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僧癱坐在地上,流著眼淚,回憶自己的生平。
那是幾百年前吧?
據說是戰國時代,實際上也就是幾個村子的人在打仗。
人數不多,戰事慘烈,牽連了他。
讓他從小就家破人亡,乞討為生。
一個小乞丐,被一個老和尚收養。
老和尚很窮,但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小乞丐喂大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乞丐發現,老和尚好像不會老一樣。
每隔一段時間,就讓小乞丐去抓一些小動物,或者人回來。
吸收靈魂,增加壽命。
很久過去了,老和尚還是老和尚。
小乞丐老了,變成了老乞丐,快要老死了。
臨死前,他問老和尚,
“為什麼你不會死?”
老和尚從額頭挖下一顆珠子,說,
“這是我從盛唐偷回來的須彌珠。
可以吸收靈魂,滋養壽命,所以不會死。”
老乞丐不想死,懷揣著一顆感恩的心,搶過了老和尚的須彌珠,吸收了老和尚的靈魂。
從此,老乞丐變成了一目僧。
他貪婪,他極度貪婪,
他想把自己所有喜歡的東西都放在眼睛裡。
靈魂,財富,,等等等,
他怕死,極度怕死,
遇見了滑頭,不敢拚命,舍不得死。
滑頭剝奪了他擁有的一切,他成了滑頭的夥計。
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一目僧想站起來,隻是站到一半,又跪下了。
他不想死,哪怕是不死不活,也比死了強,
“晉二大神,我有用,我能裝東西,我有須彌空間,
帶著我,至少出門不用背包包了。”
這姿態,確實夠低了,胡小草都想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小哥,你不要給我吧,我出門裝個零食啥的。”
看小二竟然真的在猶豫,一目僧不乾了,
“女娃娃,請你不要侮辱我。
給晉二大神當神仆,不丟人!
給你裝零食,我寧可死。”
呦呦呦,還來骨氣了,誰稀罕你個糟老頭子啊,胡小草很生氣。
小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右手,四周的零散石頭彙集起來,包裹住了他的右手,變成了石錘。
左手衝著一目僧勾了勾,示意他過來。
一目僧不明白啥意思,聽話的走到了小二的身邊,然後眼前出現了那巨大的石錘。
像是打鐵一樣,石錘四麵八方的捶打著一目僧,把他的身形越打越小。
最後,變成了鑰匙墜的大小,小二才算滿意。
胡小草還想開口要,小二像是防賊一樣,小心的放在了口袋裡,
“你彆惦記了,我給老板留的。”
靠,給蔡根有啥用?
裝盒飯嗎?
胡小草很不滿,轉念一想,蔡根還真有可能裝盒飯,暴殄天物。
大夥站在洞口等了一會,半小時都沒再出來東西,
八目相對,誰先下?
莽青山要是不是常武夫一直拉著,早就蹦下去了,還用墨跡這麼長時間?
什麼都怕,就不怕山洞,還是人工開鑿的礦洞。
“哎,好像下邊有多危險一樣,我也不是沒下去過。
就是,我一下去,遇到那個滑頭,他就讓我看電影。
然後就把我送回到煤乾山,下去幾次都一樣,
我是沒啥事,你們小心吧。”
又出現了,這自信的話語,小二自然的說完,往下一跳。
莽青山實在忍不了了,甩開常武夫的手,也跟著跳了下去。
然後是常武夫,最後是胡小草。
跑到坑沿的新絡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剛才以為那個山神會來追自己,結果,人家連看都沒看,就把自己給放了。
是故意留一線生機,還是自己不配人家出手?
無論原因是什麼,都不重要了,自己撿了一條命。
下一步,難度就不大了,
走陸路,經過三個國家,遊泳五十公裡,就回老家了。
走海路,不用出國,遊泳七百公裡,就可以回老家了。
問題是,不會遊泳啊,這可怎麼辦呢?
腦子還在胡思亂想的新絡婦,突然發現,爪子行好像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隨之一聲,“啊!”
完了,踩到人了。
夜色雖然漆黑一片,但是自己的眼睛也是具備夜視功能的。
怎麼就沒看到呢?
八門生,我們原來外勤小隊,第二小隊長,目前第一小隊副隊長。
江湖求生技能,身具八種之多,樣樣通,樣樣不太精。
今天,算是中獎了,聽從石火珠的安排,到大坑收集情報。
沒敢下坑,在坑沿上,隱藏了身形,一趴,就是兩天。
看到了晚上雪女出來巡邏嚇唬人。
看到了片耳豚往礦坑送靈魂。
看到了新絡婦織蛛網。
最後看到了小二他們秒殺雪女,追殺新絡婦。
這些情報已經夠了,這是群魔亂舞啊,這還了得!
長白三那撥有行動,報備了嗎?請示了嗎?批準了嗎?
早就應該回去給石火珠報告了。
但是,由於長期不動,八門生血液循環不暢,麻了。
從腳趾甲,到頭發絲,除了眼睛能動,都麻了。
這就是他沒有學精的隱藏術。
雖然可以在雪女,小二他們的眼皮地下隱藏不被發現,但是進入狀態以後,再想動非常難。
八門生正在用儘全身力量,移動牙齒,妄圖咬破舌尖,恢複行動力。
然後就看著,新絡婦跑過來了,方向很正,自己趴在必經之路上。
那八條腿移動的很快,也很密集,踩得山石不斷崩裂,尖銳而且力量很大。
在八門生絕望的目光中,他不可避免的被新絡婦給踩了個正著,被那粗壯的蜘蛛腿從背部穿透了腹腔。
隨著劇痛來襲,八門生能動了,也解除了隱秘之術,顯出身形。
新絡婦知道自己踩到了東西,難道是埋在土裡的屍體?
不對,屍體不會叫,那就是活人?
顧不了那麼多了,離開此地逃命最重要,新絡婦沒有停留,繼續向前。
腹腔被穿透以後的八門生,由於壓力,還有蜘蛛腿上的倒刺,牢牢的被串到了蜘蛛腿上,脫離不開,被新絡婦帶著往前跑。
疼得八門生,不斷的慘叫,都已經沒人動靜了,像是殺豬一樣。
由於多了八門生這個累贅,重心不太穩,新絡婦停下來伸腿往下甩八門生。
無奈倒刺入肉太深,甩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可憐的八門生,疼昏過去兩次,又疼醒了三次,終於想到了自己不太精的反擊法門,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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