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把佟愛國的話,仔細的,反複的思量了一會,確實沒毛病。
隻是,這個人情的大彎拐了好幾次,很是不直接。
靈子母給了蔡根人情,讓他隨便處置穆恩報仇。
蔡根還給靈子母人情,幫著解開兒子的封印。
佟愛國幫蔡根忙解封印,這就需要蔡根自己還人情了。
確實是多贏,大家都有所失,有所得,公平合理呢。
多邊關係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多,不像單邊關係需要考量的因素那麼少,或者說操作空間有限。
比如整死穆恩在蔡根這算是交換來的利益,對於佟愛國來說就毫無意義。
至於,最後佟愛國需要自己如何還人情,這個以後再說吧,蔡根決定先顧眼前,問題要一個一個解決。
在蔡根心裡,優先級是這樣的,解開封印,整死穆恩,還佟愛國人情。
“佟大爺,我今天可是給你幫忙來的。
你幫我個小忙,還用得著我求嗎?
我鞍前馬後的伺候您的時候,可從來沒用你求啊。”
即使已經打定主意,蔡根覺得砍價環節不能省掉,有事沒事砍兩刀,萬一行呢?
佟愛國對於這樣計算得失比大哥佟愛家要擅長,而且偏愛用嘴出溜講道理。
“彆,那性質可不一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一碼是一碼。
你說這話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良心。
實在良心摸不著,就摸摸胸口那摞紅票。
絕對可以完美解答你鞍前馬後的原因吧?”
暈,這老頭,算得這麼清嗎?
算得清不說,邏輯還這麼嚴密,讓自己無法反駁,沒有任何漏洞呢。
蔡根也許不會感覺到自己的良心,但是那梆硬的紅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眼前就是自己的服務客戶,人家花錢的。
“佟大爺,您這錢,是共享子女的服務費,不涉及靈異事件啊,不能放一起說吧。”
蔡根終於撬了個邊,希望有點緩。
佟愛國看著蔡根在無力的掙紮,好像滿足了他相當杠精的心願,一臉興奮。
“是啊,不涉及靈異事件啊,這解封印算是啥?
算是請客吃飯聊天打屁嗎?”
說著,再次抓起了靈子母的手,眼圈紅著說。
“大妹子,不是我不想讓你母子團聚,隻是這蔡根不配合啊。
我不想要彆的,就像要他句話,他都推三阻四的,真是寒心啊,現在的人啊,真是沒法說。
無論咋說,我活了一百多歲,沒聽說過白乾活的道理,到死我也不認那個理。
大妹子,你彆怪我,以後咱們正常業務往來,我多補償你一點,老哥我真難啊。
估計這法陣也鬨的差不多了,一會你就帶上家人,進屋坐坐,吃完飯再走。”
靈子母看著佟愛國表演,也是配合,輕輕的點了點頭,還歎息一聲,看向了蔡根,一句話不說。
毫不懷疑,佟愛國撤掉法陣,靈子母帶著一家老小就要到佟愛過家聚餐了。
到時候,自己再想動穆恩,就需要邁過好幾個坎了。
老話講的真好,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滑倒自己爬,要想朋友幫幫你,煙換煙,茶換茶。
“行吧,佟大爺,你想讓我乾啥?
以前提的那個就算了,我沒那福緣,享受不了。”
外人比較多,蔡根不想直說加入薩滿教的事情,那算是自己的底線吧。
佟愛國嗬嗬一笑,終於滿意了,對於蔡根的人品,他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隻要鬆口了,以後就好辦了。
“那是後話,咱們再說。
不就是一個破封印嗎?
我就還沒遇到破不了的封印。”
說著,把紅繩捆著的小木匣往天上一扔,隨手拿著小石刀一劃拉,隻見小石刀上水紋蕩漾,猶如一條白練映出漫天燦爛。
白光過後,就把小木匣劈成了兩半。
是的,小木匣落地的時候,變成了均勻的兩半。
當然了,裡麵的佛子巴隆,也變成了兩半。
蔡根看著地上分成兩半的殘骸,點了點頭,佟愛國絕對是個狠人,這算是一舉多得吧。
看小匣子上的封印光輝已經全部黯淡下去,封印肯定是解開了,即使蔡根都能看得出來,算是完成了解開封印的任務。
再看裡麵靈子母兒子的屍體,更是省心,直接砍死,也就不會有放毒自相殘殺的慘劇發生,更不會被穆恩控製。
這下人情也有了,活也乾了,還真的挑不出毛病呢。
蔡根心裡想笑,覺得場合不對,表現出悲傷,但是心裡那份癢癢卻不容許,這個難受啊。
地上趴著的紅雷,看到自己兄弟被分成了兩半,眼睛一下就紅了,直接就飛了起來,想要抓佟愛國。
“老東西,你把我兄弟整死了,你故意的吧。”
蔡根一看,這不行啊,咋能讓他碰到佟愛國呢,趕緊上前一步,擋住在了佟愛國的身前。
“你老實點,封印肯定是解開了,拿回去吧。
那個,厚葬吧。”
紅雷聽到蔡根的話,更是炸毛,眼看著就要動手,隻是那永遠會落在頭頂上的鐵茶缸再次出現了,把紅雷打進了土裡。
“毛毛躁躁的,一點也沉不住氣。
從現在開始,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收起來。”
好像收起來的威懾力比較強,紅雷連掙紮都不敢了,躺在地上開始裝死,連頭都不抬。
靈子母沒有看蔡根,也沒有看地上的殘骸,而是看向了佟愛國手裡的小石刀。
“佟大哥,你這手裡的,就是水刀吧?”
水刀?
蔡根其實很早就注意這把刀了,當初就連自己的火焰甲也無法抵抗,確實很厲害。
那麼,為啥叫水刀呢?
應該跟水貨的水不是一個意思吧?
佟愛國把木匣砍成兩半以後,一直含笑不動,無論是紅雷想要暴起傷人,還是蔡根替他阻擋,他都一動不動,異常冷靜。
麵對靈子母的提問,佟愛國終於動了,把小石刀收到了口袋裡,斜四十五度看向天空,就像是穿越了曆史的長河,陷入而來深深的回憶。
“水刀啊,水刀,竟然還能有人知道,真是不容易啊。
總算是沒有辱沒了你,我也算是有臉去見祖宗啊。”
這個高人的派頭,裝得簡直是滿分。
隻是蔡根想不明白,認出了水貨。
不,水刀,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