒勞的。
“尼瑪察何奈
哎,算了。”
留下一句話後,按巴變成了點點金光,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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