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寺,四層小彆墅。
舉缽羅漢感受到大地一震,大喜過望,一把掀翻了炕桌。
“成了,太好了,終於熟了。”
穆恩剛才由於吃的太多,肚子撐得不行,站在地上吃飯,結果偏巧是炕桌的前進軌跡,菜湯米飯啥的,一點沒浪費,全扣在了穆恩的身上。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穆恩羞恥的感覺到,自己竟然有點習慣了,身上帶點飯菜能咋地,隨時可以吃,不香嗎?
對於舉缽羅漢的大驚小怪,穆恩這次都沒往心裡去,抓著身上的飯食往嘴裡塞,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最重要,其他的自己也做不了主。
“吃毛吃,天天就想著吃,你是飯桶啊?”
穆恩停下了手,不想提及飯桶的話茬。
“大舅,這飯菜早就熟了。
我想明白了,多吃就會有實力,就會像您一樣。
我終於明白了,我要”
“行了行了,彆扯犢子了。
趕緊去收拾一下,整得乾淨利索的,我帶你去太清溝摘桃子。”
穆恩端著飯碗還沒有放下,可能是吃得太多,所有血液都流向了胃部,所以反應有點慢。
“大舅,太清溝有大棚嗎?
這個時節,即使有大棚也沒有桃子吧?”
舉缽羅漢不自覺的就想抬手,突然感覺作為長輩,總是動手很不體麵,而且這聰明精靈的月奴,咋就變得這麼遲鈍呢?
難道是自己給的壓力太大了?
要說自責,舉缽羅漢肯定沒有,隻是有點小遺憾。
“太清溝,到火候了,已經熟了。
不要再問我,也不要再說一個字,趕緊跟我走。”
穆恩緊緊閉住嘴,真的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礦坑下,靈氣洞天。
靈子母和玉藻同時感受到了異樣,對視了一眼後,看向了太清溝的方向。
玉藻開口說話的瞬間,臉已經嚇白了。
“大姐,不是說天庭都要黃了嗎?
咋還能有天罰,要知道還能有天罰,打死我也不敢回來啊。”
靈子母搖了搖頭,打消了玉藻的擔心。
“徒有其表的天罰,應該也是擺樣子的吧。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你隻要不展露全力,肯定沒有事。
即使被發現,有我在,你怕啥?
二十四諸天的名頭,還不能幫你頂個天罰?
西邊最看不起的就是天庭整出來的天罰,不說人人免疫吧,反正應對手法很多。”
聽著靈子母的寬心話,玉藻並沒有放下多少心,自己這麼多年漂泊海外,就是為了躲這天罰,就像當慣了過街老鼠,即使街上沒有人,也不敢大搖大擺的上街。
紅雷和摩羯格並排躺著,努力的吸收著充盈的靈氣,快速的在恢複身體。
“老媽,為什麼會有天罰呢?”
紅雷來這個世界時間不太長,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懂。
“肯定是有東西引過來的唄,估計是和蘇姨一樣掛號的罪民,沒想到,這個小城市還真的藏汙納垢呢?”
紅雷的傷勢看著比較重,實際上摩羯格硬頂幫親不幫理護犢子大陣所受的傷更重,隻是防高血厚,表現得很頑強罷了。
藏汙納垢?
這個詞,無論是靈子母還是玉藻聽完了以後,都想動手削摩羯格,這個貨真是不會說話,誰是汙垢?
“老大,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老實養傷。
我和你蘇姨去看看,到底哪位出世了。”
玉藻剛想反對,手就被靈子母抓了起來,施展了縮地成寸,再想開口說話就已經做不到了,那迎麵的狂風,灌了一肚子。
市南教堂,禱告室。
二柱子正在啃著熏兔,溫習聖經故事。
正看到高興處,想要翻頁,由於手上帶油,隻能拿著鉛筆翻書,突然的震動,鉛筆一下就把聖經給捅了一個窟窿。
沒有心疼聖經,二柱子死死盯著那個窟窿,以及上麵的字。
“生命在他裡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
光照在黑暗裡,黑暗卻不接受光。”
念叨了幾遍,二柱子又看向了太清溝的方向,這算是主給他的啟示嗎?
太清溝那邊有黑暗,所以,需要他帶去光?
自己能夠帶去光嗎?
本科階段在哈佛,自己明白沒啥用以後,基本上是混過來的,降妖除魔普度眾生沒有學全,十竅通了九竅。
研究生階段在神學院,跨專業實在太嚴重,世界觀幾經崩塌後重新建立起來的也是搖搖欲墜,彆說驅魔傳福音,最後掛的幾科還是花錢擺平的呢。
自己這樣的半吊子,能夠驅散太清溝的黑暗,帶去主的光輝嗎?
二柱子沒咋思考,就有了肯定的答案,大概率不靈,小概率死定了。
但是,太清溝那邊傳來的邪惡感又是那麼的清晰,這絕對是傳教的好機會啊。
尤其,這聖經上的窟窿,咋就這麼巧呢?
難道真的是領導顯靈了?
自己吃人家喝人家,當做不知道真的好嗎?
再說了,如果自己不去,萬一那股邪惡的力量蔓延開來,這座城市還有救嗎?
就算不顧及這全市的男女老幼,總要考慮段曉紅吧?
也不知道她的老仙家們,是不是能夠扛得住。
左右思量之後,二柱子穿上了牧師的黑袍,灌了兩瓶子聖水,又在背後綁了一個十字架,毅然決然的出門,騎著共享單車就奔向了太清溝。
長白三,地池。
奎牛正在吸收靈氣恢複自己,上次硬抗了溫忠達一雷,讓他的恢複進度落後許多,有心增加時間補回來,又不敢得罪毛毛,隻能在約定的時間內,儘量提高效率。
突然,心中大驚,感受到了太清溝的巨變。
心裡好奇的要死,可是又不敢去看。
整出這麼大動靜的人或者事,絕對不是自己現在的狀況可以參與的,萬一把自己搭裡,得不償失。
稍作計較,有了主意。
“毛毛前輩,蔡根所在的城市,好像出了大事。
你不過去看看嗎?
萬一蔡根出點事兒,咋整啊?”
毛毛本體沒動,控製著浪裡催的腦袋對上了奎牛。
“毛毛看毛啊?
有啥好看的?
你是能幫著我舉盆,還是能給我當坐騎啊?
蔡根出事算常態,萬一哪天開始不出事,我再去看也來得及,到時候就永絕後患了。
你趕緊的吧,今天時間到了,這麼大歲數,彆幾秒幾分的在這蹭,我都不稀得說你。”
奎牛收起小心思,電光火石般出了地池就開始召喚黃三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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