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紅其實都沒用胡小草拱,脫離危險的第一時間,就往回跑。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滿眼的熱淚盈眶。
胡小草的到來,與常武夫他們可是不一樣,靈魂過來,一念之間。
本體到來,那可是要需要經曆千山萬水,長途跋涉的。
師傅們就是師傅們,對自己從來都是這麼好,絕對不會不管自己,救了自己的同時,還要給自己出氣,實在太暖心了。
看樣,長白三那邊給自己最高指示以後,也沒有閒著,怕自己出事,還安排了後手,這些都讓段曉紅很是心安。
段曉紅想著心事,不自覺的就溜號了,正好迎上趕過來的二柱子。
可能是太著急逃命了,段曉紅也沒看清來人,而且來人還伸出了雙臂,阻擋了她的前進路線,情急之下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二柱子扇到了路邊的排水溝裡。
“起開,好狗不擋道。”
二柱子本來高高興興的迎向了脫離危險的段曉紅,伸出雙手,想給段曉紅一個安全的擁抱,然後溫柔的一訴衷腸,說點什麼,有我在你不要怕之類的暖心話。
可是雙手剛伸出去,還沒有抱住段曉紅,腦袋一偏,就被段曉紅給扇進了排水溝,腦瓜子除了嗡嗡的,就是一陣錯亂。
要說論二柱子的身手,不至於這麼狼狽,想要躲開難度沒那麼大。
實在這個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即使發生了,心裡也是不想接受,所以,自暴自棄的進了排水溝。
看到了二柱子的遭遇,小孫立馬收了金毛,扭頭就往回走,路上還扶了蔡根一把,幫著他減速。
“行了,三舅,沒事了,咱們還是回去當觀眾吧。
段土豆不值得救,耍驢再踢到你。”
蔡根的前衝之勢被小孫攔下後,也是深以為然,這算什麼脾氣呢?
人家二柱子都二教歸一了,隻為了救你,咋還耍上驢了呢?
段曉紅的脾氣啊,真的有點像納啟。
既然胡小草都來了,還是本體來的,接下來應該也不用自己擔心了,蔡根走過了皮卡,看向了四通物流的廂式貨車。
此時,那個物流大哥正在往下鑿玻璃,剛才胡小草出來的太急躁,前檔玻璃副駕駛已經空了,正駕駛完全龜裂,不鑿下來沒法開,啥也看不見。
“大哥,你送胡小草來的啊?
她就能熊你,真是過分,給車錢了嗎?”
物流大哥從聽到蔡根說話,到意識到有人在和他說話,反應有點慢,蔡根說了半天以後,他才看向了蔡根。
“啊,給了,給的雙倍,還給了我老婆一對金耳環。”
物流司機的回話,呆板而且沒有生氣,好像迷迷糊糊的,難道胡小草給下了什麼咒語嗎?
借著光亮,蔡根看到了物流大哥的臉,嚇了一跳,這眼圈卻黑卻黑的,都快趕上國寶了,多長時間沒睡覺啊?
蔡根簡單的算了一下,初一中午他因為疲勞駕駛停在了路中央,給自己送酒卸貨,到現在是初二的晚上。
哎呀我去,這二十多個小時,不會長白三打了個來回吧?
看樣胡小草給雙倍真不多,一對金耳環也就那麼回事,講道理的話應該給個三金,再加一嘴的金牙。
呆滯的回了蔡根一嘴後,司機開始把車挑頭,要往回走。
蔡根趕緊製止,這個樣子,開車上路,不安全啊。
“大哥,你睡一覺再走吧,你現在這個狀態,有點危險啊。”
物流司機好像理解蔡根的話有點費勁,可能是大腦太疲勞了吧。
反應了一會,才回答,同時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胡大姐說了,送她到這就趕緊往回走,離開這個地方。
這裡不安全,不是我能摻和的事情,看兩眼都不吉利。
沒有危險,胡大姐已經給我安排明白了,絕對沒有危險。”
噢,蔡根看著四通物流的廂式貨車慢慢的開走了,也沒再說話。
如果胡小草安排明白了,那就應該沒有事,反正繼續在這待著,確實不太穩妥,普通人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即使看到什麼,回去亂說傳閒話,對他自己都不好。
蔡根作為一個曾經的普通人,站在過來人的角度,非常讚同胡小草的安排,這也算是對物流司機的保護吧。
雖然,胡小草一開始不去麻煩人家,保護的會更好。
可是,沒有招,有這個緣分,趕上了,也不是誰都能抵抗的。
蔡根除了安慰自己,胡小草辦事還算穩妥周全,還能譴責胡小草咋地?
畢竟誰不是身不由己呢?
自己又好到哪裡去了?
送走了物流大哥,蔡根回到了觀眾席,看向了戰場的方向。
此時,胡小草本體的大花狐狸,完全在虐打一狼一虎,雖然都是四腳獸,但是五六米的四腳獸,和十多米的胡小草差距還是很大的,尤其胡小草的速度一點也沒有因為身軀的龐大而減弱。
之所以打了這麼半天還沒有停,給蔡根的感覺就是,胡小草在幫著段曉紅出氣,同時,虐打薩滿教的自然神,來體現長白三一脈的優越感,掙點麵子,好在蔡根麵前顯擺。
同情的看了眼佟愛國,蔡根欲言又止,如果他大哥佟愛家在這,按照那個老頭的脾氣,看到薩滿教被長白三壓著打,不得氣死啊,無論是敵是友,都得氣死。
佟愛國怎麼會看不出來蔡根眼神裡的意思,自己確實也想到了蔡根所想,所以,就在胡小草到場以後,他就背過身去,不再去關注戰場的情況了,看著心酸。
強挺著舉起了兩根手指,朝著蔡根晃了晃。
還好,這個伸手點煙的強控,並沒有因為戰場上薩滿教的勢弱而產生變化,蔡根麻溜的給佟愛國把煙給點上,由於實在太殷勤了,給人一種強行安慰的感覺,這就讓佟愛國更難受了。
“小蔡啊,你是不是覺得,薩滿教的自然神,都是廢物啊?”
蔡根心裡不住點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敢,誰敢那麼想啊,那可是薩滿教堂堂的自然神,一共才二十多位吧,怎麼會是廢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