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子被酒吞形容成忘吃藥的精神病,本來就要炸毛的心態,瞬間崩了。
“酒吞,你個死撲街,你才忘吃藥呢,你過來,讓我挫死你”
八岐另一條胳膊也纏繞上來,死死的堵住了何奈子的嘴,再說下去,這事情就沒完沒了了。
酒吞感激的看了看八岐,開始從推車裡挑揀飲料雪糕,
當然了,也沒有忘了感謝身邊給自己棲身之地的小可愛,一桌六個女大學生都喝上了飲料,吃上了雪糕。
推車大姐此時也沒有心情再看有病的何奈子,開始盤算是走完這趟,還是現在就回去補貨。
二百塊錢,掏空了四分之一庫存呢。
小推車過去了,八岐也鬆開了束縛的手,何奈子除了各種怒視,氣鼓鼓的一言不發。
其實,自從當上教主,她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了。
尤其,傷害還來自內部。
酒吞雖然化解了危機,但是明顯沒有落好。
隻能討好的不斷的遞給何奈子雪糕,飲料,礦泉水,希望她在外力的作用下,恢複冷靜。
“何奈子,趕緊吃根雪糕,低調,要低調,想一想你心中的大山,大山啊。”
“滾犢子,酒吞,你等著下車的,我挫不死你。”
得到好處的女大學生們不乾了,這小婊砸根本不是人脾氣啊。
緊靠酒吞的壯碩小可愛,吃了雪糕,開始伸張正義了。
“小哥哥在幫你好不好,咋就不知道好歹呢?
什麼樣的家教,慣出這樣的臭毛病。”
何奈子正在吃雪糕,聽到小可愛的譴責,巴嘎一聲,就把雪糕棍給咬折了。
“你敢說我不知好歹?”
壯碩小可愛直接無視了何奈子殺人的眼神,朝著酒吞以及周圍的夥伴說。
“你家小姐確實有病,不隻耳朵不好使,腦子也不行。
我說都說了,還有啥不敢的。
我要是不敢,還能說嗎?
這算什麼白癡問題?”
在座的女大學生同時點頭,表示讚同,邏輯上沒有問題。
酒吞一聽,稍微想了想,也跟著點頭。
確實沒有問題,何奈子這個問題確實有點白癡。
何奈子本來想用目光威脅,但是失敗了。
尤其麵對他們的一致認同自己是白癡的表現,自己都不知道咋地好了。
一不小心,餘光裡看到,身邊也有個人在默默點頭。
“八岐,你跟著點毛頭啊,你是在認同什麼?”
被何奈子發現,八岐稍微有點尷尬。
隻是剛才確實不由自主的認同了小可愛的分析,何奈子的問題很白癡。
假裝一臉正經,八岐開始打岔。
“奴家歲數大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下頸部活動。
這樣有利於全身的血液循環,以免大腦缺血缺氧,問出白癡問題。
何奈子,你要控製一下情緒。
這些都是普通人,你不要再衝動了。
我們要低調,還有大事要辦。
你要是總是這麼毛楞,我就不陪著你送死了。”
這算是比較正式的警告了,何奈子雖然不怕八岐,但是人家說的有道理啊。
兩張紅票就能解決的問題,自己差點來個殺人滅口。
都怪這車廂裡的氣味,讓自己迷糊。
都怪這空間裡的溫度,讓自己毛躁。
對,自己還有大事,要冷靜,必須冷靜。
一言不發,開始瘋狂的對付雪糕,飲料,礦泉水。
然後,悲劇了。
何奈子,無論從血統上說,還是身份地位上說,都沒有用,她畢竟是人。
那麼,攝取水分多了,就會想上廁所。
在這個過道全是人的車廂中部,想要擠到車廂的兩端上廁所,在低調行事的規則下,難度很大,非常大。
十幾米的距離,何奈子覺得進行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簡直是跋山涉水。
半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廁所的門口,剛想進去。
發現裡麵有人,再去另一端肯定也不現實,人太多了,等一會吧。
等待,像一把很鈍的殺豬刀,不斷的切割者何奈子的耐心,以及考驗她忍耐的極限。
終於,廁所門開了,中年油膩大叔從裡麵走了出來,還不斷的揉著惺忪睡眼,好像是在裡麵睡著了。
何奈子隻是稍微猜測一下,心態就崩了。
竟然有人躲在廁所裡睡覺?
是啊,外麵這麼擠,廁所裡麵無論通風還是空間,都比外麵要強,隻是需要心理上客服一點小障礙。
剛剛小小的佩服一番,想進廁所,一隻手抓住了門把手,阻攔了何奈子。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插隊嗎?
有沒有公德心?
何奈子受不了了,也不敢發飆,換了一個策略,委屈的衝來人哀求。
“我先來的,等半天了,有點著急。”
來人不顧何奈子的哀求,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拉住廁所門,掏出了一把圓形的鑰匙,敏捷的把門鎖上了。
“你太霸道了,這廁所是你家的啊,為什麼不讓我用?”
何奈子運用流利的普通話爭取著自己的權利,隻是對方不為所動。
看著一臉憤怒的何奈子,列車員還是有服務意識的,抱歉的解釋道。
“到站了,廁所停用。”
到站了?
我千辛萬苦走到了廁所門口,等了半天,你跟我說到站了?
“到哪站了?”
“賽道小鎮。”
啊?
真的到站了?
自己的大山就在塞到小鎮旁邊啊。
終於到了,熬了十多個小時,終於到站了。
何奈子心裡一陣狂喜,蹦起來衝著八岐的方向就喊。
“八岐,到站了,下”
後麵的話,還沒等說完,車停了,一股人流,簇擁著何奈子,洶湧澎湃的下了火車。
這是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何奈子自己都不知道咋下的車。
隻能萌比的站在車廂下,看著不斷湧下的人群,尋找熟悉的身影。
三分鐘後,火車再次開了。
已經下車的旅客全都走向了出站口,隻有兩手空空的何奈子和兩手空空的八岐站在月台。
“八岐,你咋下來的?”
“奴家,利用敏捷的身手,在眾人的腿縫裡鑽了下來。”
“我的行禮呢?”
“拿行李不好施展,奴家把行禮給酒吞了。”
“那,酒吞呢。”
八岐往左右看了看,最後看向了已經開走的火車,非常確定的推斷。
“應該還在車上吧,他肯定是沒下來。”
何奈子抬頭看向漫天繁星,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空氣。
“算了,先找廁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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