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上的麻痹感,剛才的一拍,已經是蔡根最大的努力了。
算了,不要臉了,誰還沒個夫妻之間的殺手鐧?
儘量壓低聲音,語調儘量溫和。
“小根根,求你了。”
快四十歲的油膩大叔,頂著一頭禿瓢,賣萌的畫麵,讓在場所有人都一陣乾嘔。
這也太雷人了,蔡根太狠了,做事沒有底線嗎?
可是偏偏就是這句小根根,讓圓圓動了。
拍桌子窮橫都沒好使,結果被這句小根根給動搖了。
圓圓心裡知道,這算是老公最後的求助了,不逼到一定份上,肯定不會這樣。
看樣,蔡根也是鐵了心,把自己最無力的一麵展現在自己麵前。
怎麼舍得再逼他?
“成,我回家,我不燒堂單,但是,你要答應我,必須安全回來。”
“哎呀,我不回來去哪裡?誰敢收我?”
“是安全回來,缺胳膊少腿,我可不伺候你。”
“肯定安全,放心吧,小水,行了,彆在那吐了,你啥也沒吐出來,趕緊送你嫂子一趟,她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開車。”
貞水茵假裝拿紙巾擦了擦嘴,起身去送圓圓了。
看著老婆走了,蔡根感覺心神一下就放鬆了,腦子都更活絡了。
就說世事無常,昨天還笑話那玩具熊,聽跑偏了,自己才不去呢。
今天,自己就要主動送上門,你說尷尬不尷尬?
去以前,還是要把事情搞搞清楚比較好,至少心裡能有點底啊。
“石火珠,看樣你應該挺了解那個奎牛,說說唄。”
石火珠其實還沒有從蔡根賣萌的陰影裡走出來,正眼看蔡根,都有難度。
“蔡老哥,咱先不說奎牛的事情,這麼多年,你對於夫妻關係,有什麼心得,跟我們分享一下唄?”
扯這個乾啥?我有啥心得?
都是實心實意的就夠了唄。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想聽套路與技巧吧?
蔡根還真的想了一下。
“你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一屋光棍,開始搶答了,比說奎牛還興奮。
“愛情”
“信任”
“了解”
“溝通”
直到段曉紅都回答完畢,蔡根也沒聽到那個詞。
“不怪你們都是單身,根本就沒有發現夫妻之間的精髓,也是,你們也不具備分析總結的條件,也是難為你們了。
不要人雲亦雲,也不要道聽途書,自己去感受,沒有統一的標準。”
暈,這話咋說都行,沒有統一答案。
你問毛線啊?
就是為了鄙視我們一圈?
所有人的臉色,都被蔡根群嘲的不好看了。
蔡根紮了他們一下,繼續說。
“愛情源於信任,信任源於了解,了解源於溝通,溝通源於平等,那麼平等的基礎是什麼?
平等的基礎是互相尊重,沒有尊重,什麼都是空中樓閣,誰會願意和不尊重自己的人在一起?
一天兩天可以忍,三年五年呢?十年八年呢?一輩子都能忍下來嗎?”
這番話一出,大家都很意外,原本以為蔡根隻是瞎胡扯,還真有指導思想啊。
其他人隻是聽著有道理,沒有深刻體會,唯一有過伴侶的嘯天貓就深有體會。
當初自己對小白好是真好,但是骨子裡是看不上她的血統的,總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總認為自己對她好是她的福氣。
結果,長年累月的一個眼神,一個語調,一個小事,最後都日積月累的借助那個導火索爆發了,造化弄人啊。
小孫看到嘯天貓那若有所思,深有感觸的樣子,就一陣厭煩。
“賤貓,你連人都不是,湊啥熱鬨?”
嘯天貓一下就急眼了,身上就是沒有毛,否則肯定炸,這話誰說都比小孫說強,那塊小白的皮,就是他帶回來的。
“臭猴子,誰說不是人就不能有情感了?
你這是卑劣的物種主義者,是要掛在恥辱架上用火烤的知道嗎?”
“你給我掛一個看看。
還火烤,爺啥刑沒試過?
你整出火來,爺爺就烤。”
嘯天貓這次是真生氣了,剛要召喚黑炎,與這小孫試吧試吧,目前的實力對比,嘯天貓確實不慫。
可是,一個大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嘯天貓的屁股上,直接把他的火氣給扇沒了。
“老實點,啥時候了,還有心扯犢子呢?”
動手的肯定是蔡根,否則嘯天貓也不能讓打,隻是挨打一下以後,蔡根就沒有下文了,這嘯天貓充滿了幽怨。
“主人,你偏心眼,你咋不打小孫呢?他先招的事兒。”
蔡根當然得一碗水端平了,否則寒了這夥人的心,就得不償失了。
“小孫,罰你給我整杯茶水去,濃一點,我需要精神精神。”
小孫美滋滋的去後廚整茶水了,看嘯天貓的眼神,簡直要把他氣死了。
“主人,你還是偏心眼,這樣”
蔡根不耐煩了,一指嘯天貓。
“成,你去給我沏茶,灑一滴,我打一巴掌行嗎?”
嘯天貓看了看自己的貓爪子,算了,天生就是個苦命的人兒啊。
這邊水也倒好了,貞水茵也回來了。
蔡根覺得人也全了,不要再扯什麼夫妻了,說正事吧。
“眼前,這事兒,涉及了我老婆,所以必須平,無論是誰鼓包,必須按下去。”
先是表明了立場和決心,蔡根發現貞水茵和石火珠的熱情度不高,可能因為身份尷尬吧。
帶領他們去找老祖宗麻煩,心理上有道坎也是很正常。
隻是人家都把你們除名了,還這麼一廂情願。
哎,人心,沒法說,隻能品,細品。
“都沒意見,我就定下來了,那麼下麵誰了解,說說這奎牛是什麼情況?
詳細一點,了解越多,我們有利。”
小孫想說,但是他不知道啊,人家當坐騎的時候,他還是沒走上曆史舞台呢。
嘯天貓也想說,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主要是各種轉世,彼此錯過了,沒有正麵遇到。
貞水茵和石火珠是知道奎牛的情況,但是不想說,這有通敵嫌疑,隻是現在敵我劃分,不是很清晰,心裡亂得很。
段曉紅就無所謂了,也不知道,也不想說,她心裡還想著剛才的事情,鬱悶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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