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九黎尤一說原委,蔡根馬上有了心理負擔。
雖然以前的恩怨,與自己無關,是苦神的鍋,但是現在自己就是覺醒苦神吧?
那麼,是不是要承擔相應的連帶責任呢?
蔡根作為一名受教育多年的現代人,上學的時候都是思想品德課代表,純粹的作惡還是有點心理障礙啊。
人的軟弱性,或者人性的光輝此時在蔡根心裡無限放大。
現在讓九黎尤把這命苦的春蹄殺了,有點於心不忍呢?
再說了,殺了也不好吃啊。
但是不殺,以後醒了,會不會繼續找自己報仇呢?
“小尤尤,我不想殺她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以後見到我就害怕?“
九黎尤好像骨子裡沒有忤逆大師傅的基因,很聽話的走了回來,把變身的斬骨刀遞給蔡根。
蔡根不明所以,剛接過斬骨刀,就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大師傅,你以後拿這把刀,她就應該害怕,畢竟此刀,染了合氏一族,四十多萬族人的血,天生具有威懾力。”
看著手上的斬骨刀,一點也沒有剛才威風,蔡根很不滿意。
“小尤尤,他咋變成剛才那樣?就是威風八麵,嗜血攝人的樣子?”
“大師傅,您喊他的名字就行,否則他不願意乾活。”
哦,原來真是一把有了靈智的武器,可能還需要認主什麼的吧?
蔡根以前在小說裡看到很多。
“那他叫什麼?”
九黎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他頭頂上亂糟糟的頭發,可能是他給刀取的名字不太露臉。
“嗬嗬,大師傅,我沒啥見識,是一個屠夫,所以我用的刀,就叫屠刀。”
我暈,這簡直太明白了,想叫錯都難。
屠夫用屠刀,多順理成章啊,咋是沒見識呢?這是大智若愚啊!
蔡根實驗了一次,輕喚屠刀,結果沒什麼反應,斬骨刀還是斬骨刀的樣子。
看向九黎尤,這什麼情況?
九黎尤沒想到,屠刀不給大師傅麵子,有點尷尬了。
“大師傅,屠刀懶散慣了,沒事的時候就會瞌睡,你大點聲把他喊醒就好了。”
哦,原來自己剛才太溫柔了嗎?
喜歡暴力一點嗎?
蔡根這次用儘全力,大喝一聲,
“屠刀,醒一醒。”
這音量已經是蔡根的極限了,畢竟還有點虛弱。
手裡的斬骨刀一震,真的好想是在睡夢中被驚醒一樣,變成了嗜血凶器的模樣。
還好,蔡根現在是努努形態,拿著大砍刀也不算比例失調。
揮舞了兩下,重量剛剛好,自己要是完全恢複,估計更順暢。
“屠刀,歇著吧。”
這是蔡根自我想象的命令,結果還好使,屠刀又恢複了斬骨刀的模樣。
恩,有了這把刀,就不怕以後春蹄再作妖了。
慢慢梳理吧,都是誤會,恩,應該算是誤會吧
再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沒了種族的束縛,活的更自由不是?
看著蔡根拉過了不能動昏迷的嘯天貓,把春蹄裝進了一目僧的鑰匙扣。
九黎尤覺得嘯天貓有點眼熟,感覺像自己坑過的一個傻缺。
隻是現在物種不同了,也沒多想,剛要收工走人,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師傅,我走了,有件事想麻煩您。
以後如果那位出來,你千萬彆提我,也彆拿我打岔,我這千恩萬謝了。
您不知道,現在大羿老慘了。”
說完這句話,九黎尤好像還回憶了一下大羿的慘像,渾身不自覺一哆嗦,補充了一句。
“恩,太慘了,回見,大師傅。”
不等蔡根說話,九黎尤走了,一如既往的乾脆。
這是咋話說的,自己難道真的害大羿吃苦頭了?
那個大姑娘有這麼橫嗎?
太不講理了吧?
再說,那是大羿,射殺無數遠古凶獸的大羿,這麼好熊嗎?
聽九黎尤的意思,自己也挺害怕的,怕自己坑他?
說話總是說一半,蔡根覺得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下次再見到,好好解釋解釋吧。
應該都不是外人吧,都是身體裡的人,能外到哪裡去?
貞水茵看九黎尤走了,蔡根沒事了,才湊了過來。
“蔡哥,剛才那是誰啊?好凶啊,渾身的嗜血之氣,厚重得都快往下淌了,你沒聞到一股血腥味嗎?”
蔡根幫嘯天貓收好鑰匙扣,不以為然的說。
“他是九黎尤,屠夫出身,有點血腥氣不正常嗎?”
九黎尤?
貞水茵張開了嘴巴,來表達自己的吃驚。
隨後就是痛心疾首,氣自己懦弱,剛才咋就害怕了呢?
為什麼不要個簽名呢?
“蔡哥,九黎尤?
那是九黎部落的首領,兵主蚩尤吧?
天啊,你咋不早說呢?”
看貞水茵這麼激動,蔡根好像真的記得,九黎尤老家是九黎部落的,能是一個人嗎?
和皇帝打仗爭奪天下的蚩尤?
給禍鬥畫餅坑他的蚩尤?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下次我見到好好問問,不好好當屠夫,爭什麼天下之主啊?”
貞水茵決定不回答蔡根,短期也不搭理蔡根,沉浸在剛才的回憶裡,獨自享受。
猛然想起什麼,也不顧冷了,脫掉了白色的羽絨服,上麵有一個清晰的大腳印。
天啊,這是蚩尤大神踹的大腳印啊。
我貞水茵,小小的星官,竟然在蚩尤兵主腳下,被攻擊而不死,何其榮幸?
也不心疼衣服,貞水茵用力的把那塊腳印給撕了下來,小心的疊好,放進了懷裡。
就像一個追星的少女,得到了偶像的關注,死而無憾那種感覺。
看著貞水茵那虔誠的模樣,蔡根實在理解不了,剛才九黎尤穿的是草鞋吧?
回想他剛才穿的衣服,看似是黑色的,實際上都是變質的血液吧?
那粗獷的漢子,衣服都不洗,又怎麼會注意個人衛生呢?
“小水,有必要嗎?我記得九黎尤腳氣很嚴重,再傳染給你,多不好。”
蔡根這話,就完全是看不慣貞水茵的行為,故意惡心她了。
貞水茵平時多乾淨的一個姑娘啊,此時卻毫不在意。
“我不怕,即使傳染,那也是蚩尤兵主的腳氣,說出去,露臉。”
剛才那一腳,真應該踹她臉上,到時候更露臉,蔡根惡趣味不自覺的萌生。
蔡根覺得,這回算是完事了吧?
二重身全搞定,回長白三一個,自己收走一個,玩具熊你還裝什麼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